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纸张良种(1 / 1)

不仅秦王稷高兴,武安君这个性子内敛的战神看到赵岚画出来的“马上三家套”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秦国几百年来,最重要的两件大事都是“农耕”与“征战”。

农耕之事不仅需要依靠人力,很大程度上还依赖靠天时,即便秦国现在有了六种新农具,几乎每个庶民都掌握了堆肥、追肥之法,可也不能保证田中的粮食每年都会顺利的增产,若是运气不好,天公不作美,遇上天灾,当岁的粮食就会大大的减产。

可这马上三件套却不依靠天时,全部仰仗人力。

倘若少府能以最快的速度、做出来一大批三件套,给现有的每一匹正在服役的战马都装配上双边马镫、高桥马鞍和马蹄铁,秦国骑兵的战斗力将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噌噌噌”往上翻倍的增长,“征战”之事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带来极大的提高。

一整个三件套制作下来消耗的成本与从小饲养一匹战马相比实在是廉价多了。

以往外人看赵岚都只把她当做国师的女儿,王孙的夫人,王曾孙的母亲看,即便六种新农具皆出自她手,可农具生产需要金钱,农具传播需要时间,与她父亲在天下显赫的声名相比,她还是名声不显。

可今日之事,足以让秦王父子俩、武安君与应侯重新审视这个今岁也不过二十二的年轻姑娘了。

一位在墨者之道上极具天赋,能画出新农具与新马具的年轻姑娘将她放在少府进行钻研、生产还是困在王孙府的后宅进行管家、生育,究竟哪个选择对秦国的未来发展更好,怕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底层庶民都能分辨出来好坏。

短短一会儿,秦王稷心中就已经做好了思量,遂弯腰拿起案几上赵岚写写画画的笔记本,满眼好奇地翻看了起来。

站在木地板上的政崽仰着小脑袋瞧瞧自己神情平和的阿母又看看自己眼中含笑的姥爷,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激动与自豪——她母亲与其余小孩儿的母亲全都不一样!

看着秦王四人满脸通红的激动模样,赵康平心中也很自豪,现在全家人到了咸阳后,也算是找到了一个能让闺女不偷偷摸摸、藏着掩着施展自己才华的地方了。

他很清楚,身处这乱世,“意外”要比“明天”多许多。

眼下,老秦家和秦国的公室臣子们能由着自己姑娘和外孙可以不顾规矩地住在娘家,他能毫不夸张也不脸红地说,这是因为他赵康平这几年在天下间闯出来的名气。

因为他们一家人刚刚入秦没多久,这些秦国权贵们还没能摸清楚他的真实脾性与肚中深浅,故而即便看到他家这不守规矩的事情,也会暂时搁置,由着他们一家的性子“胡乱来”。

两世为人,他可太清楚别人如何看你、对你,全赖你是什么身份,有多大本事的道理了。

要想在秦国能过的好,他们一家子每个人都得各凭本事的立起来。

否则等哪日他失势了,那么此刻家人们的“不守规矩”就会变成秦国权贵们攻

击他们一家人最好用的把柄了。

即便他想要事事冲在前,?????????葶絙絙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可有的事情他也是没法做的。

家中任何一个人想要展示自己的才华,都得先有一个合适的舞台,而此刻闺女的舞台已经搭好了,赵岚也上台了,能不能准备的抓住台下这四位重量级的观众的心,那就得看女儿自己的本事了。

赵康平用右手捋着下颌上的短须,默默看着闺女,笑着不吭声。

太子柱、武安君、应侯也都围在老秦王身边,四个脑袋凑到一起看秦王稷拿在手中的笔记本。

虽说秦王稷没能精通七国语言,但因为脑子聪慧、活得久、还曾在燕国蓟都做质子,赵字、楚字、燕字、齐字,他都是认得的。

马具图上每个图案旁边都有一大串的文字介绍,都是用秦字书写的,图案画的很清楚,字迹写的很清晰,介绍也写的很好懂,秦王稷四人认认真真地将马上三件套的解释和图案都一一印在脑子里后,又往后面翻了几页。

