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很轻松的下到一楼。 这老房子的格局,是左边一排俩间房,中间有个很大的堂屋,右边原先应该有两排四间房才是。 两间看着比较正常的房间里面,两人在仔仔细细检查过一遍。 连床底下都没放过。 除了满屋子都是灰尘,那沙发上面最少半个月没坐过人了,不小心碰一下,漫天飞舞的全是灰。 初阳和安南俩人转身往倒塌的那半边屋子摸索着走去。 既然人进来了,那总归就是藏在某个地方,这好好的房间没住人...... 这古董店的老板,还真是让人不懂! 中间的堂屋里连电都没通,不过地上铺了一条一米宽的薄薄的红色劣质地毯,地毯上有几个带着新鲜泥土的脚印。 还真往这边来了? 摇摇欲坠的房子内部,几处看着随时会塌的地方,用几根粗壮的木头撑着。 这人大小是个老板,这居住环境也太差了点。 初阳躬着腰走在前面,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拉着安南,鹊之被留在外面望风,小绿缠回了安南的手腕上。 轻轻推了推通往另一头的,那扇看着还算结实的木门。 随即这笨重的木门响起了“嘎吱嘎吱”声。 初阳立马停下推门的动作,俩人凝神侧耳倾听,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 手电筒的光透过门缝往里面照,门那边就是个直接往下走的楼梯,黑乎乎的,一点光线也没有,这要是直接一脚踩过去....... 那后果,想想就很酸爽! 小绿不用安南吩咐,已经一溜烟顺着楼梯下去了。 安南和初阳也没耽误,随后跟了下去。 顺着楼梯走到底,面前又是一扇大木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两人还没来得及仔细打量周围。 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低哑的咬牙切齿的咆哮“你到底把东西放哪了,啊......放哪了,你想害死我是不是?” 初阳和对视一眼,轻手轻脚朝着声音的方向靠近。 刚靠近门口,便听见“嘭”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更加愤怒的咆哮“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回应他的是一道嘶哑的有气无力的男声“我说了,没拿!” “没拿......没拿是吧!没拿你就和我一起去死吧!”话落紧接着就是“嘭”一声巨响。 初阳和安南正要伸手去推门,小绿“唰”的从里面蹿出来,一溜烟蹿上了安南肩头:不好了不好了,要出人命了,咱赶紧走吧! 走什么走啊! 这里面的是十有八九是陈勇,这要是死了! 她难不成给人找具尸体回去? 就陈叔陈婶那样,那绝对是三条命! 听不懂小绿说了什么的初阳,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 安南快速侧身越过他抬脚踹在门上,“嘭”一声巨响,门应声打开。 瞬间一股浓郁的让人作呕的酒精味散发开来,杜志华满脸通红,神情疯狂,脖子上的青筋根根鼓起。 他手里举着个空酒瓶子,正欲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脑袋上砸去。 安南一个箭步冲过去,劈手打掉他手里的空酒瓶,空酒瓶摔在地上发出“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杜志华喝得有点多,年纪又大反应不是很敏捷,他踉跄着退了几步,没站稳一个屁股蹲摔在了地上。 他惊恐的仰头看着将脸蒙的结结实实的安南,双手撑在地上,狼狈的挪动着往后退了两步“你......你是......是来杀我的,不关我的事,不是我,别找我......” 安南闻言眉头皱的死紧。 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老头疯了吧! 安南转头看着绑在椅子上满头血迹的人,也不知道瘦巴巴的走路都打晃的杜志华是怎么将他弄过来的。 虽然脸上乱七八糟的,但从五官还是能辨认出这人就是陈勇。 他头部应该被砸过好几回了,头上缠着一坨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条,黑黑红红的。 陈勇只在安南冲进来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默不做声。 安南半蹲着马步,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喂!陈勇,陈......” 话还没说完呢,被她身后的初阳冷着脸拉着整个人后退了一大步。 安南挠挠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初阳甩了个眼刀子给她,伸出手豪不客气的推了推陈勇的肩膀,冷漠道“醒醒!” 陈勇艰难而缓慢的抬起头,看向初阳的眼神有些涣散“你们是?” 初阳没理他,转头冲安南道“醒了,你要问什么?” 安南从初阳身后探出个头上下打量着陈勇“我们现在把你弄出去,你......能走吗?” 陈勇无神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看着眼前蒙着脸带着帽子,捂得严严实实的俩人“你们是来救我的?” 来不及回答,留在屋外望风的鹊之突然发出一连串急促的叫声。 鹊之鹊之鹊之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