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的楚瑜笑得不能自己。 “忆儿,你说,我只是说花朝像是有孕,他……他还专门请郎中来看,怎么这么……好笑。” 夏忆抚摸着肚子,嗔怪道:“你也是,怎么就跟慕将军扯上了这些。”况且阿朝还那么小,脸皮又薄,她以后如何在他们这些人面前…… 被夏忆怪着的楚瑜也不避讳,“我看她那样子,就随口提了一嘴。”谁让慕长风自己当真了起来,还搞得这样兴师动众。 “那他们两个……” “好的很呢。” 此时,花朝房内好的很的两人: “活养尸那么臭,我又几天没有闻了,能不恶心吗?” 慕长风摸了摸鼻子,“我只是没想到。” 花朝被他这态度刺激的不行,也有点冲动,“没想到?没想到你不问问我就去请郎中?” 就算她这个心里年龄已经二十多的人,也禁不住慕长风这样啊。而且还被楚瑜那个知道了,往后在他面前她怎么抬头。 她摊开手无奈道,“这不,让人看了笑话。” “阿朝,我也是太冲动了,没有孩子就没有,你这是?”慕长风虽然嘴上安慰着她,其实内心还是十分遗憾花朝没有怀上孩子的。 花朝叹气,又坐到床上。嘀咕道:“这个楚瑜,嘴真是欠。” 慕长风从没有听过这个词,不懂“欠”这是什么意思,问:“阿朝,欠是什么意思?” 花朝皱着眉想了一番:“欠呢,是什么意思呢?嗯……该打,对对,就是该打的意思。” 花朝又起身往外走,“我去研究活养尸了。” 慕长风也不拦她,任她离开。 和夏忆聊着天的楚瑜打了个喷嚏,难不成是慕长风那家伙在说自己的坏话?楚瑜腹诽。 …… 谢颜用了多方手段,瞒着楚君安,才把楚渊从狱中弄出来。 许梦然看着几日未曾见面的瘦了半圈,身上衣服还有些血迹的楚渊,她手缓缓抚上楚渊的脸庞,轻声喊出:“楚渊” 楚渊眼窝深陷,几日里他在牢狱里,定是遭了不少罪。 “梦然,你去求求你父亲,让他帮帮我好不好?你去求的话,岳丈大人一定会帮我的。”他捉住许梦然的手,恳求道。 “楚渊,我父亲不会再帮你了,你现在已经是庶人,我们不要再争抢了。就我们三个人平平淡淡的过日子不好吗?” 勾心斗角的日子,她不想,同样也不愿再过下去了。 楚渊看了看四周灰白的墙壁,内室里空荡荡的。 心中又怨恨起来,这就是他父皇给他们住的房子? 楚渊狠狠甩开许梦然的手,恶狠狠道:“如果你不帮,那你儿子的命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许梦然被楚渊推到坐了地上。看着仿佛癫狂的楚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她问:“什么叫我的儿子?柯儿也是你的孩子啊!” 楚渊轻蔑道:“我可没有你生的儿子,呵,还有,你确定他是我的儿子?” 许梦然大惊失色:“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楚江柯是谁的儿子,你这个当娘的不是最清楚的吗?” “还要我把话挑明吗?” 楚渊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褪去红润,转而变得苍白的许梦然,只当她是心虚自己知道了这件事。 他倒是不介意的,又给许梦然提了个醒:“当初你和符思……” 符思,是当初楚渊派过去保护许梦然的,当初他不仅仅是看中了许家的势力,还出于对当初单纯的许梦然的喜欢才娶了她。可是后来,她竟然和符思搞到了一起,楚渊知道了事情,便把符思给外派出去。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许梦然忍受不了楚渊看自己的那个眼神,吼了出来。 “我胡说,楚江柯到底是谁的种?” 楚渊蹲下与许梦然平视,红着眼眶问道。 “这么多年,我养着我妻子与别的男人的孩子。我头上这顶绿帽子戴的还不够久吗?”楚渊指了指自己的头。 许梦然听到这话,只觉得头晕目眩:“楚渊,我没有,你相信我,柯儿真的是你的孩子,你相信我。我虽然和符思有过一段,但是,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她说着便要去拉楚渊的手。 她许梦然出自于世家,清清白白的,自然不会做对不起夫家的事情。 她当初看楚渊处处留情,自己心气又高,确实是生出了想和符思在一起那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可是到了最后一刻她并没有付诸行动,和符思一起离开。 楚渊攥住许梦然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嘴里吐出的话几近残忍:“你若是不帮我,我不介意把楚江柯不是楚家人这件事散播出去。” 许梦然的泪滴到楚渊的手背上,惹得他厌烦。 话落,便松开了手。 “父王,父王。”楚江柯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楚江柯跑过去,拽住楚渊的衣角:“父王,母妃怎么哭了?” 另一只小手便要去拉许梦然起来,楚渊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不理会楚江柯的叫喊,直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