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言说指教二字。六爷之悟性非俗人能比,鸿鹄之志向非常人能攀,贫僧不过一具血水骷骨,哪有资格指教六爷。六爷切记小心,善心为念,不可堕入魔道呀!” “言多必失,本王知之矣!告辞!” 枯荣禅师坐在床上还了一下礼之后,那刘梦棣便悄步向着房门而去。 刘梦棣在门前停下,慢慢伸出手来,而后猛得向外一推。 只听得一声痛叫传来,等刘梦棣将门完全打开的时候,只见得其中一名武僧摔在地上正抚着自己的额头。 刘梦棣笑道:“之前那一扇子没打中你,却不想天道好轮回,还是让这门给砸了,想来这就是天意吧!” 现代商品房与古人的习惯是正好相反的。 现代人的家大门很多都是向外敞开,而古人的大门却是向里开的。 现代人的房间许多是向里开的,但古人的房间门却是向外开的。 这是因为大门若是向外开,那么门轴就会放在外面,只要破坏门轴,大门也就形同虚设了。 所以古人的家宅大门与城门都是向里开的。 而主卧厢房的房门却不太一样。 或是小孩顽皮将门闩上后打不开,或是房内急救,总之房间的门得能容易破坏才是。 不管如何,那山门武僧是实打实地被刘梦棣突然推出的门给磕出了一个大包出来。 刘梦棣轻笑了几声,便向前而去。 山门武僧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追上前去说道:“六爷,山门是往那边走!” “你才来大慈恩寺多久呀,本王从小就在这里玩,用得着你教本王怎么走么?你这是何意呀?要赶本王走?本王是按父皇的意思来为太后祈福的,你却要赶本王走?怎么?你想造反自己当皇上?你是反贼?” 山门武僧着实是被吓了一跳:“不,不是,我不是。” “越看你越像反贼!别跟着了,本王用不着人在此伺候,撞破了本王的好事小心要你的命!也不知媱儿今日会不会来上香……” 刘梦棣多次念叨的媱儿就是秦谦之女秦媱奾。 刘梦棣向远处一眺,用扇子指向了远方的一处高塔,笑道:“所谓站得高是看得远,媱儿若是来了,去那里必能看得到她的身影!” 山门武僧一听就急了:“那是大雁塔,玄奘法师译经的地方!你可不能乱闯呀!” “乱闯?哈哈哈,大明宫都挡不住本王,你以为你是谁呀!滚开!” 刘梦棣说着便向着大雁塔方向而去。 山门武僧心中一急,想要去阻止刘梦棣,却不想之前在枯荣禅师房门口守岗的那名刀疤武僧却是一把将同伴给拉住。 刀疤武僧赶上刘梦棣,拱手言道:“六爷,那座塔看着近,实则离此很远,还是小人领您去吧!” “最好别跟着,本王脾气可不好!” “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什么端茶倒水的活您随便吩咐,小人伺候着您,您当心脚下雪滑。” 那刀疤武僧像是酒肆伙计一般说着市井的话,与山门武僧一起领着刘梦棣便向着大雁塔而去了。 大雁塔的确是藏经的场所,这与众生平等的大雄宝殿是不一样的,平时不对外开放,香客想进也是进不去的。 能进大雁塔的除了负责清扫的沙弥、取经看的大和尚外也就只有三年才有一次的一甲进士在雁塔提诗了。 大慈恩寺占地面积极广,刘梦棣走了许久的路才来到大雁塔前。 他看着大雁塔紧闭的大门回想起了当初江剑兰卖琴之时相约的即是大雁塔。 如果大雁塔是龙潭虎穴,那么江剑兰约沈琳琅到处的目的也就更不单纯了。 或者说,枯荣禅师是有意将沈同和拉进某件事态里去。 可为什么是沈同和呢? 刘梦棣越想越不对劲。 他说道:“塔门如何还关着?难不成你们提前打了招呼,封了门不让本王进去?不信本王将这大雁塔给烧了?” 刀疤武僧陪笑道:“即是关着门六爷您看是不是……” “不是!”刘梦棣气道:“你们是不知道呀,我这姓刘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死心眼!今天本王就算是把大雁塔的大门烧了,也得进去瞧瞧!” “瞧六爷您说的,只要是大汉国境内,您哪里去不得呀。大雁塔门虽关着,但想来里面定有职守之人,敲敲门许就有人开了也说不定。要不小人给您叫门去?” 刘梦棣满意地说:“你这人还算是不错,回头本王赏你几颗金瓜子买酒吃!” “那便谢过六爷了,您里面请。” 刀疤武僧说着便走到塔下,用力地拍打了几下塔门。 那拍门声极有节奏感,像是给里面的人在传递着什么消息。 不过一会儿,那门就传来了一阵响动声, 而后一名沙弥模样的将大雁塔的右半扇门给打开来。 但那沙弥却站在大门的左侧看着刘梦棣那一行三人。 刘梦棣未加思索,迈步便向里进。 突然,那沙弥将上身的衣领一敞,露出了半个胸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