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跳岩,这是除了吊脚楼以外,明信片上最常见到的凤凰古城的画面。沱江上那排石墩名字叫‘跳岩’,由四十多块小石礅组成,现在是凤凰最美的一道风景,凡是来到凤凰古城的游客都会走一走,拍照打卡。但是这个俗称古跳岩,现在其实走的人不是很多,因为比较窄,行人如果遇上就需要侧身而过。” “如今距离古跳岩几十米处平行排列的这两组跳岩更是一道新风景,游人打卡拍照的地方一般就是这两排新的石墩。石礅用的是湘西地区常见的红砂岩,每块石礅都打磨得方正规矩,这两排跳岩是凤凰最具人气的景观,每一组由六十六个石礅组成,石墩之间间隔较小,两个方向各走一排,也不会堵塞交通。” 金余绘声绘色的给三人介绍着沱江上别致的风景,一边指给他们看那两排可爱的跳岩。这些都是上次金余蹭听到的导游讲解,自己昨天晚上又顺手搜了一下。她想着既然把大家叫来玩,也不能一无所获吧,还是要尽一尽半“导游”的职责,多少讲解一下。 走到新跳岩的时候,金余一抬头刚好看到了江对岸的“虹”。 “哎,咱们走跳岩过去吧,刚好我想带你们去的酒吧就在对面呢。”金余提议。 “好啊!好啊!我要走第一个!”伊谧兴奋坏了,马上赞成就要上去。 “你害怕吗?你要是害怕就走中间吧?”金余回身看到林冬蕊有点害怕,“或者你走旁边的桥过去也行,安全第一。” 林冬蕊听完,娇滴滴的说:“谢谢金余姐姐。我没事,我跟着Hubert后面走,我抓着他的衣服。” “行,那我走最后,你走Hubert后面。” 金余说完,四个人鱼贯走上石墩。 时值暑假,石墩上都是人,伊谧在前面欢脱的像只兔子,还嫌弃前面的人走得慢,她恨不得就在石墩上跳起来。 Hubert走在第二个,一步一步慢慢走着,后面跟着林冬蕊,拽着Hubert的衣服。Hubert还时不时回头问她害怕不害怕,一边安慰她没事,慢慢走。 金余走最后,她之前已经走过了,所以并不觉得怎样。 快要走到江对岸的时候,就听见林冬蕊尖叫一声。 “金余姐姐,别推我!啊!!!” “扑通!” “扑通!” 金余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扑通”两声,再一看,林冬蕊和Hubert已经在水里了! 这怎么回事! 石墩上的行人顿时乱作一团,大家纷纷朝着岸上走去。 好在离岸已经很近了,再加上Hubert水性好,拖着林冬蕊上了岸。 林冬蕊和Hubert从头湿到脚,滴答滴答地直滴水。 Hubert紧紧揽着林冬蕊的肩膀。林冬蕊小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巴巴地看着金余。 金余被搞得一头雾水。 “金余姐姐,你干嘛推我,吓死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金余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我,我没推你啊。” 周围渐渐围了一些看热闹的行人。 伊谧怕事情闹大了,小声对Hubert说:“Hubert,咱们先回住处,这里人多。” Hubert马上明白了伊谧的用意,点点头,依然揽着林冬蕊的肩膀,朝住处走去。 金余呆楞在原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伊谧看她呆着,过来拉起她的手,说:“别愣着了,先回去再说。” 好在住的地方就在江边,没多久就到了。 一路上林冬蕊都哭唧唧的,就跟一只受伤的小兔子一样,确实惹人怜爱。一直到了房间,她还偎在Hubert的怀里,抽抽嗒嗒的,一看到金余居然跟见了猫的耗子一样,还抖起来了。 金余乜斜她一眼,啥也没说,直挺挺坐在床上。 林冬蕊也不说话,Hubert也不说话。 伊谧看这诡异的气氛,恨不得自己有个隐形斗篷赶紧穿上逃走。 “林冬蕊你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要肿了。”伊谧终于忍无可忍了,再没有人说点什么,这场面怕是要结冰了。 林冬蕊可怜巴巴地看着伊谧,又转头看Hubert,还是死死的抓着Hubert的胳膊不放。 Hubert扭头安慰她:“你别怕,没事了。” 金余一听有点不高兴了,“她怕什么?难道真是我推她的不成!” 伊谧赶紧拉过金余,把她拉到了她和Hubert的房间。 “我说姑奶奶你就少说两句吧!”一间房间,伊谧就赶紧说,“你没看那个林冬蕊哭的梨花带雨的。你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没用。别说了别说了。” 金余越听越来气,干脆什么也不说了。 伊谧又自顾自的说:“也怪我大意了,我应该走最后的,绝不应该走第一个。” 金余听完都气笑了,“你说什么呢伊谧?你就算走最后一个,她也想得出别的招。” 伊谧一脸懊丧,就像自己失恋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