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刘所打电话的年轻民警都快哭了,他还只是个实习民警啊,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问那群人话也不说。 就一直嚷嚷着,要见这里的负责人。 还一直说着,我们要认罪,我们要自首,群情激昂。 那架势。 谁知道这到底什么鬼情况啊。 刘所以为这是开玩笑,骂了一顿年轻民警就继续翻个身眯,太困了。 中午处理吴庸的事情,一直在医院里调解这事儿,人家压根不愿意啊。 最后只能将这事儿报给了上头, 耗费了太多的心神。 可突然。 门口被哐哐敲响,非常急促。 在派出所里,作为一把手的刘所,有自己办公的地方,也铺了张床。 “什么事啊。”他问。 “刘所,你快起来处理事情,咱们所里来了好几百号人,所里堵住了,外面的路也挤满了人……”语气非常着急。 噌的一下。 刘所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了,难道又发生了什么大的斗殴事件? 火急火燎出去了。 当来到前厅,刘所看着那挤得水泄不通的地方,整个人都傻了。 再放眼看向了外面,整个人头皮发麻。 这真有好几百号人啊? 而且这些人当中,青壮年居多,老弱妇孺也有。 “老齐,这什么情况?”刘所看到了在维持秩序的齐德。 齐德摇头,他不清楚,就算腰间配了枪,面对着这几百号人,身体都有些发抖。 整个派出所。 所有人脸色一片凝重和警惕。 生怕来个暴动,就他看派出所这点儿警力,哪怕是有枪,也无济于事。 刘所硬着头皮的来到了人群中间,搬了个凳子,站起来,“我是机场派出所的负责人刘明云,大家伙如果有什么事情,可跟我说,我会个给大家主持公道,但千万不要冲动!” 所有人看着他。 好几个青中年就这样直勾勾的盯他,不说话。 刘所试探的问,“几位有什么事?” 又有好几个年轻女主幽怨的盯着他,那眼神像极了看待一个抛妻弃子负心汉。 刘所更加小心的问,“几位姑娘,你们有什么事吗?” 其中一个坐着轮椅,没有头发,身躯消瘦,皮肤几乎没有血色,浑身散发着浓郁药味的姑娘,突然伸出双手,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刘所长,我是来自首的。” 来自首的? 刘所愣住了。 在场的所有民警,也傻眼了。 什么情况? 紧接着。 整个大厅挤满的人,声音不约而同的同时传出,声音震耳欲聋。 一个青年上前,“抓我吧,我也是来自首的。” 又一个穿着行政皮甲,带着金丝边眼镜,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子也伸出了双手,“把我考上,还有我。” “我也是来自首的!” “加上我!” “麻烦给我铐上。” 这到底什么鬼情况啊! 整个派出所的所有人一个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人呆在了原地,互相对视,根本不知道啥情况。 好几百号人。 都来自首? 刘所小心翼翼的问,“你们都是来自首?这,到底什么事?” 有热血青年嗡声道:“今天中午机场的事情,打那安在旭的人是我,把我拷上!不关吴老师的事情,将他放了!” “没错,吴老师没有打人,我们都看见了,是我。” “还有我!” “你们警察不能随便冤枉人,是我们打的!” “我来自首了。” 乱了! 派出所都乱了。 齐德和刘所这两人,都是干了二十多年民警的人,第一次见到这个情况。 好几百号人打一个人? 好几百号人为了吴庸同时来自首啊? 民警们口干舌燥! 一个年轻民警结舌问,“刘所,咱们现在可咋整啊?”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啊。 他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啊。 好几百号人同时来自首,还是为了一个明星,这怕是全国首例,不,可能是全世界首例。 一个青年上前一步,大声嚷嚷,“别墨迹,赶紧给我记笔录。” “刘所?” 所有民警都看了刘所。 刘所感觉压力非常巨大,但人家是来自首的,又不是来捣乱的,按照以往的惯例。 只能公事公办。 “都记录上吧。”刘所看了眼这群人叹了口气,也有无奈,青壮年来自首就算了。 你们这些老弱妇孺来凑什么热闹啊? 得。 还有坐轮椅的。 再看看另一边。 还有个拄着拐杖,牙齿都没了的老大爷,也在凑热闹。 这群人都排好队了。 没有组织。 就这么自发又自觉的排好队了。 民警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姓名。” “李笑笑。” “年龄。” “二十一。” “性别。” “女。” “工作。” “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