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 窗外是一片绿色,小鸟叽叽喳喳叫着,室内泛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令人感到宁静而心安。 在这里,时间似乎变得很慢,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而有序,可以暂时忘却外界的喧嚣和压力。 男人同往常一样,打开了电视。 今天的频道和往日不同,意外地插播了一条国际新闻。 主持人面色严肃。 “近日,阿斯那府市中心发生了一起令人震惊的恐怖活动,引发了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和担忧。” “据现场目击者和初步消息,此次事件中竟有三架直升机坠毁,现场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场面十分混乱和惨烈。” 播报的途中,电视插播了一些现场画面,画面的确是黑烟冲天。 男人摇了摇头。 多少年没出现过这种明目张胆的恐怖活动了?这次事件应该可以在历史中留名了。 主持人继续道: “更为惊人的是,有消息称一位贵族在此次混乱中被绑架,目前生死未卜。” “目前,关于这起恐怖活动的具体原因和详细情况仍在进一步的调查之中……” 男人听此,平静的眼眸略微跳动。 那个二百五的名字突然窜入他的脑中。 可很快,付随就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扯呢。 门打开,好友徐博皱着眉进来:“老付,听医生说你今天就要出院了。” “对。”付随点头。 “你是为了什么?”徐博扶额,在付随床头转了两圈,“你就不能安心养病吗?” “你觉得还有养病的必要吗?”付随脸色枯黄,无奈地笑着。 “那你也不至于拖着病躯去中东那边啊,好好在国内处理些公务不好吗?”徐博叹息,怒其不争。 “除了我,上面还能派谁?”付随神情温润,“不是我吹……咳咳。” 付随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扯过一旁的纸巾,叠起厚厚的一层,快速的盖上自己的嘴。 血液逐渐渗透了白色的纸巾,触目惊心,令人揪心。 “谁去不是去?你就是太有责任感。”徐博为付随递上一杯水,“说到这儿,你还没有给叔叔阿姨说你的情况吗?” 付随喝水,将口中的铁锈感吐出,摇了摇头。 “哎。”好友叹气。 “这样也好……”付随低头。 家中还有个弟弟,安格不在了,自己正好没了后顾之忧。 只希望安格在那边能够聪明一点,收敛下大小姐脾气,不要像在国内那般任性,而惹怒泽安德了。 和泽安德结了婚,那不管他们怎么闹矛盾,她总归还是能有些底气的。 应该……还是能够正常过下去吧。 徐博为付随套上西装外套,付随走向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 镜中的男人高大瘦削,面色如土,嘴唇干裂,有神的双眼也略微暗淡。 这样子,即使是见到了安格,又能怎样呢? 付随眼里闪过一丝难过,在徐博走过来后,又努力扯出一抹笑:“我得请个化妆师了。” 徐博无奈摇头笑着。 —— 另一边。 同样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泽安德看到阿利霸占了自己的病床,嫌弃道:“滚下去。” 阿利拿着平板笑着:“别啊,你都不心疼心疼我?” “我看你生龙活虎的,好的很。” 泽安德缓缓坐在病床上,护士立马迎上来,为泽安德换药。 纱布被掀开,泽安德的背部血肉模糊。 那天飞机被击中螺旋桨,飞行员奋力稳住飞机,可还是无力回天。 直升机在空中猛烈旋转了好几圈,最终落入了旷野,泽安德当场肋骨骨折。 没过多久,熊熊大火便迅速蔓延开来。 飞行员已经奄奄一息,机舱内的特工一个个头晕目眩,但他们还是竭尽全力往外爬,同时也不忘把泽安德一起拖出来。 然而,泽安德的双腿被座椅死死压住,尽管三名特工使出浑身解数帮助他清除障碍,但仍然无法移动分毫。 火势愈发凶猛,飞机仿佛随时都会爆炸。 四人笼罩在火光中,急的焦头烂额。 一分钟后,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一团高耸的火光冒出,直升机直接燃烧了起来。 而不远处,四名被烈火灼烧的男人躺在地上止不住的喘气。 劫后余生。 疼痛感自背部传来。 泽安德咬着牙,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跳动。 “痛的话就叫出来。” 阿利贱兮兮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对着泽安德坏坏的挑眉。 “闭嘴。” 泽安德瞪了阿利一眼。 “你可真行,果然是铁打的。”阿利咂嘴,“医生都觉得你要嗝屁了,没想到你一天就醒了。” “夺权失败?”泽安德挑眉看着阿利。 阿利双手抱拳:“别,别,我可搞不定你的那些事儿。” 护士重新包扎好了伤口。 泽安德的胸膛被缠了一圈圈白纱布,里面鼓囊囊的胸肌被纱布裹住,像穿了件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