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落伽山,一间密室中,南海观音正一脸阴晴的拿着净琉璃瓶。 一看见这个“清净”无比的琉璃瓶,他便忍不住像起了那个猥琐的小老头,顿时火冒三丈。 真是可恶!这个该死的土地公! 生平都是他算计别人,哪曾吃过如此大亏?不管是封神大战前的慈航道人,还是封神大战后的南海观音,他都是算计别人,又何曾被人算计过? “扑哧!”突然间他气血翻涌,一口黑血自胸口喷出,直接溅在了那清净琉璃瓶上。 “什么?这怎么可能?他居然炼化了我寄托在那银灵鱼内的神魂?”南海观音顿时惊诧万分,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一个小小真仙,怎么可能有如此神通?不可能!他一定是有高人相助!要不然,他一个真仙贸然炼化,无非是自取灭亡。 原本,观音就等着那土地公主动炼化银灵鱼。如此以来,他便可以趁机反客为主控制那土地的心神。 可如今,他那道神魂还来不及发动攻击,却被一股神秘力量给彻底抹除了。 “五庄观?难道是他?”随着感受自己那道神魂出现的最后位置,南海观音心中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想。 那个该死的土地偷了乾坤道袍,而那乾坤道袍有镇元子的祭炼的神魂。那么镇元子自然可以追踪他的位置,可如今,自己的神魂消失的方位却正是那五庄观。 如此巧合之事,却不得不让人怀疑! 莫非真是这镇元子搞得鬼? 一番思索后,南海观音便决定再次赶赴五庄观一探究竟! …… …… 出了落伽山后,南海观音一路向北,直奔西牛贺洲五庄观。 然而,就在他准备找那镇元子兴师问罪时,迎面却飞来一人。 那人见了他却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施展道法攻击,招招狠厉,招招索命。好似与他有深仇大恨一般,而那人正是他要兴师问罪的镇元子。 “道君这是何故?为何对我痛下杀手?我可曾得罪过你?我先前才帮你救活那人参果树,你可要恩将仇报?” 南海观音一连四个疑问,直接道出了他的心中疑惑。然而,那镇元子却是以问答问,给了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我到底为何?难道你不清楚吗?”镇元子一边狠厉攻击,一边施展法眼查看,见对面的南海观音正是本尊无异。 “道君,你莫不是误会了?本座刚才从落伽山出来,何曾惹怒过你!”面对镇元子的无端攻击,南海观音却是无比委屈。 “哼!莫非本尊眼瞎了不成?岂会认错人?”镇元子对自己的法眼无比自信,根本就不信自己会看走眼。 那在五庄观中夺走自己人形玉俑的人,正是这南海观音。虽说不确实就是眼前的观音,但无论样貌和气息都与眼前的一模一样。 这既然一样,那么不是他,又会是谁?难道这天下,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南海观音不成? “你说那人不是你!那我问你,你可有兄弟姐妹?” “本座孤家寡人一个!不曾有兄弟姐妹!” “那你可有分外化身?”镇元子继续道。 观音再次肯定道:“也未曾有之!” “那你既然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分外化身。那你说那人不是你,又会是谁?”镇元子言辞凿凿道,显然认为自己的说得便是事实。 “这……”而南海观音闻言,却是无言以对。 镇元子见观音不语,便以为他是默认了。于是,便继续道:“你既然无言以对!便是自知理亏!既然理亏,那便认错吧!” 这南海观音,同样是大罗金仙的存在。虽然略逊自己,但实力也不可小视。两人若真是斗法,也不见得自己能轻易取胜,而两败俱伤则是最大的可能。 此时此刻,镇元子也感到了事情的蹊跷。那前后两个观音,或许还真不是同一个人。可事已至此,他却断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看走了眼! 让我认错?这不可能!我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我认错? 南海观音听到镇元子的无端要求,顿时既恼怒又憋屈。但别人说得有理有据,自己却又没办法自证清白,便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等等!若真是有人假扮自己,那他会是谁呢? 寻常的变化之术,多是障眼法,只算是形变,而非神变! 而若能达到形神皆变,令一些高明的法眼都难以分辨真伪。那么能掌握此等变化之术的,一定是绝世高人。 可是,自己自问并没得罪过这类高人。谁会无缘无故的栽赃陷害自己呢? 莫非是他? 就在这时,观音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在麒麟山遇到的那个背影。 那是一个和自己极其神似的背影,饶是自己亲眼所见,也差点以为自己是在照镜子。 一想到这个可能,观音便赶紧对镇元子说道:“道君,你说假扮我的那个人,会不是那个该死的土地公?” “这不可能!”镇元子听到观音的推断,便断然否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