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一群大男人刚刚解散了,正在脱衣服。
衣服都在训练中都湿透了,回来的路上经过风雪一吹,现在衣服都冻的硬梆梆的。
“操,老子不管了,就当这是澡堂子全裸了!”厉勋阳从来都不拘小节,反正这都是男人,又都是一起洗过澡的。
谁没有见过谁什么样子?
“脱!”庄稳也豁出去了,“都是一帮大老爷们儿脱就脱!反正咱们也都是童子身!”
“脱脱脱脱!这冰碴子冻的!”
一个营帐里的大老爷们全部都脱光光了,云歌却全然不知道,手里抱着暖瓶,在营帐喊了一声:“哥,你在吗?我要进来了啊!”
一听是云歌的声音,这一帮刚把自己给脱光光的大老爷们吓的魂飞魄散了。
庄稳离被子的位置最近,他急忙伸手拽了个被子给自己披上了。临近他的几个人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来不及去扯被子直接就抱住庄稳往棉被下挤了进去。
“卧槽!你们行不行啊!”
“这谁老二戳到我了?”
“谁的手瞎摸?”
帐篷里正乱成一团,云歌的芊芊素手掀开了棉帘子。
突然间,从身后伸出来一双手紧紧的捂住了云歌的眼睛,战慕年低醇动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睁眼睛,跟我慢慢往后退!”
云歌懵懂的点点头:“怎么了呀?”
“屋里的那帮没羞没臊的家伙们都没穿衣服!看了是要长针眼的!”他的声音透着笑意。
云歌感觉自己的脸一阵发烧,幸亏自己没有冒冒失失的闯进去。
否则,如果真是把人家都看光了,妈呀…以后是真的没法跟他们见面了,那岂不是要尴尬死!
屋里人听到云歌的声音走远了,渐渐消失了,警报瞬间解除。
“老子这辈子还没有抱过女人呢,第一次竟然抱了男人!”厉勋阳满脸嫌弃的松开了庄稳,急忙去穿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你!你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第一个冲上来就抱住他了。
“对。你说的都对!”厉勋阳坏笑。
帐篷中顿时一阵喧闹和哄笑声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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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针叶林中,云歌见战慕年还穿着湿透了冻的像是硬邦邦的石头一样的衣服,急忙催促他回去换。
“不。”战慕年勾着嘴角看着云歌,“我想多看你一会儿。”
“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云歌嗔道,“你快去换衣服,回头生病了会影响你比赛的!”
“哪有那么容易生病?”他现在早已经练就了钢筋铁骨,抗寒训练都这么久了,他也差不多都习惯了,“你的怀里抱着的是什么?”
“差点忘记了!”云歌轻轻的晃了晃壶里的姜糖水,“这是我给你们熬的驱寒用的!虽然你们经过了抗寒训练不怕冷,但身上湿着寒气入体,久而久之你的身体就垮了!老了之后会留下病根,让你难受起来痛不欲生的!”
战慕年抬手勾了勾她的鼻子说道:“有了个媳妇真好!我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过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来,你喂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