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如今也难退出去了,刚刚我去望了一下,街道上已经是陈建忠的人在把守了。”叶隽颐小心翼翼地去打探消息。 “咱们在这里只能避上一时,倘若援军不能及时到,我们想脱身可就难了。”卫蔚小声对叶执阑道。 此处黑暗,不过点点星光投入,叶执阑看着卫蔚,极认真地看。 他们已经有好些天没见过了,从认识到现在,他们不是没有分开过,没有哪一次如这一次,相思动心。 “你瘦了。”他突然说。 “啊?”卫蔚有些懵。 叶执阑的确千算万算,未曾算过陈建忠的人和他们前后脚赶到。 他知这回是凶多吉少了,揉了揉卫蔚的脑袋,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说说,给我惹了多少麻烦。若有来生,让我活的简单些。” 卫蔚心里一咯噔:“这次真的在劫难逃吗?” 叶执阑嗤笑道:“逗你的,这点风浪罢了,就是嫌烦。放心,我会保你安全回去的。” 卫蔚心中涌上暖流,真挚地对叶执阑道:“谢谢。” “先猫好了,再撑会儿。” 安王府,安王得了尊主的指示后,先是忐忑不安,而后听说陈建忠及时赶到,登时大喜过望,对尊主愈发尊敬有佳。 “那尊主,咱们行动吧?” “先去花筑水榭,皇帝在那里,你擒下他,此事便成了大半。” 安王对他无有不从的。 门口覃三娘已经按原计划,赶到了安王府门外。 安王爷都不拿正眼看她,只是冷冷地问她一些安排情况,覃三娘低眉顺眼,一一答了。 “何瑞祥呢?”安王有些不耐。 “你带这支小队去也就够了,陈建忠已经在花筑水榭里支援千崖洞了。如今城门一关,他们的人与我们数量上本就有悬殊,没有援兵,那便是你为刀俎,他为鱼肉。” 既然得了尊主的命令,安王自然是忙不迭地答应。 覃三娘默默打量着这个戴面具的年轻男人,安王似乎对他言听计从。 此时再传递消息给叶执阑已来不及,她只能等待机会,将安王诛杀。 听说带一支小队就可以,覃三娘自告奋勇。 安王倒无所谓,只是那位尊主瞧着覃三娘,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王爷,您先请。”覃三娘请安王领在前头。 安王果然错身经过覃三娘,要大摇大摆地走在前头。 就是此刻!覃三娘趁着机会,将袖中藏起的匕首拔出,预备钉到他的背上。 “王爷小心!”那位“尊主”留意到刀锋上的那寒光一闪,立即出声。 “贱人!现在敢算计我!”安王恼羞成怒,一个重重的耳光将覃三娘打倒在地。 覃三娘唇边有血不断溢出,一个耳光很重,脸上迅速起了掌印,坐在那里:“算计你又如何?你算计旁人可以,怎么旁人算计你不得?” 安王如今不能在此做耽搁,于是安排张竟中先将覃三娘扔进地牢,等他回来再做处置。 覃三娘死死地盯着安王领着一支小队离开的背影,最终叹了口气,她实在没想到,会半路冒出这么个“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