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将目光看向洛神医，洛神医沉吟片刻道：“七成以上，因为昨日我们想要看老夫人的病情时，她一直推推拦拦的，再者我在她身上闻到了一股加重老夫人病情的香味，本来我还以为闻错了，可是今日来的时候，这种味道已经淡了好多，何况当时我问她是不是贴身伺候时，显而易见的犹豫了。” 三人对视一眼，皆在眼中看见了浓烈的怀疑，宋非亦提到：“既然如此，我们还是要告知齐凡吧。”想到什么，继续问道：“对了，洛叔，你可有什么办法可以验证？” 洛神医轻笑一声，自豪道：“老夫早就知道你们会如此问，已经做了一些手脚。” 文锦紧接着问道：“怎么回事？” “我刚刚不是已经将药方给她了，而且那个注意事项是我故意说的，真的误食也不过就是吐血，假死，只要救助集市便不会出现任何问题，若是他真的将这味药换了，岂不是真相大白了。” “如此甚好。”宋非亦点了点头。 正当他们不知该如何跟齐凡说时，他回来了，风尘仆仆的走进门，问道：“洛神医，我娘怎么样了？” 洛神医满眼复杂的看着他说道：“这件事有点复杂，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齐凡顿了一会，眼中有点忧郁的看了一下躺床上的齐夫人。 文锦看了眼不怎么好说话的宋非亦和洛神医，直言道：“其实并不是老夫人的病有什么，而是其他的事。” 齐凡抬头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其他还有什么事？” 文锦碰了碰宋非亦，示意将之前的事说出来，可是始终不见宋非亦的声音，转头看去，才发现他眼中隐隐有些不忍，似乎是不想打破他的幻想。 文锦叹了口气，还是直接说出来了：“唉，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夫人的不同吗？” “夫人？”齐凡皱了皱眉，很是不解。 “你难道对她就没有一丝怀疑？她就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吗？”文锦提醒道。 齐凡仔细想了想，在脑海的尽头，突然浮现出了某一天夫人的慌乱情绪，当时问她，她只是说被一只猫吓到了，自己也没有过多的注意，可是第二天母亲便昏迷不醒。 可是他还是不敢相信，虽然平日起母亲对她是不太待见，常常有冷言冷语的时候，但是至始至终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矛盾，不至于造成这样的状态。 摇了摇头，对着文锦三人笃定道：“夫人没有什么异常的。” 若不是文锦看见了他那一瞬间的脸色苍白，可能也被他糊弄过去了，但是恰恰相反。 文锦问道：“真的没有？你只是想要替她掩饰吧，你只是想等她回来亲口问她吧！” 齐凡神情有些慌乱，正巧这句话说中了他的内心，这的确是她的打算，但又瞬间恢复过来，说道：“并不是如此，我还是相信夫人的。” “既然相信，那么不如我们打个赌吧！”文锦双手环抱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齐凡吐口而出问道：“什么赌？” “很简单呀，就赌老夫人的病与你夫人有关不？你敢吗？”文锦回头看了两眼宋非亦和洛神医，既然他们不想做这个坏人，还不如让自己代劳了，之前在能帮助他的时候，尽量多帮一点，不管是因为赎罪，还是说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 齐凡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不必如此，我相信夫人，定然与她无关。” “那你为何不敢？是你害怕知道这个结果，是你口头上明明说相信你夫人，可是实际行动上都不是这样的。”文锦咄咄逼人道。 齐凡捏紧了拳头，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抬头看向宋非亦和洛神医，只见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同情。 齐凡的心开始动摇，有一点点的不确定，莫不是真的与夫人有关，可是夫人自从嫁到他们家一直都很温婉，从来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就是打骂丫鬟小厮都没有，怎么会与她有关，心里的怀疑也开始消散一些。 转眼对着文锦道：“不会的，放心吧。夫人尽管出身受众人的白眼，但是自身品行还是很不错。” 文锦看着一脸的信任，心口微微有些疼，他想起了三哥哥，三哥哥也是如此相信她，从没有怀疑过什么。 只是还是想让他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微微的柔和了声音道：“你这么相信她，那看看也无妨嘛。今晚必定会见真章。” 齐凡略微的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什么，若是如此能够打消他们的怀疑，倒也是好事，于是点了点头。 傍晚，温馨端了一碗药径直的走到老夫人的房间里，她将药碗放在桌上，静静的盯着床上的老妇人良久，神情复杂。 过了半响，不知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药碗端过去，扶起老妇人，一口一口的喂着。 一碗药还未喝完，就见着老妇人瞬间吐血，温馨瞳孔呆板无力，神情惶恐，一碗药瞬间落在地上，在哗啦的响声中，碎成一片一片的。 外面不停的急促的敲门声将她从失神中唤醒过来，她看着这里双手的血迹，表情一颤一颤的，手就像是老年人一样抖个不停。 直到听见外面在问：“夫人，你没事吧？” 温馨吞了吞口水，抖着声音说道：“没……事，只是我……自己……不太小心。” 看着她那无助的样子，宋非亦紧紧的拉住屏风后面想要冲出去质问她的齐凡，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发出一点声音，任由他的眼泪从自己的手中穿插而去。 直到外面破门而入，洛神医紧随着文锦从外面走了进来。 看了她的表现和屋里这么大的血腥味，洛神医和文锦不用想就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洛神医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馨还尚未走出自己动手杀了人的情绪，呆呆地看着他，问道：“我做了什么？” 文锦补口道：“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