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常陷入昏迷。 胡谣那厮总是来骚扰我,天天臭美的说自己是天下第一美人。 他不是。 我见过,比他更好看的,只是我忘了。 我的意中人,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他穿了白的衣裳,静坐在桃花树下,抚着琴。 抬头,风姿绰约的对我笑。 我总是看不清他的脸。 只是记得,他十分好看。 我实力低小,并不总能幻出人形。 只呆在那颗瘦小的树苗里。 看着日出日落,万物凋零。 我不想要喜欢他了。 我恨他。 我恨他,不爱我。 这理由实在是无耻。 但又理直气壮的让我认可。 我想,我原来应当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人,嗯,长得也应该很漂亮。 在夷陵山的日子,很安静。 我感受着自己的三寸土地,每天思考着妖生。 我想着,等人间安定后,等小树长成参天大树,等我出了夷陵山。 我便寻一个比他还要好看的人。 然后带回夷陵山,藏起来。 不让谁知道。 然后守着他,等他喜欢我。 我再喜欢上他。 然后和和美美过一辈子。 我有时会给胡谣编故事。 我不记得那些与我意中人有关的事情了,我想不起来。 我很努力想的时候,只会觉得脑袋很疼,心也很疼。 但不妨碍我把它编成一个离奇狗血的故事。 在这个离奇狗血的故事里,我是个炮灰恶毒女配路人甲。 我的他喜欢他的她,他的她喜欢她的他。 胡谣十分的喜欢这个故事,说,等到了人间,就把它印出来,定能挣很多银子,买很多只烧鸡。 我有些嫌弃他,我不喜欢吃烧鸡,也不缺钱。 我堂堂……怎么会缺钱? 我堂堂……谁呀?我是谁? 我突然对过往记忆有了很大的兴致,我应当是一个很有钱的妖! 有钱,非常好。 有一天,夷陵山来了个长得很漂亮的姑娘,就是凶巴巴的。 特别凶的骂我,一边骂一边哭。 哭得泪流满面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辜负了个姑娘。 我可不背这个锅,我是个直女来着。 我整日昏睡着,她骂就由她骂,怎么也不会少块肉。 我猜,她是我以前认识的朋友。 又或者是亲人。 “你完了!阿花!”她凶狠狠的骂我,一边哭,一边骂,“你怎么这么蠢,九重天那么多仙,凭什么要你去,我们又不欠他们的。” “他们干活着不出力,怎么不去死呢!”“你就这么蠢的死了,不记你半分好,你的小金库都要上交了。你是不是傻啊!” “想想你的琉璃纱,九黎南珠……要戴在你的死对头身上,你怄不怄气?” “阿花,我跟你讲,你不能这么傻了。你不可以丢下我呀。”那漂亮姑娘哭得特别真心实意。 “阿九,你哭得好丑。” “妆都花了,你还哭。” “我这辈子都怎么哭过,阿花,你欠我的!以后再不许这样了。”那漂亮的阿九姑娘凶巴巴的,恼羞成怒的腾云走了。 噢,原来我叫阿花,不叫小树。 这个名字,还真的是大哥莫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