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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怎么就退让了,把刚绑上的绳儿给拆了。

“啪”,向引立刻伸手打了明晦的胳膊一下。

“耍什么小性子……”明晦没生气,只抱怨了一句,反手握住向引的手腕,把他的手臂拉下来,露出他的脸。

向引眼睛都哭肿了一圈,红着眼圈怒视着明晦,像一只掉进捕兽陷阱仍在挣扎的兔子。但他神志不是完全清醒的,眼神落在明晦身上,都没有切实的焦点。明晦想,有可能,他都不知道自己醒着,所以才肆无忌惮地宣泄自己的委屈。

确实够委屈的。

痛得都能说出“你为什么要救我回来”这种话了。

让听的人真是五味杂陈。

明晦试图安抚哭着喊疼的向引,但完全不知怎么下手,字面意义上的。他一看见向引的身体,眼前就发晕,这,分明不是晕血……他姑且给向引擦了一下脸和脖子上的汗。

向引又有了新点子,“啊呜”一口啃住明晦的手,下嘴没轻没重的,牙齿立刻刺破了皮肤表皮,明晦迅速抽回手,然而手上已经多了两排血印子。

明晦:“……”

无力反抗的小兔子确实很可爱,前提是不会把人咬出血。

明晦拨通了安斯的通讯。

大半夜的,安斯接起来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睡意,“……喂,老师?”

明晦说,你来我房间,来给向引打镇痛药。

安斯:“啊?”

明晦:“‘啊?’什么?动作快点。”切断了通讯。

安斯瞌睡全飞了。

您要不看看现在几点呢?而且,说好的补药不干我事的呢?

还有,向引怎么会跑到明院房间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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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斯不是第一次被明院半夜联络事务了,很快带着药赶到。明晦拿过针剂亲自给向引打的药。总之,没给安斯靠近医疗舱的机会。

安斯在门口探头探脑,终究是有很多疑问:“老师,向引怎么跑到你的嗯……医疗舱去了?”

“材料里有几处模糊的地方,想找他确认一下。”明晦背对着安斯说。

安斯:“哦哦。”好像理解了来龙去脉,但感觉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终究是睡意战胜了求知欲,告辞前,安斯劝道:“老师,向引伤太重了,大晚上的你让他好好休息吧,明早再查缺补漏不迟啊。”

明晦这回横过来的眼神里不只是不满了,而是浓浓的杀气……

“你觉得,我把他活着带回来就是为了折磨死他,所以你特别担心他,是吧?”

安斯有点搞明白怎么回事了,明晦比他想得要重视向引得多,都到了容不得别人多嘴的程度。求生欲又战胜了睡意,他就差举手发誓,“我我我以后再不过问向引的事情了!对了从明天开始您助手的班换到黎越了,您有事找他!晚安!”

门又一次忙不迭关上了。

“多事。”明晦望着门口。

打过镇静药后,向引慢慢平静了下来,眼神也逐渐转为清明。

他眨眨眼睛,睫毛上的泪珠颤动了一下滚落,模糊的视野开阔明朗起来。面前,明晦半靠在医疗舱边的姿态是如此分明。

向引:“…………”丢死人了。

他意识不清醒,为什么不是老老实实昏睡,而是在明晦面前又哭又闹啊!

“醒了?”明晦观察到了向引的状态。

向引极其不情愿地“嗯”出一声。

看见他哭,明晦并没有像平时那样露出戏谑的表情,语气轻缓道,“伤患切忌情绪激动,好好养伤吧。”

“……谢谢。”

明晦抬手要关舱盖的动作一顿。

向引这句谢谢,比前面明晦哄着说出来的谢谢,要严肃和实在很多。

“你不是一个会示弱的人。”明晦说。

“是啊。为什么呢。”

向引抬手遮住眼睛。他很委屈,又有点想哭。

他并不耻于示弱。示弱不代表真弱,有时甚至能起到拿捏别人的效果。但这次不同。他哭,是潜意识里真切冒出来的眼泪,不受控制。情绪超过了他理性的负载。他如何不觉得委屈?仿佛什么事情都脱离了他的掌控。

预想就此结束的任务,没能结束;身体破损,失去药物,就是时刻伴随的巨大痛苦,寸步难行。纵使他有planB,现在也是有力使不出,必须仰赖明晦才能过下去。这情况已经不是他自己能左右的了。

这不是示弱。仅仅是一个弱者在寻求庇护罢了。

可恰恰,他不明白明晦为什么会这样保他。别说保他了,试问,一个平时都没人敢近身、积威甚重的研究院院长,救下来的下等贱民恩将仇报,抽了他一肘子还把他的手咬出血,他怎么都不跳脚的啊?

明晦的反应是叫人过来打针,打的不是安乐死,就是个镇痛针!

看不懂,想不通。

系统难得看宿主这么纠结,宽慰道,“宿主还是先把伤养好,起码恢复到能下地的程度,再考虑下一步吧!”

明晦把舱盖合上前,也说道:“思虑过重,不利于恢复。睡觉吧。”

由不得向引继续想了,疲惫和药效让他很快昏睡了过去。

明晦则是躺到了床上。他很少睡床,所以烙饼烙了很久,也没睡着。

合上眼睛,向引刚才痛苦不安的表情仍在脑中盘旋着。那副漂亮如精灵般的面孔,被泪痕蜿蜒切割,像一枚原本光洁华美的镜子突然碎裂,惹人怜惜。

明晦知道,向引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哪怕在地下矿洞他们频频遇险,他也没有惊慌崩溃的时候。另外,他心思极其周全,是个相当重虑的人,只是看上去做事随心所欲。这是第一次,向引没能披住他的羊皮。

明晦又难耐地翻了个身,调整了一下睡姿。见到向引那副样子,他内心全然不是在向引跟前表露出来的冷静。心里有一种什么东西被啃噬掉的感觉,麻痒、骚动。因为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缺失掉了一块,不再完整。

他也想去噬咬,想在谁身上狠狠地撕扯,从而填补那处缺失和空虚……

这个谁,并不是泛指的任何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向引。

深夜,往往是人心理最脆弱的时候。病痛的加剧,也经常发生在深夜。然而,同时,欲望这种东西,也会被放到最大。

明晦倏然睁眼,目光攫住医疗舱紧闭的舱门,眼里浮动着沉沉的光。有一个瞬间,他差点就要下床打开舱门,把睡得神志不清的向引捞出来,咬下去,吃了。

他最终没这样做,僵躺在床上,任啃噬心脏的麻痒愈演愈烈。

之前,他行事从来没有克制过自己。有冲动有想法就去做了。这方面的欲望,只因为向引起过,他也没忍,虽然场合在矿车上,想亲也就亲了。

原来,这就是克制和忍耐。是这种焦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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