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艾歆回了信息：我已经从那搬走了，房子还有半年的房租，半年后你再交下一年的。 简短的几句话，没有过多的解释，虽隔了短短10天假期，两个人之间却多了种千里之外的距离感，隐隐中文洛忽然觉得艾歆远的看不清，触不到了。 上班第一天，艾歆没有来公司上班，文洛拨电话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文洛追问她为什么没来上班，几分钟后她回复说家里有事，就没再说什么，文洛关切的话也无力再说出口。 然而令文洛意想不到的是，几天后从衣瑶口中得知艾歆离职的消息。这样的决定她也没有跟自己谈起，一切朝着难以挽回的方向发展着。 这些天不怎么忙，大家似乎也还在假期的状态中，闲暇时文洛站在窗前望着远处江面上的波光想起以前，想起大学里与艾歆有关的种种，心跟着蜷缩起来，想去找她，但又怕自己会碍了她的眼。文洛咬着嘴唇摇摇头，就算是刀山她也要去见她。 艾歆此刻正出现在她父亲的办公室。自父母离婚后这几年，在每年的春节过后，艾爸爸总要叫艾歆过来呆上半个下午，用艾歆的话来说叫做训话，实则是爷俩聊聊天，聊聊过去聊聊新的打算，最让艾歆高兴的是，父亲每年例行的大红包送上，这是她从小到大每年都会收到的新年馈赠，即使原来那个家已经不复存在，父亲却从未停止这个惯例，不同的是父亲的话一年比一年多了些沉重，大概人年纪越来越大话也会变得越发的沉重吧。 “爸，这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人出门带现金啊，您把钱直接转我卡上不就得了，您看我这小包装个手机钱包刚刚好，没有富余的地方装钱了呀。” “你把钱递我。” “啊？咋？不给！” “我听着你是嫌我没给你配个包啊？” “嘻嘻...哪敢哪敢，够买俩了，足矣足矣，爹，我不贪心。” “我这有个手提袋。” 艾爸爸把钱放进来手提袋拉上拉链。“这也是习惯了的，虽然我跟你妈不生活在一起了，但我们对你一直都不会有什么变化，都说富养女，从小到大爸爸都不希望缺了你什么，别随便一个男孩给你点什么你就跟着人家跑了。再说你现在也不小了，说嫁人也是这几年的事了，这压岁钱你也领不了几年了不是？” “嫁什么嫁？您就这么盼着我嫁人，不嫁！我得回去守着我妈。” 艾歆的话里不小心流露出情绪和怨气。拿人手短，她自己意识到有种要把天聊死的趋势。 “我跟你妈妈的婚姻是失败的，可能也给你造成了错误的认知，等你以后慢慢就会理解了。女孩子终究是要嫁人的，你要是遇到了喜欢的可以带过来让爸爸帮你把把关，选择很重要。” “爸，我要出国了。” “啊？”艾歆的每次重要决定总是会像突发奇想般从嘴里挤出来，“去哪儿？去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