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宁来到台下,被主办方安排到专属的休息房内。 这一套比赛(选秀)模式,从桃夭第一届到现在,已经十分成熟完备。 每年的花魁比赛,也成了京城百姓的一大娱乐。 “香宁。” 出了点小意外,尚宁进到休息房,身后的房门被人从外边关上。 而房内,早就有人了。 戚易阳。 他神色复杂,看着与当初的她判若两人的小香宁,一时有些沉默。 上次在倚红楼见到她,他还在生气她的自甘堕落。 回到家后一查,才知道她是被那人牙子给坑了,卖进那里。 并不是她自己逃脱后自甘堕落。 这位高高在上的公子爷,实在是足够恶心,不把人当人看。 他可以接受家族暗暗处死谢香宁,但不接受她逃跑后自己到青楼里寻求生路。 在得知是身不由已被卖后,又反过来对她有所怜惜。 狗男人。 “你刚刚的剑舞很精彩。” 见尚宁没有慌张或者叫人,而是直接走到桌边自顾坐下,姿态悠闲,举止难掩妩媚。 戚易阳喉结微动,不禁想起这女孩曾经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娇羞美丽。 “精彩吗?不如,我单独给戚公子再舞一曲?” 尚宁提着手里的剑。 她还没还给白君瑞呢。 因为她这一动,戚易阳这才发现她手里那把锋利的宝剑。 白君瑞的佩剑可不是未开刃的花架子,昌平侯白家子弟,虽近十年来从文居多,但从不堕武术。 想当年,昌平侯的侯位,是以军功换来的。 只因太平盛世武将地位尴尬,易遭猜忌,白家很有先见之明,早早交出兵权,让帝王满意厚待,这才门第不衰。 “不必了,你身子弱,练这一套剑法想必很辛苦,歇一歇吧。” 戚易阳方才也是在台下观看,对她的剑术有所赞叹。 两人之间恩怨还没说清,他挺担心她这个时候想要报仇宰了他。 平心而论,就她方才的那一套剑法之精妙与气势,他打不过…… “多谢戚公子体谅。” 尚宁自然没兴趣真的只为他一人而再耍一遍。 也没兴趣现在就砍了他,那多没意思! 她又沉默不说话了。 “你叫我戚公子?” 这与戚易阳想的完全不一样。 他借助自己的身份,和主办的人联系上,才得了机会与她见面。 想过她哭泣悲伤,就像当初要被人牙子带走时,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绝望不已。 或者是痛恨他,对他恶语相向。 可她却表现的这般平静,仿佛他对她不曾造成过任何伤害。 一股无名怒气从心中升起,不满尚宁如今如鱼得水的生活。 曾经被他玩弄于鼓掌的女孩,已经不再属于他。 她不再叫他‘戚郎’,而是生疏的‘戚公子’,对他的态度平和到像是看待普通客人。 他是见过她如何在白君瑞怀里讨好撒娇的。 “谢香宁,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一辈子都属于我!以为白君瑞真的会对你好?他有家室有身份,在他眼里,你不过就是个玩物!” 男性的自尊心让他愤怒,咽不下这口气。 忍不住放下平日的世家风范,出言讽刺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