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批的摸金符,在其正面,都刻有两个看不懂的字符,按照圈子的传说,这两个字应该是:魏、曹。
这种摸金符传世量非常稀少,虽然经济价值不如一些瓷器,不过就数量而言,现世量并不比一些珍贵瓷器多多少!
也难怪左云张禹师兄弟没有出现血色人脸,摸金符本就是古人盗墓时所用的辟邪之物,尤其是正统的不能在正统的摸金符。
这玩意,在这方面,比起我的罗盘来,肯定要强出一筹的。
“没错,这就是摸金符,出门之前,钱老给我和张禹一人准备了一个,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意外。”
“一开始我也不太信这玩意,带上也就图个吉利,没想到还真被救了。”
“不过除了我们师兄弟,李兄弟也没中招吧。”
左云满脸庆幸,撇了我一眼,相比之下,其他的人却满面愁容盯着我。
“我?这倒是侥幸,我祖上传下来的风水罗盘帮我挡了一劫,只是不知道能撑多久,罗盘毕竟是相器,比不得摸金符这种就是为辟邪而打造的。”
对了,辟邪?黑狗血不是也有这功用吗?怎么忘了!
“丘前辈,你不是还剩了些黑狗血吗?试试看,有没有用!”
丘瘸子目光一闪,从包里取出之前的罐子,打开了罐子口。
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罐子里剩下的黑狗血所剩无几,仅仅只有壁上粘连了几滴。
丘瘸子手指尖沾了一滴,轻轻的点在发红块的地方。
丝丝丝.....
类似烤肉放到滚烫的铁板上一样,一股白烟顺着指尖点在的地方升起,隐约间可以听见一声凄厉的哀嚎。
虽然丘瘸子身上依旧红块还在,不过黑狗血点的那一点地方,却已经回复原本皮肉的血色。
这下证明,黑狗血是的的确确有效的!
只是丘瘸子反而从包里抽出一把短刀,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众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直勾勾的盯在了丘瘸子手里的黑狗血罐子,蠢蠢欲动。
黑狗血就剩下些站在壁上的血珠,勉强够一个人用就不错了,这样一来,仅剩的这点黑狗血就是救命用的玩意,比起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都贵重的多。
坏了!
我暗道一声不好,怕是除了昏迷的凌三指外,剩下包括丘瘸子在内的三个人是要打个你死我活了!
“丘瘸子,把罐子放下!”那两个汉子齐刷刷地咬了咬牙,面目狰狞的齐喝道,旋即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嗜血和凶芒。
即使是退的很远的我,也能明显感受到四周浓郁的杀气,鬼玉像是一个孤零零的头,横档在中间地面上,睁大的眼部和嘴角像是在无情的嘲笑着。
“你们两个抢我这一人份的黑狗血,就算让你们抢到,但那之后呢?你们两个再抢?直到我们三个人中只剩下一个?你们谁能保证,自己可以站到最后?又有谁能保证,剩下的狗血足够一个人使?”
“与其这样,还不如去抢一下那边的两个摸金符,左云现在行动不便,剩下一个张禹一个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我也可以协助你们,事成之后,两个摸金符我一个也不要,有这些黑狗血,不管够不够,也就这样了!”
丘瘸子面色一变,森然道,瞥了一眼张禹和左云的方向,目露寒光。
左云张禹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难看至极,因为剩下的那两个汉子目光已经聚焦到他们身上,森然的笑着点了点头。
“丘瘸子,你真是好狠,好一招祸水东引!”左云恨恨的咬了咬牙,恨不得活生生的把丘瘸子嚼碎了咽下去。
我仿佛是一个局外人,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这一刻,我从头到脚全都凉透了,尤其是心。
一个个狰狞森然的脸,无外乎就是四个字,心狠手毒。
“祸水东引?这场祸水本就是你们挑起的,你们隐瞒了关于墓葬的消息,让我们准备的不充分,但凡我们知道这是一个帝王墓,也不会准备的如此简单就下墓!”丘瘸子听见这话,像是疯了一样,疵红着双眼,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哮。
声浪撞击在四周的墙壁上,返回阵阵回声,隐约间感觉有些许的不太对劲,石室的空间虽然不小,不过还不至于有这么明显的回声才对!
………
我右眼皮跳的厉害,总会感觉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我这人从小就是,左眼不跳财,右眼专跳祸,左眼跳从来没准过,右眼跳准的却不得了!
我不安的环顾着四周,目光一寸一寸的扫过四周所有的墙壁,棺椁。
我全身的毛孔骤然打开,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我陡然发现,六口碧玉棺椁棺椁的盖子在以一种诡异的频率悄无声息的的震动着。
就像是丘瘸子之前吼动的声浪引起的震动,不过我知道不可能,碧玉棺椁的棺盖要好几个人才能移开,声音和些细微的回声怎么可能撼动棺椁盖?
要么是棺椁里有什么,要么是棺椁外有什么撼动了棺椁盖子!
“各位前辈,看棺椁盖子,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我惊呼一声,又向后退了两步,这下我的背抵在了墙上。
“不对劲就不对劲,别管这么多,先把摸金符抢到手再说,这血红色的人脸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一发作就是死,不管发生什么,最坏也还不是死?”
丘瘸子的咆哮声越发振聋发聩,就像是一个高倍的音喇叭。
疯了,完全是疯了!
这是要拖所有人下水!真有什么风险,不单是中招的,还有没中招的,所有人都要死!
“我不陪你们一起疯!”这种强烈的不安感越来越浓烈,我狂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门口的地方踱去。
我所在的位置距离墓道口并不远,紧贴着墙根儿,让我心里稍稍安静了许多,三步并两步就直接到了墓道口。
“左云,张禹两位前辈,先撤出墓道再说,这六口碧玉棺椁,应该是一个绝杀的风水局!”
我低吼一声,现在一想,这六口棺椁的确是以某种不知名的结构排列,极像是精心布成的风水局。