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纯子掀开衣服看了眼腰上的伤。 伤疤狰狞,肉已经长在了一起,不使劲扯动应该没有大碍。 也只有聂祁那个傻子,才会那么小心谨慎。 想到这里,纯子的眸微定,摇了摇头。 想那些做什么,她现在该想,怎么去把李崧约出来才好。 李家位于京都中心位置的中南大街。 那里的府宅多为旧时遗留的大院,每一家占地都不小,市值过亿不说,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纯子也不想去靠司南家的关系,只得自己换了身衣服去碰碰运气。 红色的跑车开出御河西宸。 聂祁在家里正和司南晟通电话。 “就州城那案子,你给招呼声,让我的人进去问点问题。” 聂祁是不想和司南晟扯上关系的,在他看来,司南晟或许会成为他最大的威胁。 因为他总觉得纯子和司南晟之间的氛围奇奇怪怪的。 但是为了纯子,聂祁还是认命的打了电话,问司南晟讨个方便。 “求我。” 司南晟靠在办公大楼的座椅上,一旁的人送上来一批批的案子资料。 他点着桌沿,眼底划过一丝揶揄。 送文件的助手吓了个机灵,放下手里的东西就跑。 “你!” 聂祁咬牙,这该死的司南晟。 要不是为了拿到证据,他至于吗! 他堂堂聂家少爷! 竟然被人! 该死的! “求你!” 聂祁捏紧了手机,在一边的聂禄生怕手机被捏坏。 “爷,您轻点。” 聂福改造一部手机,不容易的。 “该死!” 挂了电话,聂祁脸色愠怒,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纯子呢?” “真的是,小爷我容易吗?” “那女人就知道得寸进尺,哪天,哪天我看上别人家的姑娘了,我看她怎么办!” 聂禄笑了声:“您觉得纯子小姐会怎么办?” 聂祁一僵,颓废地低头:“那她一定再也不理我了,躲得远远的,唉。” 纯子的心里有事情,他只能一点点捂,虽然会很难,但是他一定会是第一个走进去的人。 一定。 聂祁失落后又打气精神来:“我等下这样,能行吗?” 聂禄说,装醉就能光明正大地耍无赖了。 纯子不会忍心对一个喝得醉醺醺又难受的要死的酒鬼发脾气的。 所以,聂禄给自家爷订了好几瓶酒过来。 公馆里是没什么酒的,平时聂祁也不喝,要用了,还得临时调过来。 “要是好用,下次多放点酒在家里。” 聂禄勾唇,点着额角在想等会怎么去卖可怜了。 纯子的车停在中南大街上,那边被警卫拦住,外面的车开不进去。 整条街都被挡住了。 安保措施做得滴水不漏。 纯子蹙眉,停好车下来。 中南街外的建筑也都是旧时古堡,店铺开在古堡的一层,就一个个小门。 纯子随意找了家网咖,一呆就是一下午。 夜幕降临,纯子想着从网上模拟出来的地图,绕去了后街。 后街的梧桐树长得茂盛,红墙黛瓦的围墙把院子围起来,足足高出纯子一个人高的墙巍峨气派。 纯子舔了舔嘴角,冷笑一声。 后退至街的另一头,起步加速,一跃而起。 脚尖勾着路边的梧桐树,顺着树枝跳了进去。 里面是后院,院子里有锻炼的木桩和器械。 纯子心料,果然是没找错的位置。 李家,武道世家,这些东西估计是常备着的。 猫着腰从后院溜入,这里的风格极具古韵,是旧时的老宅子,像电视里放的那样。 各个屋子分开,还有耳室偏房之类的小厅。 夜晚,李家的下人似乎都不太在主人家跟前晃,纯子一路摸到主厅,也没看见半个下人。 “唔,李崧!” 偶遇一木屋,纯子忽然听见一声清晰的嘶吼。 是个女人。 纯子捂着腰间的伤,绕到了屋后。 窗户是雕花玻璃的,看不真切,但是人一靠近,就会有影子。 纯子不敢靠太近,只侧耳仔细听着。 屋里的人是奈良娜。 她骗服侍自己的小崔去银行取钱,还给她穿自己的衣服,就是为了不让她弟弟的人快速分清,这样,她才有机会争取时间逃跑。 才不会被李崧这个恶魔给杀了。 屋里,银发的李崧捏着耳垂,不在意地斜躺在沙发上。 抬手,保镖带着奈良娜身边小崔进来。 “你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拿我当诱饵!” 小崔被两个大汉压着推过来,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地。 “少爷!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是小姐,小姐她让我这么做的!” 小崔本以为奈良娜是良心发现,真的打算带她远走高飞的,她没想到,李家的人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狼心狗肺,猪狗不如。 她竟然安排自己去挡刀! “少爷,我真的,真的没打算逃的,你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