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从楼上下来时,外面的雨下的很大,已经是夏末了,这一场雨水竟然带来了阵阵的寒意。
她撑着伞站在门厅的廊檐下,见那辆绿色的吉普车朝她缓缓的行驶了过来,雪亮的灯光照亮着从空中垂下的雨丝。
车子在她的面前停下,云歌打开车,半边身子坐到了座位上,另外半边身子探出去,将雨伞合拢了收进来,关上了车门。
“告别完了?”战慕年踩下油门,拨动车子的方向盘转弯。
“嗯。你等急了吧?”云歌低头借着车内微弱的光线看了一眼手表,“我居然停留了两个小时之久。”
她竟然让战慕年一个人坐在车里头,百无聊赖的等了这么久。
“还行。”战慕年倒是无所谓。
毕竟他是侦察兵,以前执行任务时,潜伏下来经常是不吃不喝的带上好几天。
那个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只有天地和他自己。
他是可以耐得住寂寞的。
“抱歉。”云歌低声的道了声歉,“我说话的时间太长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抱歉?何况是这点子小事情。”战慕年腾出一只手来轻轻的捏了捏云歌的手,发现她的指尖有些微凉,“你很冷?”
虽说是下雨,可这是夏日,她的手竟然有点凉。
“还好。”云歌把今晚上和陆建国聊起来的那些内容都给战慕年叙述一遍,之后才说道,“现在虽然没有确切的答案,但是我感觉那件事我们推测的八.九不离十了。一直跟我们战家作对的那个女人就是宋秀水,也就是爸妈口中的宋百灵!陆承欢曾经见过她,并且两个人有过短暂的接触。这个女人一直都处心积虑的算计我们战家,这里面恐怕有着很大的隐情。”
“是啊,可偏偏就是不知道那隐情是什么?”战慕年蹙起了眉头,“这才恼人!”
“没关系。现在我们不是已经查出她的身份来了么?只要在深入挖一挖,会知道的更多!”云歌说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这个女人也是着实讨厌。”战慕年想起这个女人就一阵阵的心气浮躁,“有什么仇恨摆在明面上说出来,干嘛要在背地里放冷枪。”
听着这话居然是战慕年说出来的,云歌惊讶了几秒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话倒是有意思了,听着还有几分孩子气。”
“此话怎讲?”
“既然对方认准了仇恨,那她悄悄的报仇就好了。干嘛傻乎乎的跳出来啊,明知道自己的仇人是军区的司令员,平日里在军区大院里深居简出的。”除非,这大仇得报的那一天,这个女人才会亲口说出来吧。
“你的意思是你的男人是个傻乎乎的家伙?”黑暗中,战慕年朝她看了一眼。
“你干嘛要对号入座?”云歌笑嘻嘻的说道。
“行,我现在不与你计较,等回去后看不弄哭你,我就头朝下从二楼跳下来。”战慕年磨牙嚯嚯。
云歌一点都不怀疑他的找个能力,为了避免今晚的悲剧,她果断的止住了话题,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向了一个新的层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女人当年也不过是的个退伍的文工团的人而已,她到底是有何能耐,能够把这么多人给牢牢的攥在手心供她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