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愿意相信你,说说看。” 话是这么说,但刘怆还是不信任他。 魏镜笑了笑,却在下一秒变了神色 “第一,我想知道,真正的铁矿在哪。” 刘怆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很快,眯起眼再次打量眼前的青年 “你知道的不少。” 刘怆这么肯定着,脸上挂起了玩味的笑 “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看啊,你猜对了,这个问题,我就当白送你了。” 魏镜看了他一眼,也笑了 “我也愿意相信,你说话算话。” 刘怆挑眉,等待他的答案。 “我猜,虎岩山,” 刘怆闻言笑意更深,然而青年还没说完 “或者——密室?” 刘怆看着青年的眼睛,那里丝毫看不出猜测的痕迹,不禁沉下嘴角,恼怒道 “你真当我好耍!既然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直接取则好了!还是说你另有所图!” 魏镜目光淡淡的从他身上扫过,看着黑暗的角落 “如果是这样,你应该感到高兴的。因为,有人对你有所图,那就说明你还有价值,想必这个你能明白。” 刘怆沉默片刻,青年又道 “我确实不是只想问矿,有三惑,困扰我良久,而这三惑或许你能替我解开。” 这是一个坦诚的开始。 “你很懂得谈判的精髓。” 刘怆说。 “既然我这么有价值,我就更不应该现在帮你解惑了,等你把我救出去再说吧,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魏镜已经猜到他的反应,扬了扬唇 “这三惑,我真正在乎的只有最后一个,但其实知道和不知道,对我本身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如果它将永远成为一个谜,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至于其他两个,解开只是时间问题。” 魏镜说完,对刘怆抬了抬手 “既然没有必要了,那么,告辞。” 刘怆瞪大眼,看着青年淡然转身,暗暗咬牙。 他算是明白了,他的所谓价值,完全是取决于这小子!可恨的是他现在毫无反驳之力! 这小子真是狡猾的很呐,要想在他身上讨到便宜,简直比登天还难! 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刘怆纵使心有不忿,也得暂时忍耐。 “等一下!” 青年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此事还是等你想清楚了我再来吧。” 等他想清楚再来,到那时他怕都成一摊烂泥了! 刘怆腹诽,嘴上却很实诚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你问吧。” 魏镜扬起唇角,很快又放了下来,转身,看着刘怆 “我自是说到做到,就是不知你是否能以诚相待。” “笑话,我刘怆虽落草一枚,但最基本的信义还是会讲的,你也别小瞧人。” “第一,我想知道你和刘麟的交易,全部。” 魏镜单刀直入,刘怆皱眉,问 “具体是指哪件事?” “看来,你们有很多次交易。” 刘怆一哽 “这,倒也不是,” “她有把柄在你手里。” 魏镜肯定道。 这只是个提示,不是问题。 刘怆冷哼一声,想了想,还是道 “这说来话长啊,我就长话短说。” 嘿,他才不轻易便宜这小子,他就说的含糊点,让这臭小子可劲猜去,指不定忍不住要问一些问题,他还能扳回一两成。 刘怆打着小算盘,魏镜也不傻,勾了勾唇,淡淡道 “如果你的答案我不满意,即便它是事实,也是无效的。” 刘怆瞪着他,恨声 “做人怎么能这么无耻,你可连我还不如。” “我只尊重尊重我的人,而且,” 魏镜双手抱胸看着他 “但凡交易都会有规则,我的规则很简单,我只问三个问题,你只需如实回答。坦诚,是前提。” 这小子拐着弯骂他呢!说的好听是他不够坦诚,说的难听便是他不守信义!这简直就是在侮辱人! 刘怆咬牙 “你别太过分,大不了老子一死!” “大丈夫能屈能伸,你,” 魏镜一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悠悠道 “当然,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刘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无奈开口 “你真是能说会道,行了行了,不跟你扯嘴皮子,有这功夫,我都已经被你救出去了!” 魏镜冷笑 “知道还不快说。” “二十多年前,你还没出生,那时我在京都混的还不错,” 魏镜打断他 “挑重要的讲。” 刘怆白他一眼 “急什么,马上就到了,讲这些事之前我总得酝酿酝酿。” 魏镜盯着他,只盯得刘怆心里发毛。 小伙子脾气不好。 刘怆笑了笑,而后正色起来,语速飞快 “我父亲在京都做官,因小人构陷遭贬,父亲悲恨交加病死在贬谪途中,为了生计我便去了兖州投靠宗亲——刘钦文,也就是刘麟的父亲。刘钦文当时总管青州、徐州、兖州的统兵,势力大的很,刘麟是他唯一的女儿,从小地位尊贵,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