“听说了嘛?之前赵辰出事的幕后之人找到了,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
“没想到啊,堂堂太子殿下,竟然如此容不得人,连赵辰这等功臣都被他暗害致死。”
“可不是嘛,赵辰这人是跋扈了一些,可那也是你太子先对付人家不是?”
“人赵辰被皇帝陛下要求去江南,连自己怀孕的夫人都没时间照顾,太子殿下倒好,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麾下的所有产业全部封停。”
“甚至还把那些银钱全都收归国库。”
“还随意的处置那些无辜的掌柜。”
“这也怪不得赵辰那么恼火。”
“如今赵辰跟随陛下出征,这次回来是为了前线将士催促御寒物资的,结果太子殿下倒好,以毒酒毒杀赵辰。”
“我真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为何这样做你还不明白嘛?因为赵辰就是皇帝陛下的儿子,当年他跟李承乾互换了身份。”
“赵辰若是身份揭穿出来,那他就是嫡长子,如今的太子殿下自然要把位置让出来。”
“肯定是这个原因,所以太子才会想着对赵辰下死手。”
“可惜了赵辰这么有本事的人,打的吐蕃不敢抬头,如今竟然死在自己人手里。”
“唉!”
长安街上,很多百姓都在议论关于赵辰的事情。
而赵辰身份的事情,更是让很多人感到意外。
之前关于赵辰身份的流言可是从来就没怎么断过。
而这次,好像传的有模有样。
甚至有人还说,远在前线的皇帝也承认了赵辰的身份。
孔颖达走在街上,面上尽是忧色。
饶是李泰答应自己的建议,以如今的情况,也甚是棘手。
百姓们对李泰的怨言颇重,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得拦住皇帝派回来收拾李泰的人。
孔颖达今日出城,就是为了此事。
蒲州驿站前日来报,程咬金前日夜间在蒲州驿站歇息。
程咬金的突然归来,定然是带着皇帝的命令。
而皇帝的命令,他们甚至都不用多想也知道是为了些什么。
领着随从从朱雀大街上经过,孔颖达面沉似水。
……
“程叔叔,我们如今快要到长安了,您真要一个人独自入城吗?”距离长安城还有二十里的处,秦怀玉看向程咬金。
“爹,让俺去。”程处默开口劝着程咬金。
李恪没说话,面上却是露出忧色。
他们都很清楚,侯君集既然可以把李泰暗害赵辰的消息告诉皇帝。
自然也可以告诉李泰,皇帝已经知道他的所作所为!
侯君集什么心思,大家都清楚。
但是李泰会如何选择,那可就不能确定。
“老夫已经在蒲州驿站露过面了,太子肯定知道老夫回了长安。”
“但是他会如何选择,我们谁都不清楚。”
“若是他选择认罪,等待陛下会朝,我们谁去都一样。”
“若是太子执迷不悟,此去长安,必定为他所擒,你们去,老夫不放心。”
“而且老夫若是在外面不露面,更会让太子警觉。”
“这是北衙禁军的令牌,你们拿着,若是有什么意外,记住把北衙禁军捏在手里。”
“同时也要记住,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暴露踪迹。”程咬金从怀里摸出来一只令牌,丢到程处默手中。
“走了。”程咬金拍拍程处默的肩膀,又与秦怀玉、李恪二人点头,骑上马往长安方向奔去。
程处默望着自己的父亲骑马离去,面上尽是担忧之色。
他没想到,当初皇帝派赵辰回去催促御寒物资,竟会引发这等一连串的事情出来。
而且这些事情,似乎是被人有意操控了一般。
“程二,现在我们去哪?”秦怀玉皱眉。
程咬金现在先去打探虚实,若是一切顺利,所有事情都无须他们担忧。
可若是事情有变,那他们可就责任重大。
这个时候定然不可露面!
“去赵大老家的那个村子里,那里现在应该是安全的。”程处默想了想,与两人说道。
……
程咬金骑马来到长安城门外,远远就看到孔颖达坐在城门口喝着茶。
在他两旁,有着数十名身披甲胄的士兵。
看那模样,也知道是东宫卫率的将士。
李泰这是信不过其他军队的士兵,所以才让东宫卫率的将士过来。
“卢国公,好久不见,听闻卢国公从前线返回长安,太子殿下特意让老夫在这里等候。”
“看来老夫来的还正是时候。”孔颖达见到程咬金,面上露出笑容。
只要拦住程咬金,那他带来的皇帝旨意就传达不出去。
如此也能最大程度上的稳定太子的威信。
百姓嘛,再议论也终究只是传言,只要皇帝没有旨意,李泰的太子之位就可以坐的稳当。
而他们,只需要等待时间,等待皇帝中毒……
“孔颖达,你这是在这里拦着老夫进城?”程咬金自然不会上当。
孔颖达都被李泰封为尚书左仆射,若只是李泰派人来等自己,那也不至于派孔颖达来。
李泰又不是没有其他人驱使,孔颖达也不是闲的无聊。
孔颖达来这里,无非是李泰对自己来传皇帝旨意的重视。
或者说,是不想让自己把皇帝的旨意传达出来。
“不是不是,卢国公误会了,老夫是代表太子殿下来请您去东宫赴宴的。”
“当然,若是卢国公不愿意,那我们只好强硬一些邀请。”孔颖达挥挥手,身边东宫卫率的士兵便是将程咬金给围住。
程咬金虽然厉害,但这么多士兵也不是吃素的。
孔颖达丝毫不担心程咬金跑了。
“卢国公,请,别让大家面子上难看!”孔颖达与程咬金笑道。
程咬金看了眼孔颖达,一句话也没说,转身钻进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
孔颖达挥手,马车进城,往皇城而去。
……
“陛下,大军已经开始往沧州撤离,翼国公领着一万人断后。”
“将士们也没有什么别的情况,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陛下不必担心!”营帐中,徐世绩与皇帝禀报着军情。
哪怕说实际情况并不像自己说的那么好,此刻徐世绩也不得不这样安慰着皇帝。
皇帝的情况看起来很是不好。
嘴角因为中毒已经开始溃烂,口舌麻木青紫,精神也很是不好。
“不担心是假的,朕的情况自己清楚,肯定是撑不到回长安的。”
“军师,执笔,立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