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盈盈搭上了腕间的银链,她怜惜地一寸寸用指尖描绘着…… 远处,端着高脚杯的新玩家刚刚碰响了新的友谊。 “庆祝我们。” “庆祝我们。” 没有太多言语,大家心知肚明。加入少将大人的阵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尽管,前路还是未知的。 然而,对比新入场的联盟玩家,旧联盟玩家脸色纷纷多了一丝沉重。 “我有预感,就快轮到我了。”其中一人慢慢品了一口手中的酒。 琥珀色的香槟并不能缓和他脸上的凝重,仿佛在讨论别人的生死一样随意,他说:“如果名单里有我,你们一定不要对我手下留情,我享受痛感。” “放心吧,没有人会告诉你。”有人接过了他的话题,安慰道:“但我不会让你死得太难看。” 沉默过后,又是一阵捧杯的交响。 “我们在进来的这一刻,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猎物。” “可笑至极。” “放开心一点。别那么丧气,谁去跟新人打个招呼。” 没有人回答他。 于是,那玩家自顾自地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摇了摇:“那就我去了。” “及时打探他们的底子才是最好选择。” 没想到半路上,玩家遇上了走上来的眼熟侍从。 他的心一提,果真,旁边金发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站在了这里。 “少将大人。” 恐惧,不安,在那一刻爆发。 他不得不朝这个男人低下了头。 作为低阶玩家,这个男人现在站的高度是自己现在永远无法企及的。 水蓝色的眸子移了过来,犹如实质感的目光沉甸甸落到了他身上。 少将大人今晚穿了一身暗沉的金色,明明不是太冷的天,衣着的厚度让人起疑。 不过,他今天看上去心情很好。 只淡淡地扫了面前的玩家一眼,便笑着,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 另一头,张君铭靠在桌上,慢慢地品了一口琥珀色的液体。 淡淡的辛辣化作一股暖流入腹。 他开始对这种感觉产生了喜爱,一种被酒浇灌的痛快。 “这种酒有杏仁的风味。”耳边一声温柔的笑:“是一种很好的开胃前酒。” 抬眸看去,面前这是一张姣好的脸,温柔,客人,手腕上点点细碎的银链垂下,勾勒柔胰。 这张脸莫名有些眼熟。 张君铭想起来了,他淡淡地笑:“是吗?挺特别的味道。” 女人道:“当然,不过它比较常见,像旁边这些,一样可以作为开胃前酒……” 张君铭不喜欢这种有一搭没一搭的话,他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听到此话,手上微微地一紧,她握住了银链,脸上有些微赫:“那晚……我一定哭的很难看……” 张君铭道:“我没注意看。” “那请你忘了它。”女人有些犹豫,“可以吗?” “包括你说的每一句话?”张君铭有意地挑了挑眉。 谁知,她听到这句话后,那份温柔端庄差点挂不住,微微咬牙:“对,包括我说的每一句话。” “我会的……” 张君铭摆摆手。 其实他根本没有记住她说过什么话。 谁知,她并没有走,而是停在原地,淡淡地看着他。 “我不相信……” 张君铭摆摆手:“你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 无非就是哭了,还不想让人看见嘛,他不会刻意去记这些小事。 女人顿了顿,她笑道:“你应该等价交换,说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我应该说什么?” “说我不知道的事。” 张君铭定定地看着这张温柔的脸,又忽然发现这个笑容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了。 他说:“我原来不会喝酒。” “应该说,不能喝太多。像这样的杯子。”张君铭扬了扬手中的高脚杯:“三分之一,已经是我的极限。” 女人饶有兴趣,“但你现在喝了不止三分之一。” 据她刚刚的观察,他明明把整杯酒都倒满了,然后再一点点喝掉。 他酒量明明很好。 张君铭挑了挑眉,没有戳破,“你还要听我讲吗?” “我很愿意。” 惹上大麻烦了…… 张君铭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道:“以前,我几乎滴酒不沾,我不喜欢这种液体。” “是几乎。” “但是我的朋友对酒很钟爱,当时酒是很昂贵的东西。”张君铭笑道:“他们喜欢把它当作胜利后的奖赏,进行庆祝。” “每当进行庆祝的时候,他们喜欢把酒杯倒满,放在我面前,怂恿我喝下去。” 女人微微蹙眉:“听上去有点不近人情。” “我开始也这么觉得,但是他们很热衷于这样做,我无法拒绝,尽管他们知道我不喜欢这种。我仍旧无法拒绝。” “他们总是不让我省心,魔方晚上是很危险的,至少,当时的我们有不少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