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站起身来找常彦看去，道：“怎么会是那方子的问题？老爷，不是我！”柳姨娘一双杏眼满含不可置信，死死咬住泛白的嘴唇，又瞧着老夫人看去，道：“姨母，我为何要去害人？我自知能有今天的体面都是因着姨母一手提拔，而柳姨娘腹中如今身怀孙儿，这也是常家的体面，我...” 李姨娘偏下头去，声音有些哭腔：“我自不是那般忘恩负义之人！” 常嬷嬷顿时怒不可喝来，狠恶恶瞪李姨娘来，一字一句如鲠在喉道：“老奴不知姨娘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我家柳姨娘尚未足3月，李姨娘你便这般处处宣扬。虽是口口声声不是那般人，可干出的这些事却是着实叫人寒心呐！” “行了！”常彦喝住一声两人的争执。 李姨娘偷偷瞄上一眼众人来，哎呦一声叫唤，又是要瘫倒在地。嘴中直叫唤着：“姐姐为何要这般害我？” 常浅浅站起身来走去了一旁，这时才开口来，似是不经意间一声：“怎么还不快去叫大夫过来！” 众人正是忙过了头，元鸾自告奋勇道：“小姐，奴婢去吧。” 一群人这才手忙脚乱将柳姨娘稳坐在了椅子上，李姨娘想去常彦身旁哭诉两番，这次啊刚红了眼眶，却是眼睁睁见着常彦直直走去了柳姨娘的身边，温声道：“柳儿，现在你可还好？” 柳姨娘轻轻摇摇头，一脸难忍。 身后的常嬷嬷却是扑通一下就猛的朝常彦跪去，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用力磕上一记响头来，朗声道：“请老爷为我家姨娘做主！” 常浅浅捏着绢子在面前，此时俨然一副被这场景感动的模样，微微颤着声同常彦道：“父亲，若是府中当真有下毒之人，不管是谁，可真真得是严惩。” 常彦一下焦躁的在屋内转直转，半晌，才道出一声：“柳姨娘这不是没事吗？” 常浅浅心中冷笑一声，她这便宜爹，竟是被李姨娘迷得这般神魂颠倒。可若是真是这般长请，又怎么会去纳了柳姨娘。 元鸾彼时才带着大夫来了，李姨娘见这正是常浅浅从庄子上回来带进来的那位大夫，心中一颤，急忙酿跄着跑上前去，抚在常彦衣袖旁，恨恨道：“这大夫却是大小姐带回来那位，想来是早已经串通好了要来算计我！” 常浅浅听闻，眼眶忽的一般红了来，一个劲的猛摇着头来，道：“我同柳姨娘速来是不来往的，怎么又成了我串通这位大夫来？若是姨娘不信，大可自行唤上个大夫去，又何苦叫同妹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怀我名声来？” 李姨娘媚眼啐着泪，就那么愣愣的瞧着常彦来。忽的冲去一旁举起一尊花瓶来，猛的摔去，清脆的一声响，那盏上好青花瓷花瓶就被摔的粉碎。 李姨娘捡起尖锐的瓷片来抵在喉间，昂着头嘶哑着悲切的声音道：“我竟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你们来毁坏的我清誉，我...我只能以死谢罪。” 常彦瞧去的目光已经带着怜悯同心疼来，举在半空中的手不上不下，上前劝阻道：“你又何必至此呢！” 老夫人却是在这时忽的吼上一句，中气十足，道：“有什么事，先给柳儿看过大夫后再做定夺！” 常浅浅微垂下的眼眸中含着一丝笑意，又抬起头来看了看一脸慌张的李姨娘来，焦急的补上一句：“是，祖母说的对，赶紧先扶柳姨娘进内室去叫大夫瞧瞧！” 常嬷嬷抬头瞄上常浅浅一眼，含颚点点头行下，挪动了半步子脚步，又顿下来，冲着一个小丫鬟道：“去院子里将昨日李姨娘送的方子给拿来。” “是”小丫鬟接过话头，脚步匆忙的急急走了。 常如月却是接到了风头急忙赶过来了，额间还渗着半额的汗，胸膛忍不住的喘着大气。倒是从未在常如月身上见过这般狼狈的模样，此时气喘吁吁也顾不得，在屋中环视一圈，道：“母亲？” 常浅浅迈着步子缓缓走上前去站在常如月眼前，一双眸子清澈见底，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却是悄悄凑却常如月耳边缓缓道：“母亲在清水苑歇着呢，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叫一个贵妾叫母亲呢。” 声音轻轻柔柔，却是精准的传进了常如月的耳里。一双小手已经被撰的发白，不自然的偏下头去，顿上一顿，才道：“是妹妹失言了。” 一声急促的脚步声快步从屋外走来，又顿上一顿，忽的传来一声闷响。 扭头看去，老夫人正是猛的又是朝着李姨娘一巴掌，脸颊顿时忽红了起来。 老夫人的声音强压着怒意，垂在一侧的手还在忍不住发颤，就这么恨恨的瞧着李姨娘来，还想再是来上一巴掌。 常如月见状猛扑过去，死死的拽住老夫人扬起的手，哀求道：“祖母，祖母！” 老夫人被这样忽的打断吓的一愣，随即却是猛的面前的常如月一把推开，又不忘了狠狠踹上一脚来，将常如月也是掀翻在地。 李姨娘却是被老夫人打红了眼，凄凌的叫上一声：“我和你拼了！”便要朝着老夫人猛扑过去！ 一旁的婆子却是眼疾手快个个牟足了劲将李姨娘一把拽住，却是拦不住李姨娘撒疯破抓拉力，个个脸上是见了血印子。一个婆子遭不住痛，狠狠牟上两拳就是对着李姨娘打去。 老夫人狠狠啐上一口来，死死盯着李姨娘骂道：“你个畜生玩意！瞧瞧你都干的些好事！” 虽是做了这么久的富贵老夫人，可那些市井街头骂人的话却还是没忘的。众人听得这话来，却是有些丫鬟已经红了脸，眼前的老夫人那还想个高门大院的老夫人？ 老夫人却是不知的，指起手指重重戳在李姨娘额间来：“你个天煞的小贱蹄子，口口声声说报恩，说不敢网，转眼却是要将柳姨娘害死了去！如今还要将我的长孙害没了，我..我..”老夫人屋子内乱转上两圈，想顺手找个抽人的东子。却是没见着，气急得很狠狠跺上两脚来，接道：“来人，将李姨娘拖下去打死了罢！” 常如月半歪在地，听到这话还是急忙半倚着撑起身子来，朝着带来的丫鬟急忙使了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