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浔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被带过来的时候,早已奄奄一息。 娇弱的身子此刻更是虚弱的不行,身子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沈席容满眼刺痛的看着这一幕,他几乎是狂跑过去,轻轻的接过女孩,双眼猩红,想伸手去触碰安浔的脸,但却又不敢,怕弄疼她。 这个男人,就这样抱着安浔,眼角留下了热泪。 是他来晚了,是他没有保护好他的女孩...... 安浔艰难的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自己千等万等的人的眉眼,瞬间哭了:“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顾念之想上前,却不知该说什么,他看着安浔这般模样,心脏疼痛不已。 安浔彻底昏迷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寒过,又看向不远处的顾念之,微微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双眼。 沈席容拦腰轻轻抱起安浔,将西装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阴沉着脸对顾念之道:“这里交给你了。” 再后来,顾念之究竟怎么解决这俩人的,也无人得知了。 一个月后。 安浔从病房醒来,整个身体虚弱无力。 沈席容穿着简单的毛衣,拿着水果走进来,一看到安浔醒了,忙走过去:“安安,有没有头痛?” “沈席容?我为什么会躺在医院?”安浔看了眼身上缠的绷带,疑惑不解的问。 沈席容没料想到安浔这么一问,他轻轻皱了皱眉,问:“你不记得了?” “嗯?我应该记得什么?” 他摇摇头,末了,又试探性的问:“你记得寒过这个人吗?” 安浔摇头。 “那......顾念之,记得吗?” 安浔又摇头。 猛的,沈席容呼吸一窒,他淡淡的笑:“没事,以后慢慢来。” 自从那件事过后,安浔醒来,医生说应激性挫伤会让人忘掉一些人和事,至于恢复,这个得看个人。 安浔忘掉了她出国以后在美国发生的所有事情,顾念之这个人,似乎彻底从安浔的世界里,消失了。 也是自那件事以后,华尔街一夜之间,赌王,金龙阁和至尊盟,都彻底消失不见。 沈席容有从很多方面去打探关于顾念之的消息,但却最终都杳无音信,只是听在美国的朋友说,那个曾经绚烂辉煌的华尔街地下赌场,最后被修建成了一座商业城。 而寒过,道上再也没有听过有关他的消息。 那个曾经对安浔来说,很重要的少年,改变了她一生轨迹的少年,也没了消息。 宫天会依旧如此,许纯最终接受不了面对安浔和沈纪煜的现实,不辞而别,离开了帝都,去欧洲重新出国留学。 半年后,沈席容和安浔的婚礼,轰动了整个帝都。 婚礼上,沈席容收到了来自国外的一封信和一件贵重的礼物,是顾念之寄来的。 信封上,只有短短八个字: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安浔走过来,好奇的问他:“谁寄来的东西啊?” 沈席容把信封随意一收,笑着搂过安浔,淡淡道:“一个不重要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