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做你的王妃啊,只怪她太倒霉,画个狗都能被看中。 这话云寒也就敢在心里腹诽,哪里敢光明正大的告诉洛翰熙呢。 这样的霉运可不是谁都有的,洛翰熙身后可是有一城池的女子排队呢。 洛翰熙轻笑一声。 “该不会是小乖乖贪恋为夫的怀抱才执意上自己的马车吧。” 云寒白嫩的小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洛翰熙总是这样撩拨她。 “你瞎说,我……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很难受的。” 洛翰熙看着云寒晕着淡粉的小脸,唇角不经意勾起。 “寒寒,你要记住。” “你是本王的王妃,现在是,以后也是,谁都不能说你。” 二人正说着话呢,腾雾的嘶鸣声打破初夏时的寂静。 马车缓缓停在大理寺门前。 洛翰熙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帘子,另一只手牵着云寒软若无骨的小手从马车上下来。 今日云寒穿着嫩黄色刺绣紫萝兰齐胸襦裙,脚踩冰丝缎制成的绣花鞋。 她走在洛翰熙身旁更加显得她娇小可爱。 洛翰熙牵着云寒的手踏入大理寺。 眼尖的人就会注意到,洛翰熙的袖口下隐约露出紫萝兰的花瓣。 云寒想从洛翰熙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被这么多人看着她有点不好意思。 “别动!” 洛翰熙的声音虽小,但言语中透露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众人见洛翰熙走来,起身道:“参见熙王殿下。” 洛翰熙冷着脸说道:“都起来吧。” 他贴心的扶着云寒坐在雕花大椅上,自己紧挨着云寒坐下,二人似是鸳鸯,情投意合,举案齐眉。 夏阳骄媚。 一丝微风也无。 阳光一点点的洒在堂前的屋檐上。 跪在堂下的文雅满脸尽显憔悴。 若不是众人知道这是文大小姐,估计会被人当做叫花子打发了呢。 她见洛翰熙对云寒那么温柔体贴,心里酸酸的。 “云大人,开始吧。” 洛翰熙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 云诚一身官服坐在上方,言语一样没有温度。 “文雅,本官问你,对于谋害未来熙王妃一案,你可有话要说。” 文雅的眼泪在牢房已经哭干了。 今日是她这几日第一次见太阳,还是在这样的情形下见的,真是可悲可笑。 文雅抬起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声音沙哑的说道:“有,我并未有过谋害熙王妃之心。” “那熙王妃落水一事该如何解释。” 虽然云羽和洛翰熙已经知道了云寒落水的原因,但是他们并未告诉云诚,此时云诚还不知道她的宝贝妹妹是自己跳下去的。 文雅看着云诚。 她知道她解释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垂着头说道:“我…我并未推她。” “谁可以作证?” …… 半个时辰后。 云诚拍案道:“既如此,根据东阳国法律,谋害未来熙王妃……” “且慢……” 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云诚的话。 “熹公公因何而来?”云诚起身问道。 来人正是御前太监,熹子。 熹公公作揖道:“熙王殿下,云大人。” 洛翰熙微微颔首。 熹公公看向云诚道:“云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人走进偏殿。 一炷香后。 云诚和熹公公走了出来。 “殿下,云大人,咱家告退。”熹公公甩了甩拂尘作揖道。 云诚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文雅。 “根据东阳国律法,文雅谋害熙王府未遂,故而监禁六个月。” 文雅听完判决,猛然抬头看向云诚,眼中满是疑惑,低声喃喃道:“只有六个月?” “文雅可有不服?” “没,没有。”文雅轻声说道。 她原本以为这次的罪名即使不死也会被囚禁终生,谁曾想,这个结果比她料想的好太多了,她还能有什么不服的。 大不了,就先让云寒嘚瑟一阵子。 再说了,即使她被收押了,还有卓芸悦给她添堵呢。 云寒,一刻也别想消停。 思此。 文雅挑起唇角。 “既如此,来人,将文雅带回牢房。”云诚说道。 文雅被人从地上抬起来,路过云寒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她们,不死不休! 文雅的案子就这样草草了之。 洛翰熙大刀金马的坐在雕花椅子上,伸手握住云寒的手,“这样可还满意?” 这话显然是给云寒说的,语气是罕见的温柔。 他的小未婚妻还小呢,早上好像吓到她了。 以后一定要对他的小未婚妻温柔一些。 云寒看着文雅的背影消失在杏眸中。 方才文雅的眼神似是在向她宣战。 云寒垂眸。 浓密的长睫遮住她的杏眸,红润的唇瓣抿出一条上弯的弧线。 宣战就宣战,她从小到大还没怕过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