瞧见后面画的图案,他们照样能看懂,可这字就变成秦字、赵字混着写,直至后面全部变成赵字了,显然是后来赵岚越画越快也越写越快,手速跟不上脑速了,脑袋中想着内容,落笔时直接从秦字变成自己熟悉的母语赵字了。

等四位老者微微蹙着眉头,将几页用赵字写的内容也认真看完后,秦王稷又往后面连续翻了几页,不仅眼前一黑、脑中一懵。

他转头看了看胖儿子、武安君和应侯发现这仨人眼中的迷茫之色不比他少多少。

他们不仅看不懂赵岚画的图了,连写在旁边稀奇古怪的字样都瞧不明白了,完全不知道那上面写写、画画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意思。

瞧不懂的秦王稷只得又将手中的笔记本还给了赵岚,看着面前宠辱不惊的姑娘,满脸堆笑地疑惑询问道:

“岚岚,寡人看到你在那几张马具图后面又紧跟着画了一个造纸流程。”

“何为纸?什么叫做造纸流程?”

“寡人看你画了好些个大池子还往里面丢了破渔网、烂布头,树皮,过程看着像是在浸麻,若是不看图案旁边的文字介绍,寡人还以为你这是要做麻布呢。”

做麻布之前也确实是要把麻团先丢进水中充分浸泡,三年前,赵岚自从带着刚出生的儿子从质子府搬到邯郸老家的宅子里,母子俩的小命勉强保住后,她就恨不得能赶紧把纸造出来使用,可惜待在赵国没那个条件。

听到老秦王看完马具图紧跟着就问起了造纸的事情,她的眸子都不禁亮了起来,恨不得赶紧听到大魔王拍着双手,一脸豪迈地挥手喜悦道:“好!纸张这个项目甚好!我嬴稷投啦!”

她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翻开笔记本“撕拉”一下就轻轻松松地将画在前几页的“马具图”给撕了下来。

秦王四人:“!!!”

政崽:“!!!”

瞧着这四老一小目瞪口呆的错愕模样,赵岚将捏在右手中的几页轻飘飘的纸张举起来

,对着五人笑着讲道:

“君上,太子殿下,武安君,应侯,政,纸张就是我现在拿在手中的物什。”

“此物的优点,想来大家都能看的很明白,它薄薄一片很轻易撕碎,与绢帛、竹简起的作用一样,都是用来书写文字的。”

“可是纸张的原材料却是破布头、树皮,竹子,造价要远远比绢帛低廉,重量又比竹简轻许多。”

“一卷竹简上写不了多少内容,若将记在竹简上的内容全部誊写到纸上兴许只要几页纸就能写完了。”

“如果纸张能够大规模的制作出来,到时不仅秦国的书籍会增多,官员给君上写文书时都能将更加详尽的政务写在纸上让君上查阅。”

“君上在处理政务时也不用再一筐筐的翻着竹简看了,直接看官员写在这轻薄纸张上的文书就行了。”

“这样以来,您不仅能待在咸阳,了解更多地方官员所写的地方事务,批阅文书时也要方便、省力许多。”

政崽闻言脑海中瞬间冒出一个画面——【几大筐竹简“砰”一下变成几本阿母拿在手中的册子,竹简是轮斤称量的,小册子完全可以按照本来啊!】。

画面散去,小家伙的丹凤眼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忙伸出两只小手想要去摸一摸母亲拿在手里的笔记本。

赵岚瞧见儿子的小手伸过来了,也直接将本子递给他,看着儿子满脸痴迷的摸着本子,又将视线移到秦王四人身上,对着神情认真的老秦王继续讲道:

“君上可以再想一想,若是以后有比这个纸张大许多的大纸张了,您大可以在各乡邑内多设立几个宣传栏,将自己最新的政令颁发出来,让人誊写到许多张大大的纸上面,只需要让咸阳的士卒们快马加鞭地将这些纸张送到各地,贴在不同的宣传栏上面,您岂不就能更加方便的让庶民们知晓您第一手的政令了?”

