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天色尚早,途中所遇到的行人倒也不在少数,张大安带着前一阵子刚收的小弟杨或说,再加上程处默与王八皮一行四人,行走在街道上。 新的酒肆开业必然是早晚的事,因此,这几人倒也不忙,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好不欢快。 途中,张大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在酒肆开门的几天,张大安一直没腾出空前去酒肆,自然对其中所发生的诸多事情不知。 想起自己一行人中似乎少了些什么,张大安神色疑惑的对程处默问道: “对了,秦朗呢?怎么没见他的人影?” 程处默听闻张大安提及秦怀玉,解释道: “哦,你说他啊,刚谋上了一份官职,前些天出城办事去了,听他说也在雍州附近,不算太远吧!” 张大安闻言,神色不禁闪过诸多的黯然,若是按照历史的轨迹来看,此时秦琼倒也还在世。 只不过,此人很少出现在朝中,至于大众的眼帘中更是见不到了。 此人当年在玄武门之后,一直在家中养伤炼丹,虽然手中已无多少实权,但人脉尚在。 早些年跟随着秦王南征北战,谁敢小觑他身上的一身伤痕,想让秦怀玉混上一份官职,那也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那像现在的自己,从小娘不在,爹早亡的,虽然与那便宜老爹并无多少关系,兄长距离自己而且又远,被欺凌了都还不知道。 但看在别人家的孩子谋职有成,张大安心头多少有些发酸啊,不禁感叹道: “唉,你们仕途无量,哪像我,整天在这街道上浪迹!” 程处默闻言顿时不满了,瞪了眼张大安撇嘴道: “三郎啊,你说话就说话,干嘛这样说?我怎么感觉你是在说我呢?” 听程处默这么一说,张大安这才想起程处默此时也与自己一样,并无官职在身。 想到此处后,心头倒也平衡了不少,不管程处默是否愿意谋职,但多少还能自欺欺人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若真是想要一官半职的,我倒是能让我家老头子帮你说说,最起码七品以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程处默眼见张大安神色中多少略有些不快,眼神随即一转,对张大安安慰道。 张大安自然知道程处默说的属实,但随即一想,自己不懂为官之道,光有一个半死不活的系统,倒也不用想那么多了。 大不了以后多多开发一下系统,从中获得诸多的好处,随便一点都比做官要值得多,想到此处,随即摇了摇头拒绝道: “算了,我受不了那么多的条条框框,这样,倒也挺好的!” 一路上,张大安与程处默的交流倒也挺多的,至于身后跟随着的杨或说与王八皮,倒是一路无话。 毕竟张大安与程处默所说的,他们毕竟不是那个层次与那个圈子的人,说多了倒也让人嫌弃,倒不如不说,倒也好一些。 另外,杨或说此刻只想一心跟随在张大安身旁,至于做不做官走不走仕途之类的,倒也与他无关。 至于王八皮,虽然人走在途中,但此刻他的心思早已飞到新开的酒肆中去了。 他倒是有些好奇,张大安会将新开的酒肆要安排在何处,另外,也在思量着张大安为何这次要拒绝自己的参与! 程处默闻言一愣,随后不假思索的点头肯定道: “去啊,为什么不去,我倒是想要看看,你的胆子有多大,居然敢把酒肆开到那种地方!” 说罢,连忙让人将桌上的酒菜撤下,二人随后起身便朝楼下而去。 但随后被他一番奚落,又接着一下天堂一下地狱的起起伏伏,就在快要忍不住时张大安却对此松了口气。 王八皮这几天一直在酒肆中忙活,因此对于张大安所做的一切都并不知道。 张大安听罢,嘴角不由得笑了起来,抬头瞥了眼天上的太阳,神色疑惑的对韦保健问道: “我今天起得有点晚,有些事还不是很清楚,大朗,你可否告诉我,今天的太阳是从哪里出来的?” 韦保健闻言顿时傻眼了,神色中闪过诸多不解的神色,他可不信张大安就连这个都不知道。 韦保健闻言,神色依旧,目露精光的他的深吸了口气答道: “既然如此,大朗有些话还需提示他一下,我不太方便言语。” 况且,他认为张大安开新店,必定要动用酒肆中的资金,但他作为酒肆中的掌柜,酒肆中的资金都分文未动。 但从未想过会有这么快,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着也想到了自己身份上悬殊,自然也就没有在意张大安没有提前告知了。 尽管心头对此多少有些不满,这意味着新开的酒肆他没有参与权,但他也并未在意,大不了以后卖力一点,争取下次机会好了,想到此处后连忙点头答道: “哦,那我先下去交待一下。” 程处默还以为张大安又要说什么大道理,此时忽闻此言顿时就是一愣,神色惊讶道: “你不会是把酒肆开到宫外的大门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