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最后一场武试,燕国春狩第二乐珏,对战楚国春狩第二柳元。 虽然二人的差距不像上一场犹如鸿沟,但也是单方面的碾压。 同为宗师九品,但柳元那接近大成的天雷道法,与层出不穷的符咒,只是十八个回合,就将乐珏打得失去意识,赢下比赛。 武试结束后,姬坤在文试赢下的优势荡然无存,比分来到六比六。 楚国武试赢下六场,强硬的将比分追平。 弱,燕国的修士太弱了,简直与楚国不是一个级别。 十场比赛只是赢下两场,就算现在比分相平,也难免脸上无光。 兵试定在三日后,交流赛的输赢会在这场结束之后出现结果,天书碑和燕国云州十六城的归属,届时亦会分明。 就当众人准备离场,连姬和都已经下楼的时候,白起和王阳不再隐藏于人群,飞到了空中。 “燕王,我与白起相商,三日后的兵试,改为我二人对战如何?” 王阳俯视着姬和,一身圣人修为不再遮掩分毫,震惊在场所有人。 “两位将军若有如此兴致,孤倒是没有意见。” 姬和不卑不亢,即使圣人散发出的气息快使他喘不过气来,依然平静。 “长公主意下如何?”王阳问向芈珠。 “家国大事,摄政王可自行决定。”芈珠说道。 这是王阳的特殊权利,何况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做出危害楚国想要夺权的事情,也算得上是自己半个老师。 虽然不理解为何突然有这种行为,但她仍然支持。 父王曾说过,楚国这千年是有了摄政王才如此强大,而不是王阳身在楚国才有如此尊崇的身份。 她深以为然。 除了不让她登基之外,她确实再挑不出这老头半点毛病。 “那就三日后,我二人在九天之上决战。”白起出声说道,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遍在场所有人。 圣人级别的战斗,足以翻天覆地,若是在武阳城附近,怕是整座城都要受到波及毁掉大半。 “风清扬,来做我二人裁判如何?”王阳说道。 他虽然不知晓风清扬具体身在何处,但能感受到他那锋芒毕露的剑意就在四周。 以他与白起的修为,在场的也只有风清扬有做这个裁判的资格。 “荣幸之至。”风清杨出现在二人身旁。 能观摩两位老牌圣人的战斗,对他来说亦是一件好事。 “王阳,白起,风清扬!三大圣人齐聚一堂啊!” “这天大的盛事!” “哎!可惜无法观摩!” “得了吧!就你那天人三品的修为,一点冲击就灰飞烟灭了!” “你又好到哪里去!” …… “老不死,你说咱俩都打这么多年仗了,还有打的必要吗?” “确实,和你这老不羞都打腻了,没有挑战。” “啊呸!说得好像你赢了老子很多次一样!” “呵!当年若不是你师父,老子闭着眼吊打你!” “放你娘狗屁!” “急了。” “你大爷的!兵试不比了怎么样?咱们俩决战!认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两个人真正意义上单挑过!” “可以,老子早想揍你了!” 一人背负着楚国,一人背负着秦国。 二人打了一百多年仗,大大小小在战场上交手过无数次,但从来没有真正一对一战斗过。 如此这般,倒也算圆了二人一个遗憾。 …… “师叔。” “别这么叫,我都被逐出道家了,早不是你师叔了。” “师叔永远是师叔。” “你这孩子。”顾维君笑了笑,“修行的不错,道法用的炉火纯青,比你爹强。” “师叔,这是父亲让我带给你的菊花酒。” 张天君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坛看着就很有年份的老酒。 顾维君看到酒坛后,失神愣住。 这是师父李宗当年成婚时埋下的酒,在他被逐出道家时,只剩下两坛。 “当年父亲也是无奈之举,不然长老们不会罢休。” “呵。”顾维君收起酒坛,冷笑道,“我宁愿他们直接杀了我!” “师叔,何必呢,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我到现在也没想通我错哪了!怎么就被逐出道家了呢?” “你没错,李泽师叔也没错,你们都没错。” 父亲在张天君出生后就逐渐开始接手道家掌门的事务,非常繁忙,陪他的时间还没有两位师叔多。 顾维君教他道法,教他炼器,教他画符,是他修行的引路人。 李泽虽然纨绔,但对他很好,经常带他下山去玩耍。 他不像顾维君那般嫉恶如仇,他是典型的道家子弟,超然物外的有些过分,道心清明无垢。 所以他不认为李泽师叔有错,他不在乎天下人。 同样,他也不认为顾维君师叔有错,这是顾师叔的修行方式,是他的道心。 吾辈修道修的便是一个心字,若是杀了某人能使自己道心通透,他也会去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