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瑞知道,他这个五弟,自小没少受其他宫人的欺负,可是自己帮他的时候,楚瑜那时候还不领情,只有楚渊帮楚瑜的时候他才会开开心心的,可是年纪较大的时候,知道了楚渊的事情后,楚瑜就已经开始慢慢疏远了楚渊。 楚渊看出来楚瑜不想和他一党后,也没少难为他,可是,人要死时,总会觉得一切都过去了,可是现在心里难受也是在所难免的。 “四哥,以后,我就没有二哥了。”楚瑜又把手中的酒送入自己的口中,酒,辛辣且刺激着他的鼻腔,害得他差点落了泪。 慕长风给楚瑞倒了杯酒,“瑞王请用。” 楚瑞把酒端在手中,“楚瑜,我都明白。”但是他也明白楚渊做的事情有多可恶,也算的上死有余辜。 “楚瑜,四哥知道,你也是个识大体的。”不然楚瑜又怎么可能在他被监视的时候,跑前跑后地查楚渊呢? “四哥,我是真恨二哥,可是,我只要一想起来二哥对我的好,我这心,就难受的慌。”楚瑜眼眶慢慢变红,他恨楚渊是真的,可是,也是真的心疼他。 楚瑞走到楚瑜身边坐下,拍了拍肩,“四哥都知道。” 慕长风看着这兄弟二人,还真不愧是兄弟,一个为亲情,一个为爱情,还真是。 …… 楚渊又转头看向监斩官,认出了他就是当初那个拿钱贿赂他买官职的其中一个人,刘志。 楚渊笑出声,真可笑啊。 他亲自捧上来的人,竟然成了索他的命的百姓官。 “午时已到,开始行刑。”刘志把手中的东西扔出去,东西落地,刽子手喝了满满一大口的水,“噗”的一声吹向手中的大刀。 “砰。”楚渊的头被按压在铡头的地方,但是楚渊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一处–许梦然站着的地方。 许梦然就站在远处,可是她并没有上前,上前了又能如何呢?只不过徒增烦恼罢了,至于柯儿那里…… 突然,她目光紧紧盯住楚渊,他的嘴唇在动着,他仿佛在说什么,他在说什么呢? 楚渊的人头不过片刻,就已经落地。只不过,百姓们都在那一刻闭上了眼,他们可不想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他们也害怕做噩梦。 只不过,许梦然再也不会知道楚渊说的是:“忘了我,去好好生活……” 许梦然等到众人散去,才去给楚渊收尸。 楚渊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一定不想死后会以这样的面孔入了轮回吧。 “楚渊,以后,做个清清白白的人,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这一辈子,她最后悔也最幸运的就是遇上了楚渊,他让她知情爱,但也让她这一辈子如坠深渊,不得出来。 …… 一大早,骆远洲就敲响了斐羽卿和骆辛川的房门。 斐羽卿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开了门,一看是骆远洲,睡意瞬间就消失了。 “爹,你怎么过来了?” “我起来没事情干,就想着来看看,辛川可起来了?” 斐羽卿抿了抿唇,“爹,骆辛川他……”她都没有和骆辛川睡在一起,又怎么会知道他醒了没? “他,去书房了。” 骆远洲皱了皱眉,“去书房了?” 现在骆辛川处处躲着他,骆辛川有心躲着他,这世子府他见骆辛川一面也难。 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一个人影在门外逆光站着,一身红色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的边角嚣张的随风飘着,男子抿这唇,但看到屋里的人,脸上洋溢着笑容。 “韫玉?”花朝有些惊喜,但惊喜过后,她开始回神过来,“你怎么过来了?” 韫玉说实在的是有些讶异花朝的反应的,慕长风知道花朝这么欢迎他,岂不是又要让花朝和他断了联系? 他挑了挑眉,“不欢迎?” “不是不欢迎,而是,我在想,韫玉。” “怎么了?” 花朝试探地问了韫玉一句,“你的毒可解了?” “这么关心我?” “那是自然,你是我的病人,我怎么可能不担心病人的病情?” “没事了,毒都已经清了。”韫玉如实回道。 “是啊,毒都已经清了,你也得到了你想要的。” 韫玉不明白花朝今天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的,他问,“你怎么了?说话有些不对劲。” 花朝不再看韫玉,她还以为韫玉会没有脸再来见她了呢,可是他还是来了,还真是超乎她的意外呢。 花朝听到韫玉近乎询问的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敞开了道:“你前些天可去过瑜王府。” “我确实去过,但是那时候,你已经搬来了公主府。” 花朝冷笑道:“果然。” 韫玉不解,花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花朝。”韫玉还没说话,花朝又说,“那我给你配药的瓷瓶,你可还留着?”花朝又看向韫玉,她一定要让韫玉的真面目露出来。 “在我府上,怎么,你想要回去?” “当然,我那可是上好的瓷瓶,既然你已经把药吃完了,就把瓷瓶还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