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不能这样,我不是在问你们要钱。”林诗芮着急忙慌的解释着。 这样说着,感觉像是自己在借钱了。 她不能再待下去了,也不能再和安格讨论自己家的困境了。 不然的话,就成了那种,利用友谊要钱的人了。 这可不是她的本意。 哎,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复杂。 原本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原本是从小一起盖一个被子的朋友,到后来,还是各有各的生活,不能插手过多。 安格她被泽安德保护着,现在还降级成了大二学生,心智的确是还没有长太大。 林诗芮匆忙告别了安格。 安格的确是想帮林诗芮的,毕竟泽安德一秒进账那么多,她稍稍支出几千万,没有什么难度。 上次泽安德给自己买了个结婚钻石,足足有上百克拉,他眼皮都不眨一下。 谈到钱的问题,安格突然发现,自己那天放了张经理鸽子了。 她那天原本是要去顶峰大厦更新信息,整合财产的。 安格送走了林诗芮,就赶紧回到了卧室。 不过幸好那天没去,她那天也是气急败坏了,都没带身份证。 安格找到了卡包,兴冲冲的打开。 呵。 泽安德又把自己的身份证藏了起来。 他是觉得自己人都到了A国了,也会离家出走吗? 安格给泽安德打去了电话。 接电话的人是leo:“夫人,先生正在开会。” “哦哦,他什么时候结束?我想问下我的身份证去哪儿了?” “先生大概半小时后结束会议,到时候我会让先生回电。” 安格开始鬼鬼祟祟:“那我让你办的银行卡,你办好了吗?在你那儿不?” leo有些尴尬,夫人总是要让自己背着先生做些什么坏事。 先是打听先生周围有没有奇怪的动态,后是帮忙瞒着先生给她办银行卡,再是提前告知先生行程,方便她游玩。 虽然自己是个年轻的新助理,可他万万没有胆量背着大老板搞鬼。 夫人的一切行为,先生其实都知道,每每听到,他也只是浅浅一笑,让自己听她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夫妻二人的乐趣罢了。 “等我拿到了身份证,你跟我走一趟,你是优秀的哈弗人,帮我看看合同可好?” “不让先生跟去吗?”leo谨慎道。 “不了,小小事情,没有必要打扰他,你让其他助理跟着他就行。” 安格很喜欢leo,他是安格在B国过的好些了后,才入职的新助理,不知道她以前的黑历史,不像麦克…… 会议后,Leo正经的给泽安德汇报了刚刚的电话内容。 泽安德坐在分公司老总给他腾出来的办公室里,一身黑衬衫,浓眉挺鼻,气质卓越,高不可攀。 此刻,他冷峻的面孔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嗯,格温这是要给自己找点私房钱了。 这怎么行? 女人有了钱就变坏。 尤其是格温这种美丽又爱玩的女人。 泽安德可不想自己兢兢业业工作,结果一回家,发现格温又跟着男人跑了。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拿起了手机,不过几秒,那边传来了安格悦耳的声音。 泽安德坐在椅子上,脚尖微微用力,转个了圈,将自己背对着leo。 在leo看不到的视角里,泽安德嘴角勾起,眼眸含笑。 泽安德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耳边传来安格柔柔的嗓音:“哦,父母的遗产啊。” 泽安德装作遗憾的样子:“可是怎么办?当时我直接把你挂成去世了,不是转国籍。” 那边传来了安格的尖叫声。 泽安德将手机稍微拿远了点,等安格叫够了,才又缓缓道:“所以,你在这边都已经‘去世’了,怎么能够拿到你父母的遗产呢?” 安格连续问了好多问题,不待泽安德回答,她甚至还开始在网上搜攻略了: “人死了怎么证明财产是你的?” “人死了银行卡的钱怎么办?” “人死了房子是谁的?” 泽安德面色如常的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和远处的车流。 耳边,还继续响着格温焦急的嗓音,而泽安德内心却平静如水。 格温的身份本就是凭空捏造。 那边是不可能同意自己的妻子是一个有着亚洲背景、且与A国政治关系紧密联系的女人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想让格温再回到A国的原因之一。 他的格温,本就是百分百的B国人。 不过就是和A国有些亲缘关系罢了。 安格被急哭了。 泽安德这个蠢货,怎么能够把自己登记死了? 那她父母的财产怎么办?他们大半辈子的基业,难道就要上交社区,上交国家了? 安格嗷嗷大哭:“泽安德,你得帮我想办法!” “可是,怎么办,我只是个B国人,这边的事务,我干涉不了。”泽安德的声音十分自责。 “那怎么能行呢?那么多钱,难道都白送给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