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探寻的更多,可转念一想,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到头来,她真的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魏山川吗?
夏至想起战家人对她的好,又想起今天广场上乱糟糟的一慕,还有那些躺在血泊当中无辜的人,她的心口痛了起来。
真是奇怪,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是不对的,只是觉得立场不同而已。
可现在,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在做一件违背良心的事情。
夏至轻轻的起身,脚步缓慢而轻盈的上楼。
这时,她听见母子二人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与她息息相关。
“今天下午你哥的事情我一直都没有来及问,其实也一直不太敢问……”年华将这件事憋了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现在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好好的怎么会?遇到歹徒袭击?”
“怕是那人对我们战家开始报复了吧?”战慕年拧眉,一口气提在胸口,久久的咽不下去。
“伤害牧凛的那帮人抓住了吗?”
“五个全部击毙。”
“怎么都击毙了?如果留下来盘问一下,没准会有线索?”年华满心的遗憾。
“那五个人丧心病狂!根本不肯束手就擒!我们自然也不能把祸害放回去,所以只能开枪击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年华对这件事情心头存着很多疑虑,“你父亲的车已经换了车号,可为什么又遭到了袭击。”
按道理说军区首长的行踪不是一般人都能够知道的,可偏偏对方就能掐的这么准。
而且又清楚牧凛下车的时间,算好了就在火车站广场进行伏击。
说这是巧合,年华是打死都不能相信。
“上次的事情原因还没有查明。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只能说我们是被人盯住了!”战慕年瞟了楼上一眼,故意说道,“这个夏至来路不明,你不应该把她带回来的!这确实有些冒险!”
“的确如此。”年华轻叹,说出的话都透着纠结,“我也知道她有问题!我们跟她的数次相逢不是巧合!也曾经想敬而远之,可当她看到被坏人折磨成那个样子,尤其是她的嗓子出了问题之后,她心中的那种痛苦我感同身受。”
“是。跟当年的事情如出一辙!也是有人坏了您的嗓子,所以您才会您对她产生这种怜惜!”
“也不完全是吧。只是觉得她的人生刚开始,应该走一条完全不一样的路……”
她更想将她留在身边,如果夏至跟毁她嗓子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或许她们可以追根究底的抓到那个人。
如果没有关系,那也是再好不过了,这个小丫头还算是聪明,希望她的聪明能用到正路之上。
年华是做了两手打算的。
从年轻一直到现在,战家的坎坷不断,虽然不说都是大风大浪,她也经历了不少,总是该长点儿记性了。
不是那么轻易就信别人的!
只要夏至在她的眼皮子底活动,总会是露出马脚的。
这一次是因为忙着婚礼太过于疏忽了……
“我也希望夏至是一个人品端正的人!”战慕年眯着眼睛,看见楼梯上露出的那一角衣服,“希望我们的好心别救回来一条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