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 独眼人冲着栾惊鹊亲切笑了笑,尽管她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也愿意用热脸贴冷屁股。 蛮横之人先是一怵,转而轻哼一声,对此不屑一顾。 “那个混蛋有为难你吗?”独眼人尴尬地笑了笑,栾惊鹊没有回答他,走上前靠近了独眼人,“哎哎哎……别!有话好好讲。” “有话好好讲?” 栾惊鹊捏住了独眼人的手,回想起他们构陷于她,心中的愤慨一下子涌上心头,栾惊鹊冷冽地问独眼人:“那你方才怎么不好好讲?” “呜呜……疼疼疼。”独眼人干瘪着嘴巴,欲哭无泪,“少侠冷静点,这又不是我一个人害得你……” “对,”栾惊鹊紧紧抓住独眼人的手,愤慨地说道:“你是第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想要加罪于我。” “呜呜……好疼疼。”独眼人觉得自己真是背锅侠,这么多人栾惊鹊偏偏找他算账,早知道就别那么积极主动了。 栾惊鹊松下了他的手,冷哼一声,说:“我刚刚不是被罚没有晚饭了吗?正好,你今日的晚饭就给我吃。” “啊?这怎么行啊……” “不行?不行就揍一下你眼睛好不好?” 独眼人立马闭上自己的小嘴巴,使劲摇了摇头。他这眼睛比他的命还要珍贵,可不想被害了分毫。 “我告诉你们,”栾惊鹊厉声面对大家,提高分贝,“我栾惊天初来乍到,并不想与任何人有过节,你可以觉得我碍眼,但休想欺我压我。” 帐篷内鸦雀无声,几乎全场的眼睛都盯着栾惊鹊,不敢说一句话。 “今日你们怎么待我,我不再计较。但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休怪我手下无情。你们想告发便去告发,站两个时辰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不过你们就不再是摔个跟头那么简单了!”栾惊鹊说得狠辣,让在场今日冤枉了她的人打了个寒颤。 蛮横之人听到栾惊鹊说不再计较,脸一下子像开了花一样乐滋滋的,“对嘛对嘛。今天就全当是个误会,误会!” “说来惭愧,我竟这样无意中使你受到责罚,这样吧,你今天的衣服我来洗,希望我们化干戈为玉帛,永结同心。” “你叫栾惊天是嘛?嘿嘿,好名字。我是黄牛。” 黄牛试图把手搭在栾惊鹊的肩上,栾惊鹊用力甩开,瞪了他一眼,“别碰我!” “在这里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以后用词给我注意点!” 永结同心?呵。 栾惊鹊对黄牛说完,便快步如云走回了自己的床位。 独眼人一副同病相怜的样子,拍了拍黄牛的肩膀,说:“兄弟,我理解你。他不给你面子,没事,有我陪着你呢。” “你走开,”黄牛推了推独眼人,刚刚碰了个壁,心里很不痛快。 自己明明给了这家伙一个台阶,竟然不识好歹。 …… …… 帐篷里的氛围一度紧张了许久,直到晚饭时间,栾惊鹊拿走了独眼人的晚饭。 独眼人可怜兮兮地看着黄牛吃饭,那眼神像装满整个浩瀚星辰。在这种目光注视下,黄牛实在忍不住分了一半饭菜给独眼人。 晚训结束后,夜空高照。许多人基本是躺回了自己的床位,不到的一炷香的时辰就打着震天响的鼾声。 栾惊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下了床,准备去一趟茅厕。 外面站岗的人挺多,栾惊鹊绕到比较偏僻的小道,在罕无人迹的地方小心翼翼地走着,四处张望,生怕会有人追踪。 一刹那,栾惊鹊听到了脚步声。她假装不知道,继续走着。 那人从背后突击一拳,栾惊鹊迅速向右躲闪,跳起来翻了个身。栾惊鹊定眼看了四周,却无一人的身影。 此人武功如此了得。 栾惊鹊谨慎地倒退步伐,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 突然间,那人从背后击了一掌,栾惊鹊站不住脚,用手撑了地面一弹指之后又立即腾身跳起。 与此人交手了几招,但明显栾惊鹊技不如人,很快就被那人从背后擒住了双手。 栾惊鹊试图用力摆脱,却只能束手无策,栾惊鹊恼怒问道:“你是谁?” “有点本事,”那人从她耳边轻轻说道,声色稳重,“做事浮躁了点。” “南宫兄?”栾惊鹊听出了他的音色,迷惑地问道。 南宫粼松了手,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地面,“还望见谅,想试一下你的身手。” “你跟着我作甚?”栾惊鹊一起坐在了地面,对南宫粼的行为感到无语,“而且二话不说就要来试探我的身手。” “抱歉,有点好奇。” “哦。” 栾惊鹊此时对他没有什么热情,毕竟她是想去茅厕解决一下,南宫粼在此,她也没办法离开。 最要命的是,要是这时南宫粼约她一起去茅厕... 那她还是钻进地洞得了。 “……”南宫粼坐在栾惊鹊的左边,见到栾惊鹊态度如此冷淡,想了想,顺找了个话题:“你叫栾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