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玉怒喝,“花朝,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害你。” 他虽然想杀了楚君安,可是他并没有想过要害花朝,而且还是他有一点好感的姑娘。 “没想过害我?韫玉,你问问你自己,你接近我的时候,就没想过别的?” 花朝直视着韫玉,她面上也有些生气,她相信的人,而且两人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而韫玉竟然想害她,她不生气才怪吧! 最后还是韫玉先放软了语气,“我没想过要害你。” “可你还是做了,韫玉。”花朝咬着嘴唇,她,不愿意再相信韫玉的话了,害她不要紧,可是这事情要是牵连到了夏姐姐和楚瑜,就不是小事了。 “韫玉,我想,既然你去过瑜王府,那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不少,我也在这里求你,别把事情说出去,不然……” 接下来的话,花朝并没有明说,不过韫玉明白花朝接下来的话,不然,以后再见面就是仇人,谁也不欠谁的。 花朝说完就走了,没有给韫玉反应的时间便抬脚走了出去。 韫玉跑上前拽住花朝的手,“你说清楚,我究竟是做了什么?就算是被问斩也得有个理由吧。” 花朝看着韫玉,“你当真要我明说?” “是。” “那好,韫玉,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活养尸,那我也明说,你最好把你看到的忘了,不然慕长风和楚瑜,当然,也有我,都不会……” 都不会怎么样呢?韫玉想。 花朝说,都不会放过你,而且,你想想,以慕长风和楚瑜在天宁的势力,他会放过你?让你平安无虞地离开天宁? …… 韫玉浑浑噩噩的回了城郊的别院。 “主子,您怎么了?”陈彦看着魂不守舍的韫玉。 “陈彦,你去查一查活……”想起花朝的话,韫玉突然停下,“算了,我自己亲自去。” 陈彦摸了摸头,他不明白,怎么主子去了一趟街上,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陈彦,你知道我的解药放在哪里了吗?” “什么解药?” “中毒的药。” “主子,属下不知道主子的药放在哪里了。” 韫玉看了看弓着腰的陈彦,“罢了。”有人拿着他的名头做事,还故意把东西落在那里,这件事就一定不简单。 “我自己在好好想想,你下去吧,最近别在我眼前瞎晃。” 被说瞎晃的陈彦行了礼,说了声,“是,主子。” 韫玉盯着远去的陈彦想,会不会这个人可能就是陈彦呢? 随后他又摇摇头,怎么可能会是陈彦呢。 …… 许梦然把楚渊埋葬后,看着这一个坟墓,想,楚渊应该也不甘心会埋在这个地方吧! 可是除了这里,她不知道把楚渊放在哪里才好。 她收拾好一切后,又去街上买了一些纸钱给楚渊烧掉,“楚渊,以后,你在那个世界,好好生活,如果遇见了孟婆,就多向她要几碗汤,忘了这里的一切……” 许梦然走了,即使她的裙摆上粘上了些泥土,但这也丝毫不影响许梦然,她,终可以轻松了! …… 许梦洁正和楚江柯在许府里的院子里玩,一抬头就看到了许梦然,“姐姐来了。” 许梦然走上前才点头,“来了。” “母妃是来接柯儿的吗?” 楚江柯听到楚江柯的话,怔楞了一瞬才恢复正常,“是,母妃来接柯儿回去。” 许梦洁注意到自家姐姐穿了许久都没有穿过的鲜亮颜色,她身着一袭水红色缕金蔷薇纹广陵月华裙。殷红色的抹胸。肩头用金色的丝线绣了几朵玉菊,栩栩如生,仿佛走近时便能闻到那芳香。 注意到许梦然裙摆上的泥土时,许梦洁皱了皱眉,“姐姐,你的衣服……” 许梦然低头看了一眼,她想应该是她给楚渊烧纸钱的时候粘上去的吧,她笑了笑,“不小心弄上去的。” 楚江柯听到许梦洁说许梦然衣服粘上东西的时候就已经问了,“娘亲去了哪里?这些泥土真的不听话。” 许梦然听着楚江柯的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是是是,柯儿听话。” 许梦洁插话,朝许梦然告状道:“姐姐,柯儿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听话,一直哭个不停。” 许梦洁不听许梦洁的话还没有注意到楚江柯,听自家妹妹这么一说,才仔细看了看楚江柯,小家伙儿眼皮红肿着,眼睛还红着。 “柯儿,怎么回事?” “姐姐,你别生气,可能是天气有些热,他难受罢了。”许梦洁是笑着和许梦然说话的,她也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楚江柯流泪的原因可能只是因为血缘吧。 “梦洁。”许梦然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话,只蹲下身朝楚江柯道:“柯儿是个小男子汉了,为什么会哭?可以告诉母妃吗?” “母妃,柯儿心里难受。” 楚江柯这么一说,许梦然瞬间就紧张起来,“哪里难受?现在还好不好?有没有舒服一些……?” 许梦洁深知,但她不说的原因就是怕再勾起自家姐姐的伤心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