秦王稷、太子柱、应侯闻言眸中一亮,这倒的确是个好主意。

“不仅是政令,若是您将这些纸张装订到一起变成册子,把许多用竹简刻写的书籍内容都誊写到纸张册子上,让天下的读书人看到这般新奇又轻便、好读的书籍,岂不是会让士子们对秦国产生向往,引得山东诸国的有才之士都乌泱泱地跑来咸阳?”

秦王稷、太子柱、应侯听到“吸引人才”的用处,三人的呼吸声都变得急促了。

“若是君上有了许多纸张,这纸张还可大可小、可厚可薄、再想法子往上面加些香味、添加些印花,将珍贵的印花香纸做成秦国的珍惜特产、高价卖到山东诸国的贵族手中,会不会赚来大把大把的钱?”

“到时军费充足了,新农具也能造出来更多了?新马具也能多多的生产出来了,秦国的实力就更加强大了。”

“君上觉得这纸张价值几何呢?”

赵岚说完这番话,就将右手中的几页画纸双手递给了大魔王,笑眯眯地看着儿子的曾祖父。

秦王稷听到赵岚这一个比一个回报大的“纸张妙用”,一颗心像是蹦迪似的“

砰砰砰”跳动的厉害,一张脸更是红的险些要将下颌上的斑白胡子都给染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接过赵岚递来的几页画纸,凤眸极亮的边抚摸着画纸,边兴奋地大笑道:

“妙啊!妙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岚岚,寡人要钱!不是,寡人要纸!”

“寡人要任命你做秦国的少府顾问,过几日给你送个令牌,到时你可以随意拿着寡人赐给你的令牌进出少府各司,俸禄与少府的府官一样,你以后有什么想要做的东西就去直接找对应的署官,他们都会听你调配的。”

“三件套这个图案清楚,寡人带回宫后会直接交给少府制作,造纸那个流程到时你得去少府教一下里面的匠人们,若是纸张能顺利造出来,寡人会给你重赏的!”

赵岚听到这话,一双眸子也“唰”的亮了起来。

她已经听父亲讲过了,秦国的少府与后来清朝的内务府职能相近又有许多不同。

少府是一个庞大的官署机构,不仅掌管着秦国内部山海池泽的税收还得负责宫廷内的一切手工业制造和基建项目。

这个机构内部分了不少官职,等到儿子长大做了始皇帝后,秦朝建立又启用三公九卿制,少府又变成了一个官名,是九卿之一。

夏无且的家族代代在王室公族内做太医、疾医,他们一家子都要归属于少府管。

她对掌管山海池泽的税收不感兴趣,对有没有重赏也不在意,若不想要困在嬴异人的后宅里,她就要有一份能发挥才干的“秦王直聘的offer”,遂对着老秦王满眼笑意地俯身道:

“多谢君上,我进了少府后,定会带着百种匠人们好好做事的!”

“哈哈哈哈哈,岚岚不用如此多礼,寡人相信你的才华。”

“康平先生,您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秦王稷不能拍赵岚的手进行勉励,就拉着赵岚父亲的双手一个劲儿地兴奋拍着。

赵康平瞧了一眼喜悦的闺女,也笑着对大魔王说道:

“君上,能有岚岚这样能干聪慧的闺女的确是康平的福气。”

秦王稷笑着颔首,转念,脸上的神情又变得严肃了起来,看着老赵父女俩低声说道:

“国师、岚岚,寡人与武安君曾商议过有意等今岁秋收结束后就派驻扎在洛邑的秦军继续往东逼进,一举拿下韩国的荥阳,将其与洛邑那片区域整个连起来设立三川郡。”

“这马上三件套和纸张都要尽快做出来啊!”

父女俩听到老秦王这一下子跳转的话题,不禁齐齐心脏一跳,下意识想到了韩非。

赵岚转头看了自己父亲一眼,赵康平蹙眉想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地对着老秦王好奇地询问道:

“君上,秦国去岁刚刚派了三十万大军覆灭周国,拿下洛邑,这仅仅过了一年,若是秦军再次兴兵东进的话,秦国的粮库、国库能撑住吗?”

