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突然涌医院突然涌进了一大波人,神色焦急,脚步匆匆。 付母和付父在手术室门口吓得脸色苍白,付母更是直接腿软,跪倒在了地上,仰头大哭:“我的儿子啊,你怎么这样瞒着我们啊!” 付父则在一旁沉默着,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痛苦。 付母哭泣连连:“我可怜的儿子啊!” 陈雅林眼眶泛红,也是惊魂未定。她看着手术室的门,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说错话让付随难受了,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安格和林诗芮也从商场的血拼中急匆匆地赶来了。 安格看到手术室亮着的灯,顿时吓傻了眼。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双腿发软,无法站立。 林诗芮试图将安格拉起来,但安格被拉起一半后,又软乎乎地倒了下去。她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付随哥,你怎么就得胃癌了。 你又骗我,你不是说你好好的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术室的灯依旧亮着,每个人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 安格身体颤抖着,如同秋叶中的落叶,摇摇欲坠,泪水很快在眼眶中迅速聚集,很快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郭琪琪和林诗芮合力将安格从地上捞了起来,放到了长椅上。 安格双手无意识的抓住林诗芮,仿佛她是自己唯一的支撑一样。 她内心的痛苦袭来,令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只能从嘴边发出痛苦的哭声。 记忆汹涌而来。 安格记起了当年刚去B国的时候,付随一直在骚扰泽安德,想要让泽安德把自己交出来。 而后,付随不知怎的了,突然对泽安德的态度180度大改观。 他开始骗自己说,明年就会接自己回家,让自己先待在B国。 甚至泽安德也死活不让自己回国,自己一说要回国,泽安德就火冒三丈要折腾自己。 安格捂住了嘴,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付随和泽安德这是联合起来欺骗自己了。 付随是怕他自己要死了,这才狠下心来把自己交给了泽安德。 泽安德是眼看付随快好了,这才放心让自己回来。 可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怨付随、骂付随、误会付随,把付随气住院了。 “啊——”安格大声哭着,发泄着自己的愧疚。 自己就是个混蛋! 护士不满地过来:“家属麻烦小声点!不要影响医生工作!” 安格被吼,将头埋进了林诗芮的肚子上,身体止不住的颤动。 林诗芮一脸心疼的摸着安格的头,时不时的为她递过去纸巾。 虽然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们两人,看上去都挺可怜、挺难受的。 尤其是付随,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人生无常。 医院的病房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忍受的气味,那是消毒水、药品散发出来的混合味道。这股刺鼻的气息让人感到不适,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带着痛苦。 付随静静的躺在那里,此刻无法探视,只能等明天再说。 安格被林诗芮搀扶着,下到了停车场。 司机为安格打开了车门,安格被林诗芮推了进去,林诗芮也上了车。 她左看右看,这个宾利真不错,安格怎么又换了一辆车坐?自己爸爸虽然有钱,但也没有豪华到能整天换新车开。 说到这儿,安格嫁去了哪儿?也没听她科普过。 绿帽哥是外国人还是A国移民的?也一直没见到过。 安格静静的靠在林诗芮肩上,闭着眼,呼吸时而沉重,时而轻飘飘。 “安格,别担心了,付随的病情现在已经控制住了,没有生命危险了。” 林诗芮用另一只手顺着安格的长发。 “诗芮,我对不起付随哥。”安格缓缓开口,“我离开了他,我害他难受了那么久,我害他旧病复发。” 林诗芮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而且我相信付随他不怪你。” “他对我越好,我越难受。”安格摇头,重复道,“是我对不起他。” 林诗芮忍不住问道:“你们发生了什么,怎么突然分手了?你又怎么突然移民了?” 安格不知从何讲起。 这太复杂,太令人瞠目结舌了。 “我觉得付随还爱着你。”林诗芮说道,“那你呢?” 安格睁大了眼,泪眼朦胧。 林诗芮吞吞吐吐:“你该不会是为了钱,甩了他吧?” 安格有些惊讶:“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 林诗芮本着闺蜜的职能,认真道: “也一直没见到你老公,你也不介绍他,我都明白的,现在这个社会,很正常...是不是他年老体衰,难以长途旅行,你这才回国见付随?” 林诗芮继续脑补道:“别心急,等你老公死了,你和付随就能在一起了。” 安格顿时哽住了,将头从林诗芮肩上移开。 林诗芮看向安格,体贴道:“我看的出来,你和付随都忘不了彼此,我支持你们,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