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宇背杨雪下了山。 林博达看到杨雪脚扭伤感到有点意外,更让林博达不解的是他们俩一路上都不和对方说话,也有意无意地避开对方的视线。 回到酒店后,杨雪坐在沙发上用冰袋冷敷红肿的脚。 此时,房门外面传来敲门声。 杨雪扶着墙,单脚跳到门前,问道:“谁呀?” “我是博达,麻烦开一下门。” 杨雪开了门,看到林博达手里拎着一个白塑料袋。 林博达将手中的塑料袋拎高,说道:“给你带药来。” 林博达扶着杨雪走到沙发上坐下,打开塑料袋,一边在里面取出两个小瓶子,一边说:“等下你敷完冰,就喷这两瓶云南白药喷雾,先喷红瓶,等三分钟过后再喷白瓶。如果实在疼,就口服这个活血止痛片。” 杨雪有点惊讶地看着林博达,夸赞道:“你做事还挺细心周到,连止痛片都买了。” 林博达老实说道:“这些都是表哥交代我做。” 杨雪微怔,垂下眼眸,脸色变得阴沉,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是不是和表哥吵架?”林博达突然问道。 闻言,杨雪愕然地抬起头。 林博达沉吟了一下,说:“我不知道你们俩为什么会这样。表哥外表看起来冷酷,不易亲近,有时脾气也倔,其实他对身边人很好,很重情义。如果他去管一个人,也是出自关心。” 杨雪不禁浅笑道:“博达,我要对你改观,想不到你心思这么细腻。” “我呆在表哥身边时间长了,多少对他有些了解。” “嗯,我知道了,不过我们俩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在杨雪认知里,一般男的表白被拒,很快就会寻找新目标,不会吊死在一棵树上。 想到此,她心中不由泛起一丝苦涩。 杨雪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 淡淡的月光下,他的眼眸黑亮柔和,嘴唇温润柔软,吻起来舒服,带着清甜的味道。 越吻越深时,原来是会忘记呼吸,无法思考,又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沦陷感。 天哪!我居然在回味那个吻。 杨雪懊恼地捂住自己的脸。 她立即起了身,拍了拍脸颊,自我催眠道:“杨雪,别胡思乱想,要保持清醒,你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不会有结果的,不要稀里糊涂地开始。现在最重要是找出眼镜男,就可以功成身退。” 杨雪扭伤脚后,独自在酒店养伤,期间除了林博达定时定候给她带饭,她和林飞宇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主动联系对方。 杨雪不免有点失落,他连一句问候都没有,表白被拒绝,就会变得绝情吗? 可她感觉他不像那样的人。 不过从另一种角度来看是好事,既然不打算开始,也应该保持距离,这样对大家都好。 休息了五天,杨雪看脚好了差不多,就去了片场。 她这次去片场除了像往常一样留意林飞宇身边是否有眼镜男出现,还另有目的…… 在片场里,林飞宇没有刻意避开她,还是像平时那样相处。 杨雪觉得这样倒好,当那晚的事,没有发生过。 上午期间,林飞宇察觉到杨雪的举动有点儿异常,她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朝叶景天看。 叶景天拍完戏,便和女助理走向片场正门出口。 杨雪立刻追了上去。 她走了几步,快追上叶景天时,却被人拉住了手。 随即,她背后传来林飞宇低沉的声音:“你要去哪里?” 杨雪心一慌,有点结巴地说:“我......我想上厕所。” “厕所不是在后门那边吗?你怎么走这边?” 杨雪转过身,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对哦!去厕所应该走这边。” “你要找叶景天是吗?整个上午你一直盯着他看。” 他的手暗暗地握紧她的手臂。 杨雪背脊倏地一凉,低下了头。 她确实要找叶景天,然而她只是想找他沟通删照片的事。 养伤期间,杨雪趁林飞宇没有去留意她的行踪,就偷偷给叶景天排戏。 昨晚在叶景天房间,杨雪见已顺利完成三次排戏,于是直接说道:“现在戏排完了,你要遵守我们原先的约定,把照片删了。” 叶景天没有回应她,反而双手抱臂,走到她面前,在她颈脖子处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杨雪被他这么打量着,感觉浑身不自在。 过了一会,林飞宇挑眉轻笑:“我记得你脖子上挂了一条红绳,怎么这两日不见你戴?” 杨雪心咯噔一下,冷冷地说:“别岔开话题,这和照片扯不上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这关乎到你的诚信。” 说罢,叶景天一边围着她走,一边说道:“我昨天无意间看见,林飞宇拉出脖子上的平安扣看。你说巧不巧,这个平安扣也是用红绳系着,以我认识的林飞宇,他没有戴玉的习惯。你说这个平安扣,谁送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