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云层积厚,阴云沉沉,一场雷阵雨就要来到。
战厉江步行着从袁家回来,走到家门前,就看到年华手中持着剪刀,在小庭院里修剪花枝。
几株蔷薇花开荼靡,枝枝蔓蔓透过黑色的栅栏,伸向了门外。
“又在打理你的花?”战厉江推开门走了进来,面上带着愉悦的笑容,望着妻子。
“你回来啦?”年华微笑,放下手中的剪刀,在水桶里洗了一把手擦干,迎上来接过了战厉江脱下的军帽,“今天在老袁家吃的午饭,怎么样?”
“还不错!遇到了老战友,喝了两杯酒。”战厉江挽住妻子的手就向屋里走去。
年华给他倒了杯水递过来:“看样子你喝的不少!怎么没让小宁陪你回来?”
“我让他回勤务连了!”战厉江喝了两口水,脱掉了外套轻轻的舒了口气。
“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是很高兴?”年华坐在他的身旁,目光落在他微皱的眉间,柔声的问道。
到底是陪了他半辈子的女人,有什么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是啊!”战厉江握住年华的手,粗砺的手指在他的长背上轻轻的摩挲,“你还记得二十七年前,我们跟人家定下的承诺吗?”
“承诺?”年华微微的怔了怔。
二十七年前的承诺?
“对!二十七年前我们跟人家定下的娃娃亲!不,可以说是之腹为婚!”战厉江说道。
“我想起来了……”年华轻轻的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老战,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说!”
“我今天去袁家吃饭!是因为袁保国的弟弟袁保疆回来了!”
“袁保疆??他竟然回来了!!”
“是!他还是咱们所在的这个地方新任市长呢。”
“我知道了!他是让咱们来兑现承诺了,是不是?”年华突然之间就明白了。
二十多年前,袁保疆的岳母救过战厉江。
当时,两家就定下了这么一桩婚约。
如果双方生了孩子,是一男一女的话就让他们长大了做夫妻。
“我看今天保疆是那个意思。”当战厉江看到袁可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了。
但是碍于情况特殊,他故作不知。
所以今天回来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件事跟妻子说明。
“这都二十多年不见了,袁保疆怎么才想起这件事情?”年华突然间心里有些烦躁。
“是啊!先前我们也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袁保疆的女儿比我们的儿子整整小了七岁!”
“怪不得!”年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难看,“你是怎么想的?老战!”
“年华!你说我们当年也是立过誓的人……”
战厉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年华突然一下打断了:“不行!!这件事想都别想!我不同意她们两个人的婚事!慕年只能是我们云歌的!”
“年华,你别激动……”
“我没法不激动!我们的云歌受了多少苦?被陆家人祸害了那么久,在医院里也不得安生!我们好不容易撮合了他们两个人,眼下就等着要结婚了!突然冒出来个袁可……”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