听到国师这话,秦王稷做出来了一副有口难言的

样子,转头看向应侯。

范雎上前一步,有些尴尬地对着父女俩拱手道:

“不瞒国师,秦国的国库、粮库确实挺吃紧的。”

“不仅连年战事耗钱、耗粮,秦国蜀郡还有个名叫都江堰的大型水利工程,已经修了二十载了,每岁消耗掉的物力、人力也不知凡几。”

秦王稷也跟着接话道:

“唉,寡人不怕国师和岚岚笑话,我们秦国位居西陲,家底本就要比山东诸国薄许多,秦人还比赵人多出一百多万!”

“老秦人只会种田打仗,脑袋一个比一个死脑筋,全都想不出来赚钱的好法子,这连年征战下来,虽说秦人也从他国内得到了不少战利品,可这付出还是远远大于回报的。”

“寡人整日在抠抠搜搜地计算账目,可这偌大的秦国就像是一座四处漏风的破房子一样,寡人每日睁开眼睛就修修补补,处处要花钱,实在是财政困顿啊!”

听到大魔王这话,老赵父女俩全都被狠狠噎住了,国库、粮库都缺钱、缺粮了,秋收后秦人还要马不停蹄地去打仗?!

政崽也惊呆了——秦国这般穷的吗?!

“君上,既然条件困顿的话,这秦军进攻荥阳、建立三川郡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往后再缓个一年、两年的?”

赵康平看着老秦王详细地说道:

“您看,秦国的实力强盛,即便秦军再等个两、三年也不会使得韩国变强大,但国库、粮库可是一国稳定之根本啊!您身为国君得想办法将秦国的国库和粮库都塞得满满当当的,不能一有点钱、一有点粮就急急忙忙地派大军出去打仗啊?”

“虽说秦军胜利是常事,可万一有个天灾人祸需要国库、粮库,出钱、出粮拨到各郡内进行赈灾,到时国库没钱,粮库没粮,庶民饥饿活不下去,纵使秦军在前线攻城掠地又如何呢?”

听出国师语气之中满满担忧和不赞成,秦王稷的脸也变成苦瓜了,他满脸无奈地看着国师摇头叹息道:

“国师,寡人知道您所说的话是有道理的。可秦军等得起,寡人等不起了啊。”

“您看看,寡人现在已经是古稀之年了,政今岁才虚岁四岁,如果寡人不趁着还活着的时候多多让武安君带着秦军去东出削山东诸国,去衰弱山东诸国的兵力与实力,等到寡人薨了,武安君闭眼去了,底下的将领们哪个有武安君的实力?寡人是能指望上寡人这不成器的儿子?还是能指望上寡人那不成器的孙子?”

“寡人心中也苦啊!”

“若是今岁咱们秦军能攻下荥阳,明岁能顺利设置三川郡,到时秦国设立的军事重镇将会直插韩都、魏都!等时机成熟,政准备覆灭韩国、魏国,秦军想要攻下新郑、大梁更是探囊取物那般简单!”

秦王稷抬起两只大手,凤眸明亮的做了个黑虎掏心往前抓的动作,眸中的野心大的都溢出来了。

“国师,帮帮寡人吧!这三川郡寡人一定要在闭眼前建立起来!否则寡人薨了,都在地底下不甘心啊。”

赵康平:“……”

“姥爷能帮帮曾大父吗?不要让曾大父薨了都不安心。”

政崽听到曾大父说的如此情真意切,也忍不住仰起小脑袋,满脸忧虑地看着自己姥爷。

赵岚:“……”

“唉,政啊,咱们老秦人穷怕了,你以后可得当个比曾大父更厉害的国君,让老秦人们富裕起来啊。”

大魔王将大手放在小曾孙的脑袋上使劲揉着小揪揪。

政崽的小眉头也担忧的蹙得更紧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小脑袋。

看着一张嘴就是一通忽悠加卖惨的老父亲,太子柱紧紧闭上嘴巴,深深沉默了:“……”

武安君和应侯也觉得没眼看,纷纷垂下了脑袋。

这就给赵康平、赵岚和政崽形成了一种错觉——老秦人现在真是穷的没有出路了啊!再打仗,老秦人就得把衣服都拿去当了,光着腚去与山东诸国们拼啦!

