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韩琢审完张三后身上的官服都没有脱:“你们两个怎么看?” “这个张三在说谎。”沈庭芝看向韩琢。 “他的话里面漏洞太多了。”林瑾玉在一边补充道。 “是太多了。”韩琢带着两人回到了自己办公的地方,手中拿着文书送来的笔录,“这个张三的话真真假假,有些地方与案子相同,有些地方却是胡编乱造。” “我刚才和五师兄商量,这个张三应该就是范渊找来顶罪的人,若是我没猜错,这个张三家中的情况一定不怎么样。”林瑾玉看向自家两位师兄说道。 “是不是让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了。”韩琢对旁边的衙役吩咐了两句,“去查一下这个张三。” “是,大人。” 等衙役走了后,林瑾玉却实突然对韩琢说道:“师兄,我想去见一下许肖。” “嗯?”韩琢有些疑惑的看向林瑾玉。 “我想去诈一诈许肖,那个不知道身份的人关心许肖,一定和许肖的关系很好,如果他知道那个人出事了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林瑾玉看着韩琢说道。 韩琢听了这话略有所思,然后眼中一亮:“瑾玉这话倒是提醒了我?” “哦?师兄有什么想法?”林瑾玉看见韩琢的这个样子就知道韩琢这是有什么想法了。 “你说外面的那个人那么牵挂许肖,咱们可不可以布个局将这个人引出来?”韩琢越想越觉得这个想法可行。 “我觉得行。”林瑾玉想了一下也觉得这个方法可行,“他当时在范渊面前那么焦急,足以说明许肖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那咱们就布个局看看能不能将这个人引出来。”师兄弟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笑了起来。 傍晚,五城兵马司最近的一家医馆。 两个衙役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老大夫看见这两个衙役连忙站了起来:“两位这是有什么事吗?” “你们这坐堂的大夫是谁?”其中的一个衙役神色匆匆的问道。 “正是老夫。”见衙役着急,老大夫连忙答应道。 “麻烦您和我一起走一趟了,我们衙门的一位举人突然病了,请您过去看一下。”衙役尽管着急但是说话却是客客气气的。 老大夫听到有人病了后,连忙拿起药箱:“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请。” 衙役带着老大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医馆,走之前还用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说道:“这次的病患是一位暂居在我们衙门的举人,你可一定要重视。” “您就放心吧。” 大夫被带到五城兵马司没多久,一个有着庐州口音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了五城兵马司门口,此人几次想向五城兵马司里面走来,但是每次快走进去的时候就又犹豫了。 “师兄,你看那人。”在五城兵马司对面的酒楼吃饭的林瑾玉将此人指了出来。 “只怕这就是那个牵挂着许肖的人了。”韩琢起身站到林瑾玉旁边看着在五城兵马司门口徘徊的那个人,“你下去看看。” 一个身着便装的衙役领命而去,很快林瑾玉几人就看见衙役与那个人搭上了话,没几句话的功夫,那个年轻人就焦急了起来。 “大人,那人操着一口庐州口音的官话。”回来的衙役向韩琢汇报刚才交谈中知道的东西。 “庐州口音的官话?”林瑾玉听了这话后点了点头,“那个和范渊说话的人也是说着一口庐州口音的官话。” “看来就是他了。”韩琢看着下面的那个人说道,“让我们的人盯着他,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与范渊有关系的线索。” “是,大人。” 有着庐州口音的年轻男子在五城兵马司门口徘徊了一会后转身离开,他的身后几个穿着便装的衙役不近不远的跟着,左拐右拐下到了一座宅子后门。 “你有没有觉得这座宅子有些眼熟?”其中一个衙役低声问同僚道。 “能不眼熟吗?这是状元楼的后门!”另一个衙役却是一眼就认出了此处是哪里。 状元楼后门,这一下两个人都打起了精神,他们可没忘范渊现在可还住在状元楼呢。 没过几分钟,状元楼的后门就开了,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这不是那个范渊的族弟吗?”刚才认认出状元楼后门的衙役有些意外道。 “还真是哎。”两个衙役看着不远处两人的举动。 “你怎么来了?”范流有些不悦的看向了来人。 许择脸色难看的看向范流:“范小公子,小肖生病了。” “生病了?”范流上下看了一眼许择,“那个顶罪的不是已经去了吗,许肖还没有放出来?” “没有啊,范小公子现在可怎么办啊?不是说有人顶罪了,小肖就可以放出来了了吗?”许择满脸的焦急,许肖是他们家这一代里面读书最好的,整个家族的期望可都押在了许肖身上,此时许肖出事怎么能叫他不着急。 “你先不要自乱阵脚。”范流瞪了一眼许择,“越是这个时候你越是不能慌,实在不行我们就去找那位贵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