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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冷?”

她搓了搓胳膊,点头:“有点。”

睡裙过于清凉,吃宵夜的时候在他面前晃会有种说不清的味道。

就当她确实是在故作矜持吧。

她在餐桌旁坐下,目光掠过中岛台,那上面的淋漓水渍已经被擦干了,枯萎的风铃草茎干整齐地摆在一边。很难想象孟鹤鸣收拾那些凌乱时的场景。

于是她控制不住地去看他。

正巧碰到他起身,“稍等,接个电话。”

他边走边接通,站在落地窗听那头说话。

“回去了。”

“下次别做这种多余的事。”

“等我登门道谢?”

虽然字字凌厉,语气却很松弛。

央仪猜对面大概是苏律师,在关心今晚的后续。

她拿起汤匙,搅了搅面前的海鲜粥。

门铃声是在搅动中响起的,宵夜已经摆在面前,她下意识望孟鹤鸣,因为这里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来。

或许他有叫徐叔送什么文件。

目光相触,在确认她身上的衣服暴露度并不高后,孟鹤鸣才抬了下手。

央仪点头,从容立起往门口去。

她不用看视讯,因为门外一定是孟鹤鸣的人。

于是拉开门。

“你好——”

后半句忽然卡在喉咙中。

她仿佛看错了似的睁大眼睛。

怎么会。

怎么可能。

门外为什么是路周。

第25章猜疑

安静无声流淌。

央仪一瞬不移地盯着眼前的男生,他穿着便利店工作服,手里是印着同样logo的牛皮袋,站在那宛如一棵沉默的白杨。

他们安静对视着,谁也看不懂对方眼里的情绪。

“你怎么在……”

央仪想回身看看,她想从孟鹤鸣脸上探出蛛丝马迹,但剧烈的心跳把她定在了原地。

她仿佛成了失去生命力僵直的枯枝,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只知道呆呆地扎进泥土里。

身后讲电话的声音忽然停了。

孟鹤鸣似乎在从背后凝视她。

央仪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如坐针毡,只觉得像骤然遇到强烈的冷空气,浑身起满了疙瘩。

她张了几次嘴,都无法把后半句话说完。

脚步声逐渐靠近。

最终在她身侧停下。

视线从她僵硬的肩头越过,孟鹤鸣望向门外唯一一个身影。是便利店店员。

几分钟前,他通知管家说,让人送点东西上来。

说到做到对他来说不难。

但家里总是要备点日常的东西才行,总不能次次都只玩些不痛不痒的花样。

是脸皮薄么?

不好意思接?

可是他都特意吩咐过要用不透光的袋子装了。

视线慢慢上移,最终落在店员年轻的脸上。孟鹤鸣有一瞬诧异,不过很快压了下去。落在对方眼里,他只是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停留不到半秒,便收回目光。

“这么巧。”孟鹤鸣笑着说。

这句话无疑在央仪心里落在一颗巨型炸弹,将她随着理智回笼的那一点侥幸全然炸毁了。

他们认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在发现她顺路载了人回来,开始的调查?还是在云州的那些事情,他其实都了如指掌?或者说她后来给对方做过什么是不是花了钱花了心思孟鹤鸣全都晓得?还是那枚手帕?

对,他今天又提到手帕了。

孟鹤鸣什么都知道。

他只是不说破,看着她在面前撒一些拙劣的谎言。

脑子里各种可能性都在飞速掠过,央仪已然失语,她张着唇,手无意识地拢衣襟,松,再拢。

肩头落下的男人的手掌,犹如千斤。

央仪听到他用那副从容的语气对她说:“你先进去,我有点事要谈。”

她呆滞转身,宛如收到命令的机器。

直到房门在身后掩上。

她靠上门背,几次用力呼吸都无法将剧烈心跳压下,甚至疑心跳动可以穿透胸膛,咚咚咚地撞在门板上,引得外面注意。

可是,外面已经怀疑了。

央仪不敢离得太远,细窄的一条门缝,头一次让她觉得这间房子隔音做得太好,好到让她对自己接下来的命途毫无准备。

***

孟鹤鸣侧身,将男生让了进来。

这间房不会有其他人造访,于是除了央仪和他,鞋柜里只备了几双一次性拖鞋。

白色的绒布面,与孟鹤鸣脚上那双考究的皮面相比,那么突兀,那么格格不入。

路周没作声,穿进拖鞋,视线在玄关处摆放的女士高跟鞋和与它齐头并进的另一双男士皮鞋上停留一秒,面无表情地跨了进来。

他当然知道牛皮袋里是什么东西。

在这种顶奢富人区工作,每个人都在察言观色的同时学会了不多看不多问不多说。

管家打电话到店里说送两盒套时的刻板语气似乎还在耳边,这会儿他已经进到客户家里,不凑巧地面对上他这位名义上的哥哥。

和他的女朋友。

孟总。

哦,原来他就是孟总,孟鹤鸣。

路周在沙发坐下,一言不发。

他闻到了空气中隐隐飘来的鲜香味,他知道在他到来之前,他们或许正温情地共享宵夜。但他不知道的是在宵夜之前,海鲜粥的香味覆盖的,已经有了一份难以言说。

他坐在这,只能凭借自己丰富的想象力猜测——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出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路周安静地垂下眼,指甲掐进掌心。

“考虑的怎么样了?”孟鹤鸣在他对面坐下,双腿交叠,即便一身居家服,也充满了上位者的姿态。

他谈话向来直入要害。

不会假模假样地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怎么会在楼下便利店兼职这样的话来,因为这些要么心知肚明,要么与正题无关。

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上很不值。

路周沉默不语。

他想起这段时间来唯一考虑起那份合同是被按在桌面上,差点没了手指的那次。

后来呢?

得过且过的时候他便拒绝去思考这件事。

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在孟鹤鸣这样的人眼里或许如同蝼蚁,毫无意义。但对他来说,对他活生生的那么一个人来说,每一天确实很烂,可它不是没有价值。

他习惯了云州的天气,习惯了家乡话,习惯了从小会打他骂他凶他的家人,也习惯了夏天放在枕边甜丝丝的瓜,冬天塞满了棉花的袄。

但是他不习惯突然多出一个位高权重的哥哥,和一个殷实但深不可测的家庭。

谁能那么短时间和过去完成分割?

他做不到。

路周忽然想起云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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