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都成老姑娘了还在哪儿娇娇拿乔,小心到最后谁也不要!” 被明秀怼了一顿,苗蔓蔓出了门便嘴里有点不干净。 这话正好被出来端点心的白鹭听见了,她当场就要冲上去反驳。 “别去,那是少夫人。”黄鹂赶忙拉住她,死活都不撒手。 白鹭皱眉看着她,很是不满,声音也不小,“少夫人就能这么说咱们郡主了?你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短短这么一会儿,黄鹂后背已经浸透了冷汗,“我的祖宗,你要是心里不痛快就去告诉郡主知道,主子自然知道怎么处置,你这个时候跟少夫人闹起来,郡主便是对也不对了。” 本来明秀就心里烦躁,听见外头的动静推门出来,同时也是想要透透气。 “吵什么呢?” 白鹭便把方才苗蔓蔓的话学了一遍。 “不用理她。”明秀的脸色有点难看,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苗蔓蔓对她有那么强的恶意,明明两人之间只是单纯的姑嫂关系,而且她自认也从未亏待过苗蔓蔓。 哪怕冬日里家里闹狼的时候,苗蔓蔓言语那般过分,她也从未记恨过,更没有因为这件事嘴上不好听。 明秀觉得自己这个小姑子虽然不算是顶顶好的吧,但是也不差吧? 怎么就这么让苗蔓蔓讨厌? 她不想追究这事儿,人家也只是嘴上吐槽一下而已。 但心里不舒服是一定的。 白鹭皱眉,很是不理解,“郡主,您何必这样委屈自己呢?只要跟夫人说说,夫人定然是会给您做主的。” 就算明秀现在正在跟明母闹矛盾又怎么样?难道还能不给自己姑娘做主不成? 母女二人说不得还会因为这件事缓和一下矛盾呢。 何乐而不为? “这种事情不用麻烦母亲烦心了。”明秀轻轻摇头,不管白鹭还要说什么,径自转身回房去。 黄鹂拉住她,道:“你别说了,若是闹起来少夫人是要吃大亏的,等大少爷回来了,知道这事儿岂不是要心里有意见?” 到底不是亲子,对养子虽然也亲近,但是还是得注意一些。 苗蔓蔓毕竟是叶子明的妻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白鹭这才不说话了。 丫头们之间的事情明秀一般不插手,她此时正在窗边的躺椅上昏昏欲睡。 窗外的柳树正好遮挡炙热的阳光,眯起眼睛,树叶缝隙之中透出的阳光让人舒服极了,环境温暖却不燥热,难得有个可以享受时光的时候。 其实当初布置这个躺椅明秀是打算在上面看书的,不过现在嘛…… 这才初夏,午后就已经很热了,明秀心里觉得奇怪。 这不合常理。 但又没有人指出这一点,她便觉得可能都城的气候就是这样的。 不过便是如此,习惯使然,她还是先先防着一手。 “挖井?” 明父听了这话直皱眉,姑娘太有主意也不是好事啊,这不,事情一桩接着一桩的给他指派。 倒是没有不满,只是在想办法。 “咱们家能挖井么?”明父回忆了一下,发现村里除了距离河边实在是远的哪几户人家,似乎就没有挖井的。 之前都没有注意过,现在明秀提起才想起来。 明秀却不为这事儿操心,“有没有的去问问挖井的师傅不就知道了?”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嘛。 “这倒也是有道理。”明父点头,回房去把露出臂膀的汗衫换下来,虽然这样穿凉快,但是到底不适合出门的。 而明秀也没放心,方才明父的话提醒她了,挖井也得讲究地形的,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挖出来井水。 她看了一眼自家后山,不知道山上有没有泉水。 “郡主要进山啊?奴婢去准备一下。”黄鹂没多说便应下。 先是给明秀拿出来了一身短打、 见她皱着眉头似乎嫌麻烦的样子,黄鹂笑着劝她,“此时山上的毒虫蛇蚁很多呢,郡主还是穿的简便些,奴婢去找布条来将裤脚衣袖都绑紧才好。” 最近明秀身上的皮肤养的娇嫩了许多,若是遇上了毒虫蛇蚁什么的可不得了。 就算没有,被树枝草木刮伤也不好。 原本便是为了她着想,明秀也没有反驳,点了点头,“也行,你快去吧,自己也换身衣裳。” 不用人伺候,明秀自己坐在梳妆台跟前,把繁复的发髻拆了,只简单的用簪子挽起来。 油光水滑的长发厚实,明秀拧好了发髻之后想要插入发簪。 “咔哒。” 明秀手一僵,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将发簪放到面前。 果不其然,断了。 她抽了抽嘴角,这发簪很结实啊,怎么就断了? 怀疑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劲儿了? 这支簪子是还在土包村的时候明父亲手给做的,后来即便明秀有了许许多多的金贵首饰,这簪子也还是被好端端的收着。 每当需要简便着装的时候,她就会拿出来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