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晔没多大反应，小人鱼骤然抬头。 好像听龟龟说过这个名字。 但说的什么来着？ 想半天没想起来，急得挠腮又挠头，小嘴发出enen声，吸引了几人视线，助理见怪不怪了，前两天采购，买了五千块的蛋黄派，全堆仓库里。 助理都不知道他买那么多怎么吃。 结果秦晔告诉他喂人鱼。 助理只觉得世界都在发癫。 人鱼能吃那个东西吗？ 助理带他已经看了一圈人鱼，虽有心理准备，但看见水柱那些活生生的存在，还是震惊，现在看办公室还坐着一个，甚至都没隔玻璃。 白枫眼睛落在小人鱼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想不起来，就想吃派，小嘴嚷嚷着： “字，认字，给派！” 尾鳍不满地拍打地面。 秦晔皱眉，瞥向白枫道：“你们找位置坐着等会。” 说着走向小人鱼，托着腰，尾，把小家伙抱起来，朝休息室走去，助理已风中凌乱，十几天不见，话说的越来越清楚了。 秦晔把小人鱼带去休息室，给了他一根棒棒糖安抚，摸摸小脸道：“很快，咱们一会再学。” 小人鱼就想吃派，不想一会学，拿着棒棒糖，放嘴里裹了一圈，扯住秦晔裤腰带，紧紧抓着不放人走。 秦晔拗不过南玉。 只能拿一个出来哄他，这才得以脱身。 出去后，两人还在原地站着，秦晔看了眼资料，白枫，30，哈佛生物博士毕业…… 看完把简历放桌上，问白枫：“工作特殊，有严格的保密性，你了解吗？” 白枫：“了解。” 他们休假不多，就算休了也不能乱跑，进出还都得报备，签文件，出门一天以上，就会有人跟，跟家里人联系，更不能多说。 相比普通工作，这里休假条件要苛刻许多。 再一个，人鱼是活体，还异常凶猛，触碰起来格外要小心，白枫来的作用，主要还是制衡周霄海，免得他一天天拿活体当死尸药。 “周文，你带他去熟悉工作环境。” “明天八点来这找我。” 新人他肯定不会交给周霄海。 自己带他上手也快些。 周文：“好的。” 白枫朝秦晔微微点头，又不着痕迹的朝休息间瞥了眼，跟着助理离开。 两人走，秦晔回休息间，垃圾桶塞满了派袋，小人鱼见他来，圆溜溜的眼睛一瞪，手上还有‘脏物’，害怕秦晔抢，直接塞嘴里，用手指硬戳进去，两腮鼓得圆圆的，艰难嚼动。 秦晔：？ 打开抽屉，全没了。 就这么一会，他吃了二十多袋。 小人鱼嚼嚼咽下去，欲盖弥彰的擦擦嘴，见秦晔看自己皱眉，他咧嘴一笑，讨好说： “没，没吃，几个。” 秦晔：“……” 头疼。 “不准再偷吃了，不然下次就不买了。” 小人鱼乖乖点头，呲牙笑的时候，残渣还粘在贝齿上，秦晔去衣柜拿了件灰色卫衣，走到小鱼身边，把脑袋先套上，再道： “胳膊，抬起来。” 小人鱼照做。 “另一只胳膊。” 好。 秦晔的衣服穿小胖鱼身上，长了点，但不空荡，宝宝鱼身上都是肉，能撑住，大半个屁屁包进去了，硌的不舒服。 小人鱼伸手去挠。 怎么挠都不舒服，最后把鱼鳞抓下来好几片，又疼又痒，难受，扯着衣领想撕，秦晔看他难受就先一步脱了。 “不舒服？” “痒。” “哪痒？” 指了指鱼屁股。 秦晔带他去检查，各种仪器都上了一遍，查了一个小时，得出结论……没有结论，可能就皮肤嫩，料子磨，用海藻会好很多。 不过小人鱼不喜欢穿，什么都不喜欢，他就喜欢裸着，多条尾巴不用那么讲究。 白枫站在一旁，眸色微闪，他问身旁的周文，“周哥，人鱼也会说话？” 周文点头，“我也是头一次见，他被捕捞上来就会说话，只是说的不多，最近秦所可能也在教，挺聪明的。” 白枫好奇：“头一次见？不是很多人鱼吗？” 周文：“他们用声波交流，目前还破解不了，只有痛苦的时候会哀鸣，没法跟人类沟通，那条银尾人鱼，刚捕捞上来不久，只有他会说话，秦所就自己照顾。” 白枫瞥了眼走廊尽头的玻璃，他们离秦晔有一大段距离，男人抬手扶了扶镜框，仔细看玻璃里的人鱼，小脸皱着，嘴巴瘪着。 周文：“差不多就这些，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找秦所，他会带你实操。” 白枫：“我可以自己去看看那些人鱼吗？” 周文摇头：“不能。” 白枫失望，只好先走了。 【玉玉，男主出现了】 金龟不知道从哪儿爬出来，望着男主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呢喃说一句。 小人鱼早知道了。 鳞片掉了一堆，秃了，小鱼很不高兴，检测是有面观察镜，凑跟前一照，要秦晔抱，抱回海洋舱，他不要在这呆着了，好丑。 秦晔解开他脖子上的金属项圈，走廊外传来快跑声，几年的同事，秦晔能分辨出脚步声，周霄海一躁，必定又发生了什么事。 抱起小鱼，出去。 刚好迎面碰上过来的周霄海。 男人喘着粗气，脸上的激动怎么也掩盖不住，兴奋道： “活了！活了！” 小人鱼胳膊挂在秦晔颈脖上，秦晔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搭腰，眉头微锁，等着周霄海把话说全。 周霄海喘息好一会，说：“金尾人鱼，吃了泪珍珠，我补了一针H病毒原液，鳞片一小时内长出，光泽比先前更甚，里里外外检测两遍，器官都恢复了活力，秦所，把他，把他拿出来大家一起用，这么个宝贝，一起用，别浪费了。” 越说越疯狂，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南玉，像随时要把人抢过来似的。 他现在看小人鱼。 就像濒临死亡的人，看见一颗能延年益寿的仙丹，想方设法也要弄来。 目瞪牙咬，五官扭曲的瘆人，有种实验疯子的即视感，小人鱼有点害怕，抱紧秦晔，把脑袋埋他脖子里。 秦晔皱眉，搭在小人鱼腰上的手，去罩他脸颊，不让他看周霄海。 “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