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托马斯老爷把哥谭的罪犯都杀光了？」
从方元口中听到托马斯的事迹后，阿尔弗雷德非常震惊。
别说他了，就连布鲁斯都瞪大了眼睛。
杀光哥谭罪犯，让哥谭成为世界最安全城市？
布鲁斯甚至觉得哥谭和世界最安全城市这几个词组在一起，是不是有语法错误，怎麽看都不搭嘛。
见到托马斯的第一眼到现在，布鲁斯只觉得托马斯非常慈爱亲切，但他看到丧钟丶小丑这些经典蝙蝠侠反派的时候，并没有什麽特殊表情。
本来布鲁斯还以为父亲的就业环境要比自己好多了，没有小丑之类的搞事情，现在看来原来真正的狠人竟然是自己父亲啊！
小丑？
估摸着就算有，也早就被他给干掉了。
阿福听得直皱眉：「这太————-血腥了，也极度危险，我个人非常不建议。」
要杀人的蝙蝠侠可培养不出哥谭粉丝团，只会有一大群想把他除之而后快的反派。
「当然，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托马斯怀念道。
阿福顿感不妙：「托马斯老爷，在你的时间线，我没能劝住你？」
「不，你劝住了，我一开始并没有对罪犯采用极端手段。」托马斯声音低沉，「在他们—————杀死你以前。」
布鲁斯心头一紧，他不自觉握住了父亲手臂，
只有蝙蝠侠自己才知道，蝙蝠+管家侠，才是完整的蝙蝠侠。
阿尔弗雷德的存在让他能够同时做好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两个身份，阿福不仅是他的后勤顶梁柱，还是布鲁斯正义丶自律丶冷静等性格的培养者，更是蝙蝠侠善念的维系者，让他在黑暗中总能收获家的温暖。
所以失去阿福，对任何一个蝙蝠侠来说，都是极端不能接受的事情，这种刺激甚至也曾让蝙蝠侠黑化过。
看到场上气氛变得严肃起来，阿福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方元配合地问：「你要做什麽？」
阿福跟方元一唱一和：「我要打电话给保险公司，让他们多给我增加几份保单。」
「哈！」
布鲁斯和托马斯哭笑不得，不过经过阿福方元两人故意捣乱，气氛又回归了轻松。
自始至终，即便知道自己可能会死，阿福都没有丝毫退缩。
布鲁斯去哪，他去哪。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托马斯向阿福真诚致谢道，「为你做的一切！」
他知道这个世界在自己夫妇遇难后，阿福就事实上承担起了布鲁斯父亲的责任。
阿福摇摇头：「跟我比起来，你才是最辛苦的。」
托马斯看向布鲁斯，坚定地说：「很值得！」
如果不是成为了蝙蝠侠，他就没有机会帮布鲁斯骗过欧米伽，救下自己的儿子。
当他从欧米伽中救出布鲁斯之后，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
仿佛在多年前的那个小巷，他终于救下了自己的孩子。
只此一项，就让托马斯觉得自己受到的挫折都值得了。
托马斯和阿福对视一眼，同时露出了老父亲的笑容。
而一直注视他们的布鲁斯也感慨万分，他曾以为自己失去了父亲，但现在他竟然拥有了两位父亲，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方元的出现。
他感激地看向方元，方元也注意到他的动作，布鲁斯的表情他不用心灵感应也能读出。
所以方元直接仰起头。
这天大的恩情，你永远也还不完啦！
赶紧给我沃特公司做牛做马当头牌，才能偿还万分之一。
方元的表情含义布鲁斯当然也看得出，他不禁哑然失笑。
他就知道，方元一定是挟恩望报的人。
但布鲁斯并不排斥，人人都有私心，方元好岁是先做出巨大贡献，再来跟他们谈报酬的。
所以沃特公司的事情，布鲁斯并不打算敷衍。
重活一世，布鲁斯·韦恩比以前更为黑暗，更加不择手段。
有超人的前车之鉴，他决定要更为完善自己的超级英雄反制计划，防止超人毁灭世界的事情重现。
将克拉克·肯特的性格往阳光的方向扭转，不仅是他想让超人回归心中的美好，也是他反制计划中的一环。
预防就是最好的反制。
对其他超级英雄也是一样，虽然布鲁斯跟方元说不想干涉他们的人生轨迹，
免得他们成不了超级英雄。
但是从他第一时间就摸清各路英雄现状就能看出，该有的监视他可是一个都不落。
不过即便如此，反制计划也有不全面的地方。
比如托马斯和阿福，布鲁斯就完全没想过给他们准备反制计划。
因为他知道这两人永远不会对他不利，甚至有需要的话，托马斯和阿福还会从容赴死！
纵使他可能是拥有最黑暗心灵的蝙蝠侠，也愿意坚信这一点。
他的反制计划中的另一个特殊的人，那就是方元。
因为即便他拥有众多蝙蝠侠的记忆，但方元却是第一次见。
而且方元上限可是和达克赛德五五开的，虽然布鲁斯从托马斯那里，知道方元那次应该是用了未知手段临时提升，但对布鲁斯来说也直接默认方元能够重复使用了。
所以想从战斗上反制方元，很难。
不过布鲁斯其实暂时没想过从战斗上制约方元，现在也制约不了。
所以布鲁斯决定采取另一个形式的反制一一投其所好。
反制的目的是在黑化时有应对措施，那能让人不黑化何尝不是最好的反制手段呢？
方元太神秘，他了解的情报太少，于是布鲁斯暂时忽略掉方元突然黑化的可能。
一般常规的黑化都是有迹可循的，无非是遇到了糟心的事情。
布鲁斯记得小丑说过一句话：「只需要糟糕的一天，再理性的人也能成为疯子。」
方元帮助他们重启世界，就为了开沃特公司签约超级英雄。
他向托马斯了解过沃特公司是什麽，就类似普通明星传媒公司。
既然这样的话，顺了方元的意自然能让他一直和自己保持同一阵线。
这也是布鲁斯明知方元通过签约能获得好处，依然让方元如愿以偿的原因。
现在他签约之后发现对自己没什麽影响，他用心感受过，也不存在会被藉机操控的可能，所以布鲁斯觉得让超级英雄加入沃特公司，换取方元这个强力的帮手，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他不相信方元的人品，但布鲁斯相信方元为这世界忙活一大堆，一定是为了利益。
利益相同，那就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