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接近晌午时分,后宫内院。 韦保健在后宫宦官的带领下,来到了韦贵妃的住处。 在得到允许后,韦保健也不做耽误,很快就推门而入。 朝韦贵妃作了一辑后,只见韦保健神色略有些惶恐的低声说道: “见过姐姐。” 在定睛望去,只见张大安已经起身,而一旁的韦保健却是双手捂脸,神色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再容众人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原来在二人刚才的缠斗中,韦保健的嘴上已破了个大口子,想必是刚才飞出的几块牙齿,就是从他口中飞出。 这一幕发生得实在是过于突然,令在场的人不明所以。 韦贵妃瞥了眼韦保健,神色疑惑的问道: “保健,你怎么来了?” 在她印象中,韦保健虽然算是自己的弟弟,二人的关系颇为不错。 但姐弟二人也不是常于见面,每逢十天半月能见上一次就算是不错了。 这么二人就这样赤手空拳的扭打,牙齿却会这样腾空而起,总不能是张大安给揍飞的吧,就算是他想,他也得有那个身板啊。 韦保健抹了把嘴角的鲜血,嘴中含糊不清道: “你耍赖,居然动用武器···” 前几日刚从此地离去,这才几日的时间,韦保健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帘中。 韦贵妃对此自然疑惑不已,但也没往深处想,依旧像往常那样,柔声问道。 眼见自己的姐姐如此神色,韦保健顿觉脸上的惭愧之色。 说罢,也懒得解释,伸手便将怀中书信递给了他。 此人接过书信略微瞥了一眼后,神色顿然大变。 略微沉吟了片刻,正打算要不要对自己的姐姐托盘说出昨夜之事。 貌似,眼下也只有自己的姐姐能给自己援助了,想到的此处,顿时打定了主意,说道: “我好像惹出了点麻烦,一时了无思绪,这才冒昧来到此处,希望姐姐能为我解忧一二。” 韦贵妃闻言不禁皱起了娥眉,深深的看了眼韦保健,一时不明他所言。 在她印象中,韦保健虽然时惹祸,但多少还是会考虑一下后果,不至于闹出多大的乱子。 此人闻言,眉间的疑惑之色更深了,瞪了程处默一眼后神色不满道: “你是不又出去惹麻烦了,你家老爷子在前线杀敌奋勇,我说你能不能在后方让你家老爷子少抄点心啊。” 程处默闻言顿时就不干了,什么叫自己的又出去惹事,说罢没好气的答道: “废话,我是那种人吗?” 也从未来到此处寻求自己的帮助,今天却是第一次,这倒是让韦贵妃不禁担忧了起来。 但她好歹在后宫中的时间久了,脸上并未的流露出任何的情绪,神色淡然的问道: “你说吧!” 虽然他也明白此行的凶险,留下一人报信也算是万全之策,但他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邹骆驼,一脸担忧的对张大安问道: “掌柜的,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张大安闻言,笑而不语,摇头答道: “当初,你还不是一样吗?” 杨或说眼见张大安又提及前几日之事,顿时将头给低下了。 韦保健犹豫了片刻,这才将昨日夜里所发生的一切都给叙说了个遍。 当然,他可没傻到将挖坑给张大安跳的那一段给说出。 而是简单的挑了昨夜,张大安打上府来的那一幕。 张大安还未来得及有任何的表示,一旁的杨或说却是大笑了起来,伸手指向韦保健放声大笑道: “哈,这还真是一对落难冤家啊,先是大舅哥被揍得嘴破流血,后是有大朗被揍飞牙齿,太惨了···” 说着无心,但此话被韦保健给听在耳中,顿时被气得双眼都快给喷火了。 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甚至神色中还掺杂着许些委屈之色,看起来仿佛他就是受害人那般。 直到此时的他,对前几发生的事还记在心底的呢。 不过从这一刻起,他也算是明白了张大安为何要如此拉拢邹骆驼的想法,或许就像是当初拉拢自己一样吧。 就在杨或说愣神之际,张大安已将捆绑在华少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张大安一脸不怀好意的对华少笑道: “走吧,华少,带我们去你的府上参观一下吧。” 华少见身上的绳索得以解脱,顿时浑身松了不少,抬头狠狠的瞪了眼张大安,心中暗自想道: “哼,还笑,待会有你哭的时候了。” 果然,韦贵妃闻言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冷声问道: “你是说,邹国公的三子张大安与程怀亮等人上门殴打你?” 将这一切给述说完后,韦保健心头不禁升起了后悔的念头。 但眼下木已成舟,也只好继续装作自己是受害人般的那样,继续诉苦了: “嗯,不光如此,就连雍州长史的李维安也被他们寻来了。” 岂不料,就在张大安这一分神的功夫,原先躺在地上的韦保健就在此时给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