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巴巴地等在浴室里裴京执再进来,直到水冷了,裴京执都没再进来。 她带着一身水汽出了浴室,裴京执正在书房里打电话。 姜鲤退出书房,贴心地帮忙关上了门。 裴京执眸里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连他打电话姜鲤都要避嫌,看来并不打算跟他牵扯太深啊。 “宁维舟想要赚钱又不想管事又不想担责任,有那么好的事?” “您娶了三个老婆,生了四子一女,早年有多快乐,晚年有多不幸,您早该想到的。” “宁家从根子里就烂了,你指望我一个晚辈来帮你管束宁家,我只会斩尽杀绝。杀怕了,就不会惹事了。” “我还是那句话,您要是心软,我可以什么都不做。我不做,总有人来教你们做人。” 裴京执可不管宁老这个亲外祖父能不能接受得了就挂了电话。 裴京执又拨了一个电话,“钱顺与姚大勾结的证据交给警方,拜托方局找个由头将宁维舟多关一段时间。” 裴吉利应了,“要让舟少在里头吃点苦头吗?” “你看着办。” “好咧。” 宁家要变天,舟少心思单纯,还是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比较安全。吃苦,纯粹是个人恩怨。 他为了宁维舟的事,两天没合眼,报点私仇不过分吧? 书房外。 姜鲤打开了冰箱门,冰箱里各种食材满满当当的。 因为她最近都不打算回这边,所以给罗妈放了假。她没想到罗妈还是将冰箱补充了各种新鲜的食材,大概是等着她随时回来。 姜鲤感念罗妈的贴心,简单地做了一碗云吞面,又加了菜心和荷包蛋。 加完仍然觉得不够体现出他的诚意,她又去翻冰箱了。 裴京执从书房里出来时,就见姜鲤在倒酒。 姜鲤听到脚步声,抬头冲着裴京执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 “裴京执,你打完电话了?我做了一点夜宵,你要不要吃点?” 裴京执没拒绝,从昨晚到现在,他滴水未沾。 裴京执落座,姜鲤眉眼飞扬地折返回了厨房,端出了一个大汤碗。 裴京执太阳穴一跳,他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么个尺寸的碗应该是用来盛汤的吧? “这是我刚刚煮的云吞面,你尝尝看。” 说着,还往裴京执的手里塞了一双筷子。 裴京执握紧了筷子,如果姜鲤不说这是云吞面,他怕是都看不出来。 面上摆满了各种的小料,腊肠、烧鹅块、午餐肉、牛肉丸……他确实喜欢吃肉,但应该不是这种肉。 “你怎么不吃啊,是不喜欢吗?” 姜鲤端出了自己的小面碗,一眼就能看到面和云吞。 裴京执朝着姜鲤招招手,姜鲤乖顺地捧着碗坐到了他的身边。 “吃这么素?” 裴京执将碗里的牛肉丸夹到了姜鲤的碗里。 姜鲤嘴角微扬,裴京执心疼她呢。 裴京执第三次往姜鲤的碗里挪肉,姜鲤就捂住了嘴,“夜宵不能吃那么多肉,我明天会胖的。” “长点肉,才好。” 姜鲤羞红了脸,“流氓,快吃饭。” 裴京执也不知道是碗里的香味儿勾起了他的食欲,还是因为身边人吃得香,他才察觉到饿了。 姜鲤的碗里就那么点大,先吃完后就站着走来走去消食,她可不想睡醒后胖两斤。 “对了,我换下来的衣服呢?我去扔进洗衣机里洗一洗,明天能穿。” “丢了。” “那可是LE的常服,你丢哪儿了?” “找不到了。” 姜鲤微眯着眼,打量着裴京执:“你是不是对我的衣服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才不肯还我?” 裴京执气笑了,“你这个大活人在跟前我不用,我用你的衣服?姜小姐,我脑子没坏。” “那我的衣服呢?” “烧了。” 姜鲤心思微微动,想到了那个火盆。 她小声地嘀咕着,“那可是LE的衣服,烧了多可惜。” 裴京执放下筷子,将两口一大一小的汤碗收进了厨房,随手放进了洗碗柜。 姜鲤甩着手消食,好奇地看着裴京执熟练地拿着抹布擦餐桌,倒垃圾。 “我还以为你堂堂裴少衣来张手,饭来张口就行,你还会干这个?” “我八岁就会煮云吞面。” “是吗?” “下次有机会,你可以尝尝。” 姜鲤好奇地看着裴京执的背影,裴家家大业大,佣人肯定不少,哪用得上裴京执做饭。就连她也只停留在煮个面的地步。 “这酒,还喝吗?” “倒了可惜,我们去露台上喝酒吧?” 裴京执眸中一漾,流光一闪而过,快得姜鲤都不曾发现。 姜鲤端着酒杯,推开露台的门。 “咦,这里的秋千怎么不见了?” 原本放秋千的地方,放了一个透明的水晶房。 露台周围种满了爬藤月季,迎着月光开得正妖艳。 姜鲤进了水晶房才发现玻璃另有乾坤,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从里面却能欣赏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