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誉公的兵马又来了,在听风楼前布阵整齐。 这次虢誉公派来的是一位名为欧阳靖的将军,他与武凌琛一样在听风楼前大喊大叫,虽然气派比武凌琛差了许多,可他一样厚颜无耻。 南宫粼应主君召见来到藤居阁,他见到了姬子唯,行了个礼,“主君。” “起来吧,”姬子唯示意了一下,“这次虢誉公派来了多少人马?” 该来的总会来,如果是几万人马,平阳都可是抵挡不住了。 战要是打输了,他们要向虢国赔偿,要供出几万军饷,还要签下那些各种欺压宋国的协议,姬子唯他宁可一直输,都不愿意献粮献资向姬子唯投降。 “属下方才粗略目测了一下,最多两千。”南宫粼回话。 “两千?”姬子唯不可置信,“江楚雄可是吝啬到如此程度了吗?” 明明如果他要是空巢倾出,平阳都可是抵御不了多久,可江楚雄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派出寥寥兵马,真是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敌人越愚蠢,对自己来说就越有利。 “那你率领三千骑兵,前去迎战。”姬子唯一声令下,不足为虑。 “遵命,”南宫粼谨遵君命,便退了下去。 南宫粼没有着急出城迎战,他找到了栾惊鹊。 两人在南宫粼的帐篷下密谈。 “我晓得事态不对劲,因此前来寻你,还望赐教。”南宫粼说道。 “是,”栾惊鹊点了点头,“就算你不前来找我,我也会想方设法要找到你。” “上次我已经做错过一次,只能多多向你请教了。”南宫粼轻轻一笑,对于栾惊天,他还是很相信她的远见卓识。 “咱说正事吧,”栾惊鹊没有与南宫粼继续寒暄,“南宫兄是否察觉到虢誉公只仅仅派来这两千骑兵有所端倪了?” 南宫粼回应:“是。” “这看起来似乎不像是为了攻城,这两千骑兵看起来更像是个诱饵。” 栾惊鹊说道。 “诱饵?”南宫粼再次询问,“你觉得他们想做什么?” “我不太清楚,”栾惊鹊眉目凝聚,“先前武凌琛带来三千精兵,也不过是因为他们的人马还没到齐,但现如今都驻扎下来了,却只是派来两千骑兵对战平阳都,这...实在古怪。” “经你一说,我还发现一件事。”南宫粼回想了一下方才观察的敌情。 “什么?” “这两千骑兵当中,老弱残兵占据的比重很大。”南宫粼说道。 “..明白了,”栾惊鹊细想片刻,“如若我没料错,他们后方还蛰伏着精兵强将引你前来。” “我曾读过一本上古卷轴,里面记载了古时许多有名的战争与谋略。卷三便详解了一则故事,敌军为了打败一位名为喾时的将军,假装退兵撤军,喾时穷追不舍,后面结局可想而知。” 南宫粼奇怪道:“你会识字?” “我自小受教于翁卿岑老师,老师盛名,想必南宫兄略有耳闻吧?” 栾惊鹊谈到尊师,心里陡然升起敬佩之意,为尊师感到骄傲。 “一代宗师翁卿岑,南宫某何止耳闻...”南宫粼心里忽然震撼不已,“传闻他收容弟子无论贵贱,只要有资质,他都愿意收容门下,只不过你..” 南宫粼目光转移到栾惊鹊的身上。 难不成翁卿岑老师连男女也不设限制吗? “怎么?难道我不够有资质吗?”栾惊鹊知道南宫粼想说什么,故作揶揄。 “这断然不敢乱说,”南宫粼连忙否认,“难怪了..” 难怪栾惊天行事这样异于女子。 可若是她衣着男装之时,他又觉得她处处都像个女子,只能说栾惊天不男不女吧。 “如今主君叫你领三千骑兵前去抗战,他们那两千老弱残兵是不会赢过你,记住等下若是敌人退军之时,仔细观察情形,不可轻易追击。” 栾惊鹊没有继续跟南宫粼谈论其它,拎住重点告诫南宫粼。 南宫粼“嗯”了一声,便率领三千骑兵前去迎战。 结果不出所料,欧阳靖被南宫粼斩于麾下,敌军阵容大乱,紧急撤退。 见南宫粼迟迟没有发起追兵命令,左前锋之首前去问话:“将军,是否前去追击?” “等等。” 南宫粼观望敌军的步伐,远眺他们的旗帜,他又下了马,仔细查看地面的车辙。 尽管这些逃兵看似步伐很乱,其实脚下的每一个步骤都非常有规律,连同车辙都非常有规矩,定然是受过训练才会如此。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旗帜也并没有倒下。 果然如同栾惊鹊所说一样,这不过是一个诱饵。 “回城!” 南宫粼下令。 士兵们百思不得其解,这眼下明明有一个可以追击的机会,为何南宫将军竟然选择回城。 南宫粼就像经历一场不痛不痒的战争,只不过是活络了一下胫骨,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他前往藤居阁,准备将兵符归还姬子唯。 众将军在此等候南宫粼的到来,姬子唯摆好了席宴,第一个对南宫粼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