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看向陆绍廷。 男人认真的替她整理好衣服,一脸的从容镇定,拉着她往办公桌的方向走,等到把她按在椅子上,才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扬声冲着门外开口: “什么事?” 门外大约是陆绍廷的秘书之一,是道男声: “陆总,有一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闻言,陆绍廷挪了挪位置,站在办公桌前,将云晴牢牢地挡在身后,又回身看了云晴一眼,才说: “进来。” 等到一份文件签完,秘书也走了出去以后,云晴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低着头,拿着手机,玩着消消乐来掩饰尴尬。 陆绍廷带着笑意回过头来问她: “好玩吗?” “好玩。” 陆绍廷闻言刚要开口调侃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目光却落在了她的手指上,纤细白皙的无名指上空无一物,男人不禁问道: “怎么没带那枚戒指?” 云晴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陆绍廷说的是哪枚戒指: “你说求婚戒指?” “嗯。” 求婚戒指这四个字将云晴的记忆瞬间拉回了几天前。 陆绍廷说那枚戒指是五年前那场婚礼准备的。 所以看着它,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曾经那场极具羞辱的婚礼。 她恨陆绍廷,恨那段羞辱不堪的过往,恨那枚无比耀眼的戒指。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娶她,但是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羞辱她? 让她成为整个北海城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那么一个自高自傲的人啊。 所以,收到那枚戒指之后,一回到家,云晴就急忙将它摘下来,锁进了柜子里。 因为她怕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想要把那枚戒指毁掉。 只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如果毁掉,那她损失的不只是一枚戒指,还有陆绍廷。她可以毁掉陆绍廷送的任何一件东西,唯独这枚意义非常的戒指不可以。 好在云晴在陆绍廷的面前撒过的谎言多的都数不清了,现在才能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胡说: “那枚戒指太贵重了,我怕平时一不小心在弄丢了,就把它锁起来了,等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在戴。” “一枚戒指而已,你想戴就戴,这枚丢了,我在送你一枚更好的。” 男人微微颌首,抬手揉揉她柔软的发丝: “而且,能用钱买来的东西,都不算珍贵。” …… 不愧是陆氏集团的领导人,财大气粗,那么珍贵的粉钻让他说的跟大白菜似的。 云晴来了兴趣,抬眉问: “那对你来说,什么才算是珍贵?” “你。” “我?” 她忍不住笑了声, “别说笑了,我怕是还没有那枚戒指的零头值钱呢。” 面前的男人突然走进,摸摸她的发丝,低声说: “对别人来说,或许你还没有那枚戒指的零头值钱,但是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宝贝,千金不换的那种。” …… 两个人还没聊几句,就有助理不断的进来送文件让他签字,秦墨还告诉他一个小时后开会,云晴心里感慨当总经理实在没什么好的,工作太忙。 她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了两把吃鸡后,实在是懒得在待下去,便索性站起身,漫不经心说了句: “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办公桌前原本在伏案工作的男人,听了云晴的话便放下手中的工作,从案上抬起头来,看着她说: “我送你回去。” 云晴闻言,一脸无奈地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窗外,笑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工作室就在对面楼?这么近送什么,你快工作吧。” 饶是她这样说,陆绍廷仍然不放心的说道: “这里别多,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过马路,还是我送你吧。” 闻言,云晴有些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忍不住道: “我还没笨到没了你连马路都不过自己过的地步吧?” 云晴边说边走上前,按着男人的肩膀,强迫他坐下。然后才继续开口说了下半句: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五年没有你,我自己不也是过的好好的?别总把我当小孩子看嘛。” 况且,连她家陌陌都可以自己过马路了。 她这个当妈的总不能还不如自己的女儿吧? 她说完了话,并不打算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转身便往外走: “我走了啊,你工作吧。” 云晴已经走到办公室门口,还听见后面陆绍廷在跟她说: “晚上我接你一起吃饭。” 闻言,云晴随口应下: “好,知道啦。” …… 与此同时,陆家老宅陆老爷子的书房。 陆老爷子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端坐在紫檀木书桌前的椅子上,一脸的威严,目光如利剑般朝着站在身前的陆彦杰射去: “我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爸。” 陆彦杰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试探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