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 司夜一个废物到底是哪里来的人格魅力,能把瞬跟和玉树这样的高手收于旗下啊! 曲留江越想越气,看向司夜的眼神也越发不对劲。 不公平! 和玉树瞧着曲留江面上的表情,从一开始的害怕变得不甘,冷笑了两声,看来刚才的一脚还不够给曲少教训。 砰! 和玉树拎着满脸嫉妒的曲留江,顺手就是一扔。 毫无反抗之力的曲留江飞出,狠狠砸在了不远处的太师椅上。 “啊!” 惨叫声响起。 砸在太师椅上的曲留江现在还没回过神来,可他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不像假的,胸口处被扶手撞出的窒息感跟闷疼,更是让他确认了自己的状态。 他被扔出来了。 方才那在空中毫无束缚的感觉,正是他被扔出来的铁证。 曲留江的鼻梁骨更是狠狠砸在了太师椅的靠背上,疼得他吱哇乱叫。 一道鲜红的血液从曲留江双手捂着鼻梁骨的地方缓缓流下。 身为身体的主人,曲留江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的,怎么鼻子处传来了一阵温热的感觉? 他又没有打什么喷嚏。 是血! 曲留江连忙摊开手查看手心,发现摸着鼻子的地方都染上了鲜血后,整个人就是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该死的家伙! 他曲留江在曲家都从来没被人动过手,更别提受伤了! 司家是第一个敢伤他的家族! 曲留江扭过头,怨毒的眼神在和玉树跟司夜的身上停留,他记下这个仇了! 和玉树双眼一眯,别以为他没看出来曲留江的怨恨。 看来还是他下手太轻了。 和玉树双腿一动,朝着曲留江慢慢走去,那就再来一次,看看曲家的少爷到底有多抗揍。 眼看着和玉树一步步靠近,手上还蠢蠢欲动,明显是还想继续对自己出手,曲留江彻底慌了。 怨恨归怨恨,曲留江也清楚的知道,现在是人为刀俎,他为鱼肉,他只身一人根本不是和玉树的对手,和玉树再动手的话,怕是他的小命想坚持到回北屿城,难得很! “你,你别过来了!” 和玉树紧张的整个身体缩成一团,蜷在太师椅上,呈现一个防卫的姿态。 阶下囚的话,和玉树充耳不闻。 司夜扶额,将和玉树叫住。 “行了,找个人把他带下去,看管上就好。” 看和玉树的样子,像是对方不老实,就要一直动手。 曲家那小子不过是砸在一把太师椅上,看上去一条命都丢了半条了,继续被和玉树折腾下去,怕是小命真得交代了。 到时候,又是一个麻烦。 和玉树不情不愿的哦了声,冷哼着扫了眼曲留江。 “算你小子命好!” 躲过一劫的曲留江长舒一口气,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身上之前被紧张所掩饰下去的剧烈疼痛,苦着一张脸,还不敢叫出声。 好歹他是曲家的人,不得顾着点曲家的面子? 曲留江硬撑着没叫一句疼,还强撑着自己从太师椅上爬下来,老实的跟在司夜所安排的人身后。 没了曲留江这个浑身充满怨气的家伙,院子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和玉树挥了挥他的拳头,不解的看向司夜。 “老大,你为什么阻止我对那姓曲的下手啊?他就是个曲家的边缘人物,真没了,曲家也不会追究的。” 和玉树跟瞬两人在北屿城待了几天,对曲家的情况不说门清,也是略知一二。 别看曲留江表面说得好听,实际上看他带出来的那些良莠不一的手下就知道了,他在曲家并不受重视。 真折在其他地方,曲家也不会为此大动干戈。 司夜挑眉。 “没了曲留江,我们怎么有理由去北屿城,把柳斌弄回来?” 曲留江不重要,但柳斌重要,他是为了给司夜办事才去北屿城的。 虽然柳斌在北屿城好心办了坏事,但身为柳斌的老大,司夜不可能对他置之不管不顾。 和玉树怔了怔,他都忘了这茬。 不过以柳斌的能力,想离开曲家不难吧? 和玉树心中有疑惑。 这个问题,司夜当然也清楚。 可就是因为不难,柳斌才不能做,他是代表南城的天晟集团去和北屿城的曲家谈合作的,合作期间,他当然不能得罪曲家了。 不然置天晟集团于何地? 对此,司夜心知肚明。 正是如此,司夜才不能放弃柳斌,更要把人带回来。 瞬的脑子稍微一动,就知道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扯了扯和玉树的衣袖,冲他微微摇头,表示别揪着这些细节不放,老大爱怎么做,他们做小弟的,跟着做就行了。 和玉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他不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就是习惯性的问上那么一两句。 司夜笑着摇头,和玉树真是把全部的心眼子都用到敌人身上了,对于自己的队友,那叫一个不长脑子。 “那老大,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瞬跟和玉树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司夜手指轻敲着桌面,思忖了会儿。 “就这两天吧。” 秦家在南城,对天晟集团造不成多大的威胁,剩下的三大家族也安静地跟鹌鹑似的,他出去几天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为了以防万一,司夜打算把和玉树留在南城。 和玉树的脑子在算计别人身上,还是十分好用的。 加上做赏金猎人的关系,对那些个阴沟里的手段也是熟稔得很。 有他在余笙身边,司夜很放心。 和玉树还觉得可惜呢,没办法跟老大和瞬一起去北屿城干一番大事。 司夜只用一句话就安抚住了他。 南城的水也很深,天晟集团现在是四面树敌,南城内有三大家族和秦家在虎视眈眈,南城外,想要把天晟集团拉下马的也不在少数,正是和玉树能大展身手的时刻。 同行去北屿城的,除了司夜跟瞬外,就是身为阶下囚的曲留江了。 被他们带回来曲家的曲留江,在这两天的时间内,在司家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清汤寡水,除了一日三餐外,他的房门外都有人死死把守,他连想出去看个天都迈不出房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