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两人吃过早餐后,司南辰去了潮汐阁,沐汐则去看看苏芸醒了没有。 乔彦原本是过来找夏铭臣的,刚一进来,就看到夏铭臣被绑在椅子上。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侧过来一个人影,一把剑抵着他的喉咙。 “沐汐在哪?” 乔彦懵了一秒,下意识开口,“在辰汐苑啊?” “带她过来?” 乔彦想把她的剑移开,她却更进一步,她的脖子传来一股凉意。 他身子下意识就绷直了,一动不动的站着,“小心点。刀剑无眼呀。” 苏芸没有说话,也没有收回的举动,就一直盯着乔彦。 “沐汐是我们的嫂子,她如今安然无恙的在我们夜煞盟呢。” 苏芸俨然一副不相信他的模样,双眼间满是冷意。 乔彦双手放在头的两边,语气十分无奈,“姑奶奶,沐汐真的是我们的嫂子,我们没有骗你。” “苏芸。” 苏芸顺着声音看到沐汐站在门口,确实是安然无恙,只是脸上有点焦急。 “小嫂子,救命啊……”乔彦听到沐汐的声音,就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沐汐向他们走进来,“苏芸,他们是我的朋友。” 苏芸这才将剑放下来,恭敬的唤了一声,“副门主。” 沐汐点点头,看向她的手,一抹红触目惊心。 “你是伤口……” 夏铭臣的幽怨的声音传来,“当然是裂开了,又打又杀的。” 他本来是进来看她的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结果还没有碰到她,她的手被她反握住,紧接着猛然起身,将被子往他身上一卷,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的结,然后就被推倒在椅子里。 “还有,能不能先帮我解绑了。” “帮你,帮你。”乔彦说着就走到夏铭臣的面前帮他解绑,还时不时发出笑声。 苏芸如今也知道是个误会,只能低着头待在沐汐的身边。 “我说你有没有个病人的觉悟,傻站在哪干嘛呢?”夏铭臣不满的看向苏芸。 苏芸看了沐汐,才缓缓走到夏铭臣面前,自动掀起衣袖。 绷带已经被染红大部分了。 夏铭臣拿出剪刀,将绷带剪下来,重新给她换药,又帮他重新包扎。 又用能量帮她检查了一下。 夏铭臣做完这一切转身的时候,听到了一声轻轻的声音,似乎还有些窘迫,“谢谢。” 夏铭臣冷哼一声,“别以为一句谢谢,我就会忘记你刚才的所作所为。” 苏芸皱了皱眉,低下头,脸上写满了无措。 沐汐走过来,“刚才就是个误会,我代苏芸同你们两个道歉,就别放在心上了。” “嫂子,我就是那么一说。”夏铭臣瞬间接话。 要是让辰哥知道了,嫂子向他道歉,那他还有好日子吗? “是呀,嫂子,我没那么小心眼。至于某人我就不知道了。”乔彦附和道。 夏铭臣给他一记白眼。 “苏芸的伤怎么样了?” 夏铭臣道,“没什么大事,我再配几副药清清体内的余毒,伤口好好养着就行了。” “麻烦你了。” 夏铭臣道,“嫂子言重了。” “那我去给她拿药。” 沐汐点点头,他们两个就走了出去。 沐汐走到苏芸的身边,由衷的开口,“苏芸,谢谢。” 苏芸微微颔首,“副门主,保护你是我份内之事。” 苏芸说的这句话沐汐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她之前一直都没有多想,如今脑海里却冒出一个想法。 “是不是阳东升的让你来保护我的。” 沐汐的话没有说完整,苏芸也听懂了。 意思是,是不是阳东升让你拿命来保护我的。 她没有反驳。 她记得阳东升在派她到沐汐身边时说过一段话。 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必须保证沐汐的安全。 沐汐看着苏芸的反应也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们刚认识不到一个月,就豁出性命去救人这种可能实在太小了。 只不过,沐汐更加好奇自己对于冥门到底有什么作用,竟然让他们安排人保护自己。 沐汐看向苏芸,“不管怎么说,都还是要谢谢你。” “副门主,请问夜煞盟跟你是……” 虽然苏芸的话没有说完,但沐汐也听懂了。 “就是你想的那样。” “门主知道吗?” 沐汐叹了一口气,“门主知不知道我不知道,阳东升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沐汐根本就不知道门主是谁? 至于阳东升? 他跟司南辰也交过手。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沐汐想了一会,“先等你把伤养好了再说。” “副门主,我的伤已经没事了,随时可以出发。” “苏芸,你先别急,再不济也得等你的毒清了。还有,潮汐阁的人也许还在找我们,也得等这个风头过去了才能走。你就安心在这养伤吧。”沐汐道。 夏铭臣从外面走进来,在病床前站定,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苏芸,“这是消余毒的,一天一瓶,连服三天就好了。还有,这药后劲挺大的,吃了容易犯困。” 苏芸接了过来,“谢谢。” 苏芸服下药后,就休息了,沐汐也随即离开了。 ……………… 潮汐阁。 长桌的中间坐了一位较为年长的人,两边各坐了三个人。 “司南辰,你将沐汐带去哪里了?赶紧把她交出来。”祝瑞麟恨声道。 司南辰坐在椅子里,双手交叉,薄唇轻启,“理由。” “她是异能者。” “理由不成立。”司南辰淡淡的开口。 祝瑞麟怒气冲冲的拍了桌子,“你……” “沐汐是异能者不错,可她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凭什么要被抓起来。再者,金鍂鑫只是个例,不能以偏概全。” “你的意思是要等到出事了,再止损不成。”沃小蓉勃然道。 “不会出事。”司南辰挑眉。 “团长很自信呀。”白仲林道。 “潮汐地域的异能者应该还有不少,可这几年来不也一直都挺太平的吗?”尚乐邦道。 祝瑞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那眼神也并不友善。 司南辰听到这话,诧异的看向他。 虽是实话实说,但这场合似乎有些不合适。 “那丫头来潮汐阁两年时间里,也确实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还是可以相信的。”冷风致道。 “可以相信?若是出了事,谁能承担。”祝瑞麟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