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定计划回丹州的车驾,才刚刚过边境三州。 在客栈休息的时候,夜间这客栈突然烧起了大火。 随行的护卫都被下了蒙汗药,车驾一行人丧身于火海之中,无一幸免。 二皇子长孙旻、六皇子长孙珲两人接到消息很是满意。 他二人深知要得皇位,只需要处理长孙演这个绊脚石就可以了。 此次叛军一路北上,除了杀敌以外,并没有太多的触及漠临国百姓的利益。 一旦引起民怨,即使获得皇位于漠临而言都是不利的。 两人特意将取长孙演性命的计划安排在过了边境三州之后,就是为了避免长孙演早早的察觉不妥,转身就前往北辰借兵,里应外合的对付他们两人。 漠临谁不知道边境三州全是长孙演的亲信,只要他们露出一丝丝的马脚,长孙演必定就会察觉。 两人是想获得皇位,但不可否的是长孙演的能力远在他们之上。 可惜,他们并不在同一立场之上。 叛军能够如此顺利,没耗费太多的精力就直取丹州,这都要得益于长孙郧这个好侄儿。 若非这个好侄儿一身庸才,他们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丹州城。 一世英明的长孙演居然生了一个草包儿子,不知道地下的长孙演会不会被气的活过来。 “禀告皇上,摄政王,小的在清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了此人”二皇子长孙旻与六皇子长孙珲两人是同一个母妃,六皇子叛乱是为了支持自己的哥哥。早在叛乱发动之时长孙旻就已经以皇帝自居,还封了长孙珲摄政王爷。 “这不是当初那个云萝部的公主吗?”长孙珲走上前掀开了那块盖在迟淑月身上的白布。 “倒是可惜了一个美人。”长孙珲看见迟淑月浑身上下全是血痕,没有一块是好的。他蹲下身子嗅了嗅,不禁有些惋惜,这多好看的一个美人。 当初怎么就看中了长孙演这个道貌岸然的人,红颜薄命。 若是跟着他,啧啧,真是个销魂的美人。 长孙珲是一个很好色的,长孙旻看到长孙珲一脸猥琐垂涎迟淑月的模样,一点也不奇怪。 挥了挥手,就让长孙珲命人将迟淑月的尸体带了下去。 长孙演一行人走的小道,人迹罕至,人烟稀少,一路上长孙演都着急的想要回到丹州,没有好好的寻个客栈休息,一直在荒野偏僻之地。 一直都不知晓叛军已经占据了丹州。 长孙演坐在河边休息,远处出来一阵马蹄声,不清楚情况的长孙演几人躲了起来。 这本就是小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蹄声。 “那边有河,停下来休息。”领头的那人吩咐手下的人休息。 声音让长孙演很熟悉,这不是就是他的大将军熊桂和吗?为何他会出现在此? “大将军怎么不在丹州,跑这里来了。”临去北辰前,长孙演特意交代过熊桂和没有他的命令是不能出丹州的。熊桂和平时脾气虽然爆了些,但是忠心这块是不用怀疑的。 “皇上?皇上!”熊桂和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简直不敢相信,就直愣愣的盯着长孙演,甚至连礼都忘记行了。 “皇上,臣可算是见到你了。”确认是长孙演,熊桂和这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然落了泪,不禁如此,熊桂和手下的人也有不少落泪的。叛军直驱城下,他们作为保家卫国的士兵却只能逃命,留下女流之辈为他们争取时间。这样的活着还不如以身殉城,与丹州城同生共死。 长孙演看到熊桂和竟然在自己面前落泪,一时之间不该如何是好。 熊桂和意识到自己落泪,赶紧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将自己背在自己胸前的东西取下来,将包裹的黑布一层层的掀开,跪在地上,将手中的玉玺举起。 “皇上,二王爷和六王爷发起了叛乱,丹州已经被攻占了。”说完这句话,熊桂和费了好大的勇气,这些日子受到的苦难都承载于这几句简单的话之中。 长孙演听到熊桂和的话,后退了几步,劳累一路的身子险些没站稳。 “皇后呢?”长孙演视线不断打量熊桂和随行的人员,想要从一张张脸中找到那张熟悉的脸。这些士兵都身穿铠甲,每个人都背了一个跟熊桂和绑在身上一样的东西,显然是为了保护玉玺,给敌人造成的假象。 “皇后留在了丹州,只怕、”熊桂和并不忍心说下去。 “叛军要攻入城中之前,皇后命我将玉玺带走,务必要交到皇上手中,自己却决意留下,” “娘娘说只要这个玉玺在皇上手中,这漠临的江山就还在皇上手中。” 长孙演知道熊桂和未说完的话,他了解沐娴的,依着沐娴的性子怕是与城俱损了。 长孙演在原地搭起了帐篷,命熊桂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得知长孙郧的那个草包造成了眼前的局面,差点没气的吐血。 这一切都怪自己,临行之前被长孙郧这个小子的花言巧语所欺骗,将监国之事交于了这个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