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疼痛让夏至冒了一身冷汗,她身体都跟着颤了几颤,嘴.巴里不停的倒抽凉气,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掉,一声都没有哭。
“给你两选择。一,我带你去战家说清楚。二,我直接把你当成是间谍给你交到国安局去!”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夏至问道。
“没有。”厉勋阳皱眉,厌弃的盯着她,“跟我走,去战家。”
“我能不去吗?”夏至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战家人。
她在魏山川的授意下,在婚礼前搞事情,把婚礼的时间和流程都泄露了出去,害的牧警官险些被人给害死了。
幸亏她当时一个转念,一脚踹开了牧凛,否则,云歌的婚礼真的要变成葬礼了。
战家人应该对她有所怀疑了,但是这几日还待她很好,她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没有良心了?
“你跟我讨价还价是吧?”厉勋阳恼火了,“你这种行为本身就已经构成了犯罪,就应该立刻让你去蹲监狱,一辈子都别出来!”
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刚才就跑了。
这下子是真的没跑了。
“要不你送我进监狱去吧。那里面应该是有吃有喝的吧?”夏至想了想,觉得自己宁可去蹲监狱,也比去面对战家人容易的多。
“你这脑子还真是跟常人不一样!”厉勋阳发现了这个姑娘的思维真是跳脱发散,“刚才我也听说你不是自己想要做间谍的,如果你还念着战家人的好,那就跟我去战家说清楚这件事情吧!”
“我不去!你干脆让人抓了我算了!”夏至急了,想想这半年过的这日子,她也好他.妈的委屈,“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好好被人毒哑了嗓子,打断了腿送进了军区大院让我去做棋子!我有的选择吗?帮他们,我对不起战家。不帮他们,我迟早会被人给弄死!我招谁惹谁了!”
说着,她的眼圈红了,泪水在眼眶眶里打转。
“别哭啊!我最讨厌女人哭!”厉勋阳盯着她,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明明是个二十岁的女人了,这营养不.良的样子,活脱脱就像是个没有长开的孩子。
“我就哭!”夏至也生气了,在隐村里就处处受人摆布,出来了还要受人摆布,现在居然连哭的权利都没有了。
“你给我憋回去!”厉勋阳沉着脸训斥她。
“我就不!”夏至倔脾气上来了,本来不想哭的,被厉勋阳这么一刺激,干脆就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先前只是假装,后来越哭越伤心,变成了真哭。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一个间谍!我就是一个被人摆布的间谍,放在战家人身边的一双眼睛!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我有办法吗?他们之间有仇有恨的,非得拉上我掺和进去,我多冤枉!
我也不想做这个间谍。我心不甘,情不愿。如果我要是心甘情愿的,你觉得战云歌现在还有活路吗?我如果我想要下手早就下手了,还用等到今天吗?战家人对我有恩,我下不了手,所以一直都拖着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