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抱走小老虎其实也是一时起意,因为白尘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小老虎,而是一种异类。 看得出来这小老虎刚出生其实不久,也就几天时间,不过这小老虎的奇怪之处就是他天生就散发着王者的气息,让白尘感到惊奇。 这种气息并不明显,甚至有些隐晦,不过还是被感知敏锐的白尘所发现。 或许,这小老虎是一头珍贵的宝兽也说不定。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宝兽可是很宝贵的,也就那种大宗门才可能拥有一头,稍加调教之后便可以成为护山神兽,为宗门提高不少战力。 护山神兽有价无市,珍贵程度可见一斑。 凤阳城,一间客栈内,白尘将小老虎放在被子上,而现在他得去帮这小老虎解决口腹之欲的问题。 找牛奶。 而此时在远处的山脉上,周若灵步履维艰地走着,而在她脚下,躺着一头狼的尸体。 狼已经被她大卸八块,死的不得在死,而周若灵付出的代价则是头发又发白了几分,手指也微微颤抖。 一切都是白尘。 周若灵咬牙切齿,目光充满恨意,若是让她找到机会,她一定会让白尘知道教训。 就算对付不了他,但这白尘还有宗门,或许还有家人,总会有机会的,周若灵眼神中隐藏着一丝疯狂之色,仿佛已经到了极限。 这一次过后,她也没几年好活了。 客栈内,白尘将小老虎喂得饱饱的,而自己也饱餐了一顿。 小老虎舒服地躺在床上,看样子十分舒服享受,一双还未发育的虎爪子微微挠着被子,好像想抓住什么一样。 白尘淡淡摇头,旋即自己进入修炼状态中。 邪血宗的人马已经大多都回去了,只有邪血宗本来的人马还在追逐着,厉血已经来到了凤阳城,现在在到处收罗白尘的足迹。 同时,他的心中还有一抹担忧,若是再给这白尘一点时间,或许对方就会恢复状态了,到那时,只怕自己会羊入虎口。 连自己邪心师叔都已经被干掉了,自己岂不是塞牙缝? 一切都是怪周若灵那个女人,若不是这女人在旁边搅和,或许这白尘早已经被自己横刀斩于刀下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厉血也不能不做什么,至少也要做做样子把白尘追回来,不然邪血宗的威名只怕会扫于一地了。 邪血宗此刻急需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来保住威名,而这受伤的白尘便是最好的目标。 “通知凤阳城主,就说我有事求于他,事后必有重谢。”厉血冷声说道。 “是。”两名黑衣邪血宗弟子领命而去。 乌鸦,邪血宗的情报组织,擅长轻功身法,经常被派用于消息的传递。 很快,黑鸦的二名弟子已经归来。 “报告宗主,凤阳城主说他老婆快要生了,一时走不开。”一名弟子再三犹豫后还是选择说道,同时他的脸色有些奇怪,好像硬生生憋住一样。 “什么?”厉血站立起来,这凤阳城主的反应让他始料未及。 “可恶,当初这凤阳城主还经常巴结我邪血宗,如今竟然如此不给面子,等我解决这些事情后,定然要问他讨个说法。”厉血勃然大怒,一手将椅子的扶手捏碎,让两名弟子内心顿时咯噔一声。 “传我命令,这白尘很有可能藏身在凤阳城之中,邪血宗弟子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白尘,见到格杀勿论。” 厉血瞬间发布命令,所有邪血宗弟子也马上执行命令离去,此已经是黑夜,夜黑风高,整个凤阳城顿时不安静起来。 而在客栈的白尘浑然不知道这一切,此时他正在修炼万剑诀。 万剑诀的修炼容不得任何的懈怠,一有空就修炼,这几乎已经是成为白尘的习惯了。 忽然,房间外面的大厅好像变得混乱起来。 “邪血宗搜查逃犯,谁敢阻挠格杀勿论。”一道寒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整个客栈大厅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 “什么?邪血宗,这庞然大物怎么会到这来了。” “邪血宗?算了算了,就忍一忍吧,惹不起这家伙。” “……” 邪血宗弟子一亮出身份,整个大厅在陷入寂静,老老实实地配合,就连一些脾气大的江湖侠客也不敢多放肆。 掌柜的也只能陪着苦笑,不敢多言。 领头的邪血宗弟子顿时满意点点头,然后邪血宗的弟子立刻开始搜捕,饭碗的破碎声,椅子的拖拉声,酒壶的落地声,此起彼伏,掌柜的痛苦地摇了摇头,心在滴血。 “上房间。” “是。” 数名邪血宗弟子顿时欣喜万分,冲了上去,这也不是第一次两次了,头儿叫他们这么做,他们自然知道什么用意。 掌柜的和店小二也只能忍声吞气,敢怒不敢言,而其他人更是爱莫能助,幸灾乐祸。 他们可是魔头啊,吃饭给钱已经是给面子了,助人为乐?还是交给正派来做吧。 场面再度变得一片混乱,忽然砰砰两声,两道身影如同沙包一样被踢了出去,一道身影抱着一只小猫模样宠物的青年一跃而出,坐落到客栈的中心处。 “邪血宗?” “你是江白凌?”数名邪血宗的弟子咽了咽口水,手脚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冤家怎么真的在这,自己这算是什么狗屎运? “看来我藏身的地点已经被发现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隐藏了。而且,好像也没有隐藏的必要。滚,去叫你们的宗主过来,我就放过你们几个的小命。” 白尘的声音很平淡,但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作用,这几名弟子却如蒙大赦,立刻离开去禀告宗主了。 “快。快。” 还能留下一条小命,看来运气是真的好啊。 不一会,厉血便带着人马气势匆匆赶来,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其中两名弟子在探路,便是之前的两名弟子,此刻有些犹豫地带着宗主过来,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一会等待他们的是什么结果。 而剩余的几个则是远远地站在队伍后面,东张西望不知道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