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国都应天,王宫。 齐王姜稷正在新纳的妃子宫中,翻云覆雨。 “大王,轻,轻些。嗯……啊~” 淫靡的声音接连不断,久不退去。 不知过了多久,娇喘才消失,剩下沉重的喘息。 “说吧。” 姜稷在门口系着腰带。 一名银甲天虎卫跪在地上,一旁是另一名躺着的奄奄一息的天虎卫。 他刚刚打扰到齐稷的战事,差点延误战机,惹了王怒被一掌打个半死。 齐国天虎卫,与燕国的血衣卫相似。 “探子来报,姬坤没死,巴图和黑玫瑰被抓。”跪着的天虎卫说道。 “真是废物!” 姜稷雷霆大怒,一脚踢向那名躺着的天虎卫,彻底终结他的性命。 或是嫌不够解气,姜稷又举起一旁数万斤重的石狮子,将其砸成肉泥。 石狮子也在巨力下化作碎石,留下地上一处巨坑。 “按烈士厚葬。” 姜稷拍了拍手,转身进屋又准备来一场大战。 “诺。” 这种情况,身为天虎卫早已司空见惯。 “大,大王,不,不行!要死了!啊!” 大约半时辰后,屋子内连气息都不复存在。 唯有床上躺着的一具尸体。 “还有什么事?” 姜稷提着裤子走出,发现那名白虎卫依旧跪在地上。 周围倒是都收拾干净,石狮子也换了一个。 “孙将军求见。” “废物!不早点报!”姜稷迅速整理好衣物,“在哪?” “在朝堂。” 空荡的朝堂,偌大的宫殿仅有一人。 在王座下方的左边,最靠前的位置,除了王位唯一的椅子上,齐国大将军孙膑,手里捧着一本兵书,正在仔细研读。 他身穿官服,眉宇轩昂,满身属于战场的杀气。 “孙将军怎么不去天禄阁啊!”姜稷从王座后走出坐下,笑着说道。 “参……”孙膑见齐王来到,放下兵书准备起身行礼。 “唉!都说了孙将军不必行礼。”姜稷挥手打断孙伯灵。 “谢大王。”孙膑收起还没举起的手,“大王要注意身体啊。” “哈哈哈!无碍无碍!孤正值壮年。”姜稷毫不在意地豪爽笑道。 “臣听闻,大王派巴图去刺杀燕国公子坤,失败了,不知是否为真?”孙膑严肃问道。 “是有这回事。”姜稷大方承认。 “大王为何这样做?” 孙膑很是不解,姜稷虽然贪恋女色,脾气暴躁,但大事面前向来稳重,不应有如此不理智的行为。 “这个嘛……” 姜稷少见的有些扭捏,“孤听闻,秦国那个女娃娃天姿国色,便修书一封想结齐秦之好,没想到那女娃娃牙口犀利,回信将孤骂了一通。孤咽不下这口气,查到她可能与燕国那个公子有勾结,就……” 姜稷没有继续往下说,向孙膑投去一个你懂的眼神。 “大王应当与臣等商议此事。此举简直……太过胡来。”孙膑忍着性子说道。 眼前这位若不是齐王,他现在就想上去把他头拧下来! “是孤鲁莽了,孤的错。没想到巴图这么废物,连个人都杀不死,白留他这么多年性命。”姜稷说道。 “大王就没想过事情败露的后果?” “当然想过。但量他燕王再愤怒也不敢对我齐国出兵。”姜稷自信说道。 七国国力第一,三亿一千万子民,四千五百万顷土地,两名圣人强者。 各方面都远超燕国,这就是他说出这句话的底气。 “但燕王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孙膑叹气道。 “你是说孤在外的五个儿子?”姜稷一瞬间就反应过来。 “对。” “他敢!”姜稷怒目圆睁。 “田兄已经派人去保护,但来不来得及,就看五位公子的造化了。”孙膑说道。 “无碍,五个废物罢了,死就死了,孤再生五个。”冷静下来,姜稷不以为意道。 “毕竟是王室血脉,若死在燕国手上,有损我大齐威严。”孙膑说道。 “你和田将军办事,孤放心。” 姜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似那五位有生命危险的公子不是他的儿子。 “大王还忘了一点。”孙膑提醒道,“姬坤是风轩的外孙。” “孤知道,难不成他风轩还敢来闯我大齐王宫不成?他是天下第一不假,但王叔也是武圣,何况我大齐虎狼之师也不是吃素的!”姜稷依旧不以为意。 哎! 孙膑在心中叹气。 他家这位大王,文成武德,知人善任。 但就是太过狂妄暴躁,经常不把普通人的性命当一回事。 虽然平日里隐藏的很好。 风轩天下第一的名头,稳坐了五十年。 若真是打来应天为外孙找说法,齐王叔不过勉强与之抗衡。 其中差距,又要用多少将士的性命去填补? 大齐的虎狼之师,应当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而不是窝囊的死在自家都城。 “臣先告退了。”孙膑起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