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屹握着刀,挤在斐成与壮实的武鹤眠之间,认真地观摩学习。 “姜肆能赢吗?” “不好说,白南涔用长枪的,少见啊。” 在堰北分署霍军他们几个都没有用过这种武器的,招式不熟络,斐成有点为姜肆捏一把汗。 “嗯……” 武鹤眠饶有其事地点头,视线落在前方,思绪却飞走,嗅着空气中的饭香味思考一会要吃什么。 深吸几口气,姜肆耸了下肩膀,对上白南涔漂亮的眸子。 一息之后,姜肆率先出手,闪电般直冲上前,双手一挥,长剑向白南涔面门猛劈而去,简捷刚猛。 借着未落的太阳,银色的剑光在空中划成一弧,留下一道耀眼而冷冽的轨迹。 随着剑光的流转,白南涔柔软的腰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韧度向后弯曲,几乎与地面平行,完美地顺应剑势的走向。 却在即将触地的瞬间,右脚猛然间使劲,身体旋转半圈,踢在姜肆的手腕,借力将他的剑打偏几分。 以一种微妙的角度,偏移了长剑原本直取要害的轨迹。 紧接着以触地的长枪为支撑,另一条腿猛地踹向姜肆的胸口,直接与他拉开距离。 这惊人的身体平衡力与控制力让姜肆瞳孔微微一凝,她刚刚的那几个动作,不禁让姜肆觉得眼熟。 倒是与不久前在高铁上遇到的那个顾晚特别像。 长枪散发寒光,白南涔步伐轻巧灵活,枪身宛如游龙,一拦一拿都呼呼生风。 最让姜肆头疼的,是她懂得充分利用自己身体的柔软与自然的惯性。 枪尖的每一次舞动中,都蕴含着巧妙的借力与使力,她手腕与手臂的角度轻轻调整便让姜肆费了大力气化解。 白南涔的面容平静如水,眼神中透露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淡定,试图通过长枪一寸长一寸强的优势压制姜肆。 看着连连向他刺来的长枪,姜肆眼眸微阔,提剑连续格挡。 身形闪动,灵活地躲避白南涔长枪的袭击,寻找机会进攻。 周遭观战的大家都惊叹于他们这场对战,配合的噤声,空气中只能听见枪与剑碰撞的清脆响声。 一个轮回过后,姜肆屏气凝神,只感觉虎口发麻,手心剧震生痛。 这边打得激烈,围观的众人也没闲着。 白北淮激动地给妹妹喊着加油,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放声大喊。 听到白北淮的声音,武鹤眠看向身边的光瞪大眼睛看比赛的斐成与韩君屹,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拍在他们的背上。 “啪”的一声,斐成当即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不允洗,绝对不允洗姜肆的加油声比白南涔的小,快喊。” 说罢,武鹤眠便以身作则,双脚分开,气沉丹田,猛吸一口气后大声朝着那一对纠缠的人影喊道: “姜肆——加油!” 顺便还拉着不情不愿的斐成二人一起。 斐成与韩君屹一开始还因为周围人的眼神有些放不开,但后面干脆就不顾形象地大喊。 “姜——肆——加——油!” 正在反击的姜肆听到这拖沓的动静,手里的剑差点一抖。 “这几个家伙啊。” 努力忽略掉那边的声音,姜肆找准空当一剑逼退白南涔手中的长枪。 随后前脚突然前滑,如同猎豹捕猎前的蓄势待发,瞬间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剑被换到左手提起格挡。 “铮——” 剑身从枪杆处擦过。 与此同时,姜肆后脚猛地一蹬,瞬间靠近了中门大开的白南涔,试图用剑锁住她的长枪。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攻势,白南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了冷静。 她抽身侧滑,手中长枪换过前后手,重新进入枪头攻击范围的姜肆只能被迫再次举剑进行防御。 周围还有些休息的新人被武鹤眠他们的动静吸引过来,纷纷围了上来。 “喔,我赌那个漂亮女生赢,我当啦啦队去。” 说罢,立马站在喊得面红耳赤的白北淮身旁,跟他一起扯着嗓子大喊。 “我也去那个女生那边。” “确实,那不得帮大舅哥啊。” “我嘞个大舅哥……哎,我也我也。” 一时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白北淮那边人满为患,发出的声响一下子超过了武鹤眠他们三个。 “白南涔——加油!白南涔——加油!干翻他——” “啧,一群颜狗。” 武鹤眠气愤地唾弃那群喊得正起劲的家伙,深吸一口气,正在酝酿。 “嚯,姜肆有点危险啊,他一直很被动。” 看着场上的局势,韩君屹清了下嗓子低声说出自己的想法,眉眼浮现担忧之色。 听到这话的斐成神秘莫测地摇了摇头,一副大师姿态,盯着姜肆手里的动作,歪头说道: “姜肆一贯的打法就是先熟悉对手的招式与动作,所以他一直处于格挡的状态。” 一直放声大吼的武鹤眠干咳两声休整片刻,余光注意到正在偷懒说小话的斐成与韩君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