赵康平蹙起了长眉,他努力挑动着脑海中的记忆,也模模糊糊记不清楚三川郡究竟是便宜女婿的政绩还是外孙的政绩,总之绝对不是大魔王的。

这辈子,秦、赵的邯郸之战没打成,大魔王没能在执政后期造成严重的决策失误,秦军也没有在战场上出现无谓的折损,兜兜转转之下,大魔王这是要提前把三川郡给建造出来啊!

单看这表面的逻辑似乎没什么问题,但老秦王的心这般大的吗?

这庶民们辛辛苦苦攒一年粮食“砰”的一下就被一场战事打没了,这好不容易又勒紧裤腰带又攒了一年粮食,眼看着又要因为一场战事打没了。

住在咸阳的上层权贵们整日吃喝不愁还好,可战事的巨大风险,以及勒紧裤腰带的辛苦日子都压到了底层庶民们的肩头上。

别说赵岚一个年轻姑娘于心不忍了,赵康平这个大老爷们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又对着大魔王语气认真地拱手劝道:

“君上,康平认为今岁还是不适宜进攻荥阳,让底下的庶民们再休整一年,缓一缓吧。”

“秦国去岁风调雨顺,粮食丰收,不代表今岁也能迎来大丰收。东出打仗固然要紧,可也不能用这不丰盈的国库、粮库,逼着底下的庶民们日日吃糠咽菜的挤出钱财、粮食去供养东征的大军呐。”

“是啊,寡人也愁啊!康平先生可有能让我秦国快速富起来的好办法吗?”

秦王稷满脸苦涩的点了点头,像是被赵康平的话给一下子戳到心坎上了般,忙又拉住国师的双手,满眼希冀的看向国师。

赵康平瞧见老秦王这一秒变脸的模样也是一愣,凭着做生意的敏锐度,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是不是被秦王稷给卖惨装可怜,一个不留心给钓上钩了?

这“战国无敌的秦川老流氓”是不是早就在他没有入秦前,就想着从自己这儿卖惨,白嫖他的好法子、白嫖他手中的好东西的?

看着国师愕然的样子,秦王稷边用右手拍着国师的手背,边低头轻拍了拍身旁小曾孙的脑袋对

着国师叹息道:

“国师,寡人知道您是个聪慧的人,您肚子里盛了许多强国富民的好法子。”

“政的大父、父亲都是靠不住的人,唯有寡人才是政最能干的父族长辈。”

“政这般小,寡人又这般老,他长的慢,寡人倒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睡到王陵里了。”

“能者多劳,寡人现在能多干一点儿,未来留给政的事情就少一点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秦王稷满眼小星星地看着国师。

政崽不由伸手挠了挠曾祖父拍过的脑袋,虽然他觉得曾大父这话说的没错,但总感觉好些有哪里怪怪的。

小家伙搞不懂的怪地方,他母亲能一口说出来——

怨不得山东六国要大骂特骂老秦王不要脸皮子,这大魔王想白嫖的心不仅昭然若揭,这卖惨的语气也说的太过谄媚、太过自然了。

赵康平也仔细想了一会儿,他确实是刚入秦了十四天,不是入秦十四个月了!

这就催着自己要快些干活了?!

瞧着大魔王火热的眼神,思量着老秦王说的话也没错,老秦王打的底子越好,未来外孙就越轻松。

他只得将心中在入秦前就做好的一系列计划在脑海中快速过了一遍,对着大魔王拱手叹道:

“君上,康平不能让老秦人一下子富起来,可康平手中确实有一批天授的种子,或许等秦军东征了,万一国中粮食吃紧,那种子种出来的食物能应急。”

“哦,天授的种子?国师说的是天上的仙粮吗?”

大魔王没曾想竟然真的能从国师手中抠出好东西来,他的一双凤眸亮的惊人,政崽的丹凤眼也亮的像是俩探照灯似的,下意识就将母亲的笔记本揣到了怀中,而后伸出两只小手拽着姥爷的衣服,仰着小脑袋满眼亮晶晶地期待看向姥爷。

一老一小从头到脚写满了“仙粮!国师/姥爷!稷/政要!”六个大字!

太子柱、武安君与应侯也是满脸期待的看向国师。

唯独赵岚眸中滑过一